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淵聽到云錦書喊他，動作頓了頓。
這個丑女人，果然還是喊他了？他心中有驚訝，有厭惡，但似乎還有期待，或者說興奮。
“相公，我就說，她不會放過你的，別理她。”云若瑤說道。
她拉了拉姜文淵的手，被姜文淵推開了。
“什么事？”姜文淵看著云錦書。語氣還挺溫和的，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你要不要買涼茶？”
“不買，誰稀罕你那涼茶呢。”云若瑤搶著回答。
姜文淵蹙眉。
“這涼茶還有生津解渴，活血利尿的功效。我看老太太的臉色應該腎臟有些問題，喝這個茶對她會有好處，不買嗎？”云錦書繼續問。
“買。李及，去買，裝滿了。”姜文淵從馬車里掏出了個葫蘆來，把里頭的水倒空了交給身邊一個小丫鬟。
“相公，這里還有別的茶攤，為什么偏偏要買她的，她那里…”
“沒聽她說這涼茶對老太太的身體好嗎？你以前不是很關心老太太？”姜文淵打斷云若瑤。
“我…”云若瑤一時語塞。
李及小跑著過來，很快就到云錦書跟前了。
“這個葫蘆裝滿，多少錢？”
“一百文錢一碗，多少錢，得看看能裝幾碗，要不要？”
李及皺了皺眉。
“一百文一碗，也太貴了吧。”
“反正就是這個價格，姜大人不是剛剛又任了一個職位嗎？俸祿那么多涼茶都買不起了？”
“買。”李及怕丟了姜文淵的面子便說。
云錦書最后在那葫蘆里裝了六碗的涼茶。
“總共六百文，你一下子買那么多，給你點優惠，就收五百文吧。”
“嗯。”李及把錢遞過來，拿了裝滿涼茶的葫蘆就走。
剛走兩步，又有人來買涼茶了。
“涼茶多少錢一碗？”
“你好，一文錢一碗。”云錦書回答。
李及聽到這對話，眉頭皺了皺，不過最后也沒返回去。
“相公，雖然這涼茶的確是對老太太身體好，但是老太太又不在這里。而且剛才咱都快走了，你都要上車了，她還得得叫住你，是不是還想著你…”云若瑤咬了咬唇，一臉的委屈。
“這里離縣城不遠，買了讓李及送回家里就是了。”姜文淵答。
“可是相公…她是不是要討好你呢。她知道你最關心老太太了，就特地跟你強調這涼茶對老太太好，這樣你不就會感謝她了？云錦書現在真的是會耍手段了，相公，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這個丑女吧？”
“…”姜文淵沒理她，這時候李及剛好回來了。
“李及，你不用跟我們回村了，你拿這涼茶返回縣城去，給老太太喝。”
“好。”李及點頭，轉身就走。
“相公，你看，這東西對老太太身體好，云錦書討好你的目的不就達到了…”
“太太。”剛走沒幾步的李及突然轉身回來，“大人。”
“怎么了？”
“這涼茶，云錦書賣給我們一百文錢一碗，但是她賣給別人的價格是一文錢一碗。我看她不是想討好大人，是想坑大人您的錢呢。”李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