云錦書不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
可這個男人,給她的哪里都是安全感,她可以無比地信賴,無比地信任。
去換“棉花褲”的時候,云錦書才想起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她沒有紙巾。
因為家里還很窮,這陣子她上茅房都是用桑耳葉代替草紙的。可是桑耳葉只是軟,能擦干凈污穢,卻不能吸水。
這讓來著月事的她就有些尷尬了。
云錦書有點潔癖,沒有紙巾擦拭,她只好把換下來的棉花褲干凈的地方撕下來,當成紙巾湊合著用先。
等換好棉花褲出去,云錦書就同蕭寂說這事兒了。
“相公,在我那個世界,女人家…”她把草紙的重要性都同蕭寂說。
蕭寂現在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就可以直接把二十一世紀是什么樣子的都告訴他。
蕭寂聽完后點點頭。
“錦書,加上昨天咱賣涼茶、剝豆子掙的錢,咱現在總共有一千一百八十四文錢,雖然不多,但是你需要用草紙,就不能委屈你,咱這些錢還夠給你用得起。”
“相公,我問過妞妞,一張草紙得五文錢的,我換一次棉花褲用一張,一天換五六次,那都得花幾十文錢了…”
“五文錢?妞妞那是聽姜文淵那兩個孩子說的吧。那是姜文淵他們家用的,你用的,要用更貴的,用最好的。”
“相公,咱是莊戶人家…”云錦書覺得有些太奢侈了,五文錢一張,她都覺得貴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們那個世地方的女人很注重衛生,所以用的都是很干凈的紙嗎?更貴的紙,更干凈。錦書你別說了,我一會兒就給你去買,你又不是天天都來月事,我不能讓你受這委屈。”蕭寂說得很堅定。
云錦書甚至都覺得也許是她剛才對衛生紙的描述太過于詳細了。
不過,她也是個有潔癖的人,蕭寂不嫌她浪費,給她用那么好的衛生紙,她用就是了,別的女人還用不上呢。
這天蕭寂命令云錦書在家休息,自己先去縣城給她賣草紙去了。云錦書想剝豆子,可二牛那邊遲遲不送豆子過來,一問才知道,是蕭寂過去叫他們晚些再送過來的。
蕭寂真是怕她干活,怕得有點太過了吧?她干點活又不會累死。
可沒辦法,自家那人這么疼自己,云錦書還能說什么?她沒事干,就到楊絨花家的院子里乘涼,做衣服,和楊絨花聊天了。
不到中午蕭寂就回來了,竟然給她買了十文錢一張的草紙。云錦書都嚇了一大跳,真舍得。
不過她看了下那草紙,白白的,很干凈,想來說經過漂白的了,質地摸起來跟二十一世紀的品質還不錯的紙巾差不多。
原先云錦書聽蕭寂說他買了十文錢一張的時候,她還說他浪費。可等摸到這和二十一世紀差不多的紙巾,她又“真香”了。
從經濟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來到一個落后的古代農村,說她完全習慣那是假的,她一直在尋找能和二十一世紀相似的地方,這草紙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