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笳緊緊地抱著姜芷歌,怒道!
“此毒乃是齊洲西蜀太子——赫連天所制,此人擅長解毒更擅長下毒。他下的毒,只有他能解。旁人,解不得。”
何簫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那我便去西蜀找他!”
葉笙笳說罷便要走,卻被何簫攔了下來,只聽道何簫說道:“等等,你就算去了西蜀,也未必能找到他。”
“那如何!難道要我在這兒等著毒一步一步侵入芷歌的體內放任不管嗎?!”
葉笙笳幾乎咆哮而出,目光之中皆是無奈和憤怒之意!
“赫連天雖是西蜀的太子,卻因為和域水的羅拙如同生死對頭而不得不早些年便被送到了其他地方,以防域水來挑釁。所以,就算你去西蜀找他,也只是徒勞而已。”
何簫見葉笙笳執意要去,只好跟他解釋著原因。
“難道這毒就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解了嗎?!”
葉笙笳的臉色十分凝重,沉下了眸子,面容之上擔心不已。
“葉公子若想找到此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一旁的糖人老者沉思片刻說道。
“請問老人家是…?”
葉笙笳只是覺得這老人家有些面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老夫乃是鬼畜閣的一名微不足道的無名小輩,所以大致也知道一些關于西蜀這位毒公子的一些事。”
老者微微恭敬一禮,見葉笙笳眼中掠過一絲狂喜之后,又緩緩說道:“這位毒公子下毒有個愛好,便是總是在午夜時分來探看中毒者的情況,一直到中毒者身亡那一刻。若是老夫猜的不錯,再過兩個時辰,這位毒公子便會去而折返。”
“老人家的意思是,方才那位黑衣遮面之人,便是毒公子?”
一旁的遲暮算是聽了個明白,皺著眉頭地問道。
“正是。”
老者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須。
“那他為何也對固兒感興趣?方才似乎非得搶走固兒不可。”
遲暮不解地問道。
“域水在齊洲之中橫行霸道已久,若是毒公子不堪自己的國家被凌辱而想獲得強大的力量來對抗域水,也未嘗不可能。”
老者緩緩一笑,淡淡說道。
“此言甚為有理。”
遲暮緩緩點頭。
“那我們現在只有等嗎?”
葉笙笳看著懷中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跡象的姜芷歌,眼中掠過了一絲煩躁。
“葉公子,這應該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而且,他既然對固兒感興趣,此番沒有得手必將會再次前來。若是想確保萬無一失,倒是可以讓固兒呆在芷歌姑娘旁邊。這樣,赫連天必然會前來了。”
老者深思了片刻后,篤定地說道。
葉笙笳見眼下并無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將求助而愧疚的目光投向了固兒,欲言又止。
“葉哥哥不必擔心,我今晚呆在芷欽殿。沒事。放心。”
固兒一笑,心境與先前大不一樣,顯得從容淡定了許多。
風,吹過宮墻外的一顆柳樹,柳樹上的一道人影嘴角處抹過了一絲冰涼的笑意,自言自語地說道:“南山老頭,看來,你懂的還真不少。”
子夜時分,芷欽殿內,一片燈火通明。
固兒在一旁的案桌之上,趴著似乎睡著了,面前擺著一本《清心經》,被一陣風吹過,掀翻了幾頁泛黃的紙。
而姜芷歌則躺在床榻之上,一動也不動。
風,吹拂過芷欽殿的屋檐,一道身影掠過空月,落在了屋檐之上,輕點地無聲。
固兒似乎仍然在沉睡一般,而周圍的一切,也安靜得不尋常。
終于,那道人影將身上的一根繩子晃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樹之上,接著整個人便一躍從窗戶口而入,落進了屋內!
卻于此時,周圍的窗戶和門,皆刷刷刷地關了上去!
驚得那人眼中一陣慌亂!
他剛要往回走,卻見荒蕪已經立于了他面前,如同一道冰山一般截去了他的去路。
他要從前窗走之時,卻見到葉笙笳也堵在了他的面前,死死地盯著他。
“中計了。”
那道身影一皺眉,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事,眼中掠過一絲惱怒。
“交出解藥吧。否則,你也難逃一死。”
葉笙笳上前一步,逼近了那道人影。
卻不料那道人影眼中掠過了一絲嘲諷又無奈的笑意,冷冷說道:“葉笙笳,你找錯人了。我這兒,并沒有什么解藥。”
“還敢狡辯!你若是不交出解藥,信不信我今天便將你殺了!”
葉笙笳怒而相向,手中的金制璇花已經祭出!
“我說葉笙笳,你能不能看清人再打?”
那道人影無奈地扯下了面紗,露在兩人面前的,卻是羅拙的身影!
荒蕪和葉笙笳皆一怔!
事情竟然出了變故!
而正于兩人這一打岔期間,羅拙飛快地一拽方才的那根繩子,將窗戶硬生生地撞破,跑了出去!
他走之時,還順帶想要去抓固兒,卻見與此同時,一道寒光閃過他的指尖,令他不得不縮回了手!
無功而返的羅拙見葉笙笳和荒蕪打算追過來,咬了咬牙只好放棄了快到手的成果,一躍出了芷欽殿!
而那道寒光凌厲一閃的同時,卻見另外一道身影直勾勾地朝著固兒而去!
他的指尖剛觸碰到固兒的肩膀,卻見他的眼眸之中掠過了一絲驚訝之意!
“該死!竟不是個真人!”
他兀自咒罵了一句,剛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之時,卻見真正的固兒似一道旋風一般已經繞至了他的身后,以指尖砥礪住了他的咽喉處,冷冷問道:“意外吧?你心心念念想要控制住的人,竟然,控制住了你。”
“呵。沒想到,你們還留了一手。”
赫連天冷冷一笑,有些無奈地說道。
“事關生死,怎可不留一手。摘下你的面紗吧,毒公子赫連天。”
葉笙笳面對著他,目光清冷無比地說道。
“真沒想到,本來想拿羅拙當個替死鬼,索性了解了他的,卻到頭來,還是誤了我自己。在下,甘拜下風。”
赫連天似微微無奈般地一笑,就要去揭開面紗。
卻聽到何簫沉冷地說道:“赫連天,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否則,我們便是同歸于盡。你應該知道后果。”
赫連天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笑著說道:“有大名鼎鼎的何簫在場,我若是想耍什么花招,也是有點困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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