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招,是要逼著李瀛遠離陣法。
這樣一來,七遠能夠專心應付陣法,而她也可以免受無妄之災。
果然,在金制璇花的緊逼之下,李瀛只得飛躍上了城墻,在城墻之上,被葉笙笳牽制著走。
眼前一個攻得心急,一個守得游刃有余,而城下的陣法也愈來愈顯示出了威力,留有的一個缺口,敵軍不負眾望地魚貫而入!
等敵軍進了差不多的時候,只聽得七遠一聲:“收——”
他便憑借著天賜之力,將陣法的威力擴散到千米之外!
只見金光波及之處,皆是木偶飛身而出,手持著繩索,將敵軍無一例外地捆綁成了一團,令其不能動彈!
而奇怪的是,這種繩索竟然刀槍不入,無論敵軍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放箭!”
煞宗見時機已經到,立馬高聲令下!
瞬時間,只見箭雨黑壓壓如雨下,皆朝著捆綁的敵軍射去!
這樣一來,敵軍根本就成了甕中之鱉,根本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眼見敵軍的勢力越來越弱,也漸漸被殲滅,直到最后,橫尸遍野一片!
“收。”
七遠額間已經有了豆大的汗珠,輕聲低吼道。
只見隨著他的這一句,所有的木偶人瞬間倒地不起,化為了一根根廢木頭。
卻于陣法落下那一刻,遠處卻涌現了更多的敵軍,以黎宗為首,闊馬持刀而來!
“七遠!哈哈哈——你想不到吧!你設下的陣法只能用一次,我便隨了你愿,以五千戰士的性命為陪葬!現在,你城內兵馬匱乏,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個什么天來!”
黎宗遠遠地得意地怒吼道!
“跟他廢話那么多做什么!上!”
煞宗和七殺一見這小人得志,心中甚是惱怒不已,持刀就要去砍殺。
卻聽得七遠低喝一聲:“讓開。我來。”
說罷,他便臨風而站,暗中運功!
“閣主!不可!”
“陛下!不可!”
已經看出了七遠要做什么的煞宗和七殺兩人,面容之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想要上前攔住七遠,卻聽得他更為嚴厲的一聲高喝——
“我說。讓開!”
接著,他的手心之中隨著他的運氣,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呈現出熊熊不斷燃燒的姿態,被他托于手心!
然而,正于七遠打算將體內凝聚的所有的天賜之力推向眼前的千軍萬馬之時,卻聽得半空之中,一只火紅的鳳凰歡快地清啼一聲掠過了天際!
而正當眾人覺得奇怪仰望之時,卻見鳳凰之上站著一道清麗卻剛毅的身影!
她以拉弓滿弦的姿態巍峨而站,而鳳凰以于此時撲打著翅膀從天際俯身而下,巨大的沖擊力嚇得敵軍前排的戰士門紛紛后退!
而正于此時,只聽得姜芷歌的一聲清喝——
“箭出!”
只見那道無形的箭光從天而降,以絕對威嚴凌空的姿態瞬間便從黎宗的心口穿心而過!
只見黎宗睜大了驚恐的雙眼,還未能來得及哼一聲,便從馬上,溘然倒下,吐了一地的鮮血后死不瞑目!
“哥!”
周荃兒奮力想要哭著想要去救黎宗,卻見身后本就來自三個國度的戰士們此時已經軍心動搖,面對鳳凰和姜芷歌心生畏懼,皆已經丟盔棄甲,跑的跑,散的散!
唯有幾個忠心不二的將士一把拖過了傷心欲絕的周荃兒,大喊著:“快走啊!再不走,來不及了!”
周荃兒抬眼,以通紅而血腥的雙眼狠狠地望著這樣的姜芷歌,憤恨地一扭頭,將仇恨記在了心里,大喝一聲“駕!”。
淚,灑了一路。仇,也深埋在了心底。
七遠見關鍵時刻,竟然是身無任何功力的姜芷歌占盡了先機,抬頭仰望著她,輕聲道了一句:“小娘子,今生,到底是我欠你更多點,還是你欠我,更多些?怕,已經是很難算清了吧?”
而城墻之上,打的難舍難分的葉笙笳和李瀛二人,亦在此時,微微一怔。
李瀛見大勢已去,眼中悲傷萬分,哪里還戀戰!
她見葉笙笳有意放水,便亦以鐵錘猛烈一擊,趁著這個縫隙間,逃了個無影無蹤!
此時,鳳凰見已經得勝,驕傲地從城墻之上掠過,令人苦笑不得地一把雙爪抓過了葉笙笳的衣服,帶著他在空中載著姜芷歌愣是高興又高興地遨游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將早已黑臉成一片的葉笙笳“啪”的一聲扔向了地面!
接著,它才輕輕地俯身而下,半跪在了地面之上,將早已笑得合不攏嘴的姜芷歌放回了地面。
“乖,鳳蝶!”
姜芷歌心情甚好地撫摸著鳳凰,高興地贊賞著它的這種行為。
鳳蝶則溫順地閉著眼睛,享受著姜芷歌這番夸贊和撫摸。
“我說,姜芷歌!你是故意讓鳳蝶這么做的吧?!”
已經一身狼狽的葉笙笳怒了,一步上前,便要找姜芷歌算賬。
卻不料,鳳蝶護主,一步張開著翅膀,將羽毛張開得憤怒,頭朝前伸著,似乎要去啄葉笙笳,嚇得葉笙笳往回一縮,嘀咕了一聲:“好漢不跟鳥斗。”
“鳳蝶,不得無禮。”
姜芷歌忍不住想笑,在她的一聲輕喚下,鳳蝶才一躍飛上了天際,歡快地盤旋了好幾圈,接著化成了一道流光,重回了金制璇花之中。
“不要這玩意兒了!什么啊,養了它這么多年,結果養了個白眼狼!”
葉笙笳有些惱怒地佯裝要去摔金制璇花,眼神卻掃著姜芷歌的反應。
“誰讓你,兩軍大戰之際,還想著給舊情人放水呢?”
姜芷歌手叉腰,一橫眉,便無情地道出了葉笙笳的真相!
“我那算哪門子的舊情人!百年之前,我還以為她是個男的。不過是看人家孤家寡人一個可憐罷了。也值得將我抓上天際,跟游街示眾的…”
葉笙笳雖然心虛,卻也據理力爭,埋怨著說道。
“先說好,此乃鳳蝶的主張,并非我的主張。不過,我覺得,它干得漂亮!”
姜芷歌一翻眼,笑得甚是得意,將手負于身后,點著頭故作深沉地點評著。
“漂亮啊什么漂亮!我看這只蠢鳥妄自揣測別人的心思,還總是猜不對,能煮著吃了…”
葉笙笳朝天翻了個白眼,委屈地說道。
“你敢!”
“有什么不敢!”
“鳳…”
姜芷歌作勢要去喚鳳蝶。
“好好好。我不敢。”
某人秒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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