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跟著一輛的昂貴的進口汽車轟鳴著駛過并不算熱鬧的街道,在這個很少能看見汽車的地方,一下子出現這么多汽車,也算是非常罕見的事情了。
幾個路過的平民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平日里并不多見的“奢侈品”,看著它們匆匆忙忙從自己的身邊飛馳而過。
一直到這些汽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它們車輪揚起的塵土還沒有完全落下。
這些汽車在一棟看起來很是普通的建筑物前面停了下來,汽車剛剛停穩,就有人從里面拉開了車門。
穿著鎧甲的,和這些汽車格格不入的士兵們跳下了汽車,然后兇神惡煞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寶劍。
“讓開!再靠近格殺勿論!”一個士兵看到了附近一個路過的路人,立即大聲的,惡狠狠的呵斥道。
那男人趕緊低著頭跑開,因為他可不想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招惹任何的麻煩。
跳下汽車的士兵,也不列隊,直接就拎著長劍,沖進了那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建筑物。
“格殺勿論!不能放走一個!”為首的一個軍官抽出了長劍,跟在自己的士兵后面大聲的命令道。
大門被粗暴的魔法轟成了碎片,不知所措的傭人直接被砍翻在地上,鮮血飛濺到了名貴的花瓶上,慘叫聲還沒停歇,就又有人被長劍砍飛了胳膊。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侍者剛有機會質問對方,就被一劍貫穿了胸膛。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這些穿著盔甲的士兵根本沒有要留下活口的意思。
“救命啊!”一個女傭看到飛濺的鮮血,嚇得驚聲尖叫起來,不過還沒等她想起來轉身逃跑,就被一名士兵的長劍劈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原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貴婦嚇得轉身就想逃走,結果她轉過身來才發現自己在屋子里根本無處躲藏。
那華麗的貴族長裙,此時此刻卻變成了礙事的累贅。她還沒跑到窗子邊,就被沖進屋子里的士兵抓住,一劍從后背貫穿了胸膛。
到處都是慘烈的叫聲,到處都是被砍翻在地的人。踩著鮮紅的血液,這些士兵踏在樓梯上,發出密集的腳步聲,沖向了安靜的二樓。
“不對勁!竟然沒有護衛!沒有一點兒反抗力量!這不對勁!”跟在士兵身后沖進屋子的軍官皺了一下眉頭,意識到了這里絕對有問題。
于是乎,他大聲的命令自己的手下道:“給我抓幾個活口!別都殺了!”
“咣當!”為首的一名士兵一腳踹開了二樓的第一扇房門,空空蕩蕩的屋子里面,零零散散的胡亂丟著幾個破舊的箱子。
“咣當!”另一個士兵也撞開了一扇房門,里面的書架已經空了,桌子上還有一些散落的文件,地面上都是丟棄的東西,還有一個不大的,燒東西用的鐵盆。
他身后的軍官撥開了擋在前面的士兵,走到屋子里四處的打量了一下。
在幾十天前,他還來過這里,這里的文件柜上應該擺滿了一些最貴的,機密的檔案資料。
那時候,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那個男人還一臉笑意的歡迎自己,他還看見辦公桌上留著有關如何針對愛蘭希爾帝國襲擊的計劃書。
軍官走到那個鐵盆旁邊,因為有盔甲的關系,不太方便彎腰的他單膝跪地,伸出手用手指感受了一下溫度。
鐵盆里面的灰燼已經,從溫度上判斷,燃燒文件的火焰已經至少已經熄滅了好幾天,早就完全冷卻了下來了。
“人早跑了!”他站起身來,不悅的哼了一聲,然后走到門口,俯瞰著幾個士兵按著的傭人們,開口問道:“你們服侍的那些人呢?”
“冤枉啊!冤枉啊!不關我的事啊!我…”一個傭人瘋狂的祈求著,祈求著這些可怕的大兵能夠饒自己一命。
為首的軍官不耐煩的輕輕一揮手,站在那傭人身后的士兵就用長劍劈飛了那傭人的頭顱。
鮮血一下子飛濺開來,落到了一些士兵的鎧甲上,也落到了那些活著的人的臉上。
“我剛才可能沒問清楚,我再問一遍!你們服侍的那些人呢?”軍官俯瞰著這些跪在地上的傭人,開口平靜的問道。
“我們十幾天前就被要求,不讓上樓了!樓梯那里有兩個人把守,一直都不讓人上去…昨,昨天,那樓梯口的人也不見了,我們也不敢上樓,就,就這樣…”無頭男尸的旁邊,一個女傭人不顧臉上的鮮血,搶著回答道。
“我們的內應呢?”軍官看向一個自己帶來的手下,開口問道。
那手下低頭匯報道:“稟告大人!我們安插監視這里的內應在昨天失去聯絡了。”
“大人!”撞開最后一個屋子的士兵靠了過來,低頭匯報道:“我們在那里發現了內應的尸體,他被拷問過,尸體都腐爛了,用香料掩蓋了氣味…”
“他該死!把聯絡暗號供出去了!不然對方也不能瞞了我們這么久!”軍官氣急敗壞的一劍劈死了幾個傭人中的一個,惡狠狠的說道:“給我發動一切力量找!找到他!必須殺了他!”
“大人…對方有意逃走,肯定會隱藏行蹤,我們這么找,恐怕效果不大啊。”一個士兵開口勸說道。
“我能怎么辦?我有什么辦法?這個混蛋隱藏在我們永恒帝國,陛下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現在我們要內附愛蘭希爾,不把這個混蛋交出去,我們那些愛蘭希爾帝國的新主人會怎么想?”軍官環視著這些不成器的手下,恨恨的發泄道。
“挖地三尺!也要把諾瑪帝國的皇帝給我找出來!不論死活!”他還劍入鞘,大聲的命令道:“你還有你!回去把消息傳給陛下…人跑了!不知所蹤!”
“大人,那這些人…”一個士兵指著跪著的傭人,小聲的問道。
“這種蠢事以后不要問我。”軍官轉身就往外走去,他的身后,是一群揮劍劈砍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