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面前強悍的對手這么說,白袍神侍者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間,一瞬間他就回頭做出了應對的措施,他感覺到那里正有一個強大到他不能輕視的對手正等著他。
然后…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些帳篷,還有一些端著輕武器不敢隨便開火的人類士兵。
除了這些,那里什么都沒有,沒有強大的魔法師,也沒有那些難纏的,讓他難忘的穿著機械的士兵…
“!”他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下一秒鐘他就感覺到自己身后襲來了恐怖的魔法。
他來不及躲閃,也沒有時間去凝結魔法陣,于是他只能狼狽的下意識的躲避,結果只避開了一小段距離,就被身后襲來的魔法給命中了。
恐怖的風刃刺穿了他那滿是塵土的白色長袍,他的身體開始不穩定起來,躁動不安的魔法能量開始沸騰,他整個人都開始膨脹起來。
“你…”這名白袍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一個法圣級別的魔法師,一個偉大的崇高的魔法師,竟然在對決的時刻,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
他們不是應該公平的競爭,使用高超的魔法技術,用炫酷的魔法征服對手,贏得所有人的尊敬的嗎?
怎么現在…怎么現在連“看!有飛碟!”這種該死的騙術都用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對魔法的褻瀆!這簡直就是藐視自己的對手!這簡直就是…強者的恥辱…
“你…為…為什么…”含糊不清的,這名白袍人回過頭去,一邊壓制著自己體內開始紊亂的魔法嫩倆,一邊痛苦的對薇薇安質問道。
“沒辦法啊…”薇薇安攤了攤雙手:“我一路趕過來,用了太多的魔法儲備了,用近乎于音速的速度飛行,還要在自己的前面保持魔法陣,消耗太多了。”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后退,拉開了與白袍人之間的距離:“剛才又使用了能量傾瀉,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看見你沖過來,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么一招了。”
這一刻她說的是那么的理所當然,好像用這種辦法解決對手合情合理,不應該受到任何的質疑。
“一,一個…堂堂的圣,圣魔刀死…”白袍人因為能量的涌動,連說話的聲調都變得詭異起來:“真,怎么…能夠…遮…這么無恥,卑鄙。你,你的榮耀呢?”
“好吧,我知道你說的對,我應該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薇薇安點了點頭,認同了白袍人的觀點:“不過…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啊,我下次會注意的,嗯,我下次一定注意!”
說完,她又向后退了一步:“要不,要不你試試看,能不能調整一下,我們接著,接著打?這一次我保證堂堂正正的,絕不使詐,好不好?”
白袍人覺得,如果再聽這個姑娘啰里啰嗦,他可能要被氣得原地爆炸了。
雖然他現在也是要原地爆炸的節奏,可如果對方少說兩句,他估計能多堅持一會兒。
“閉嘴…”終于,忍無可忍之下,這個白袍人聲音凄慘的發出了臨死之前的吶喊。
“好吧,我閉嘴。”薇薇安閉上了嘴巴,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可是見識過剛剛那個被能量傾瀉干掉的白袍人自爆的,現在她站著的地方,勉強可以算是安全了。
一個魔法防御屏障已經準備就緒了,她隨時可以發動出來,阻擋白袍人的爆炸。薇薇安是一個聰明的小姑娘,至少是一個啰嗦的聰明小姑娘。
“…”白袍人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沖過去,和這個該死的女孩同歸于盡。這是一種不甘的憤恨,他本來不用這么憋屈的死在這里的。
“我會…詛咒你…”白袍人終于抑制不住自己體內翻涌的能量,意識都開始渙散開來:“侍奉…神明…”
他最后嘀咕了一句聽不清的話語,然后就化作了一團爆炸,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
沖擊波撞擊在薇薇安的魔法防御屏障上,然后和防御屏障一同散去。薇薇安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僅剩的一片白布,蓋在爆炸遺留的淺坑中,輕輕的隨著微風擺動。
“萬歲!”周圍的士兵發出了歡慶勝利的呼喊,所有人都舉起了自己的手臂,他們為自己劫后余生盡情的發泄著。
他們還不知道為他們而戰的是愛蘭希爾皇帝的妃子,他們只是在慶祝,為這個強大的魔法師歡呼。
“愛蘭希爾萬歲!”躺在擔架上的二排長,和被放在一旁的伯里森一起高聲的喊著,他們剛剛以為自己徹底完蛋了,不過當他們意識到白袍人已經被干掉了之后,就開始跟著呼喊起來。
這幾十個小時真的是大起大落的,讓他們覺得太刺激了。之前要面對強敵,后來絕望的等死,再后來等到了增援,再后來增援又被重創。
反正他們所在的地方爆發了一場大戰,最后他們被作為傷員運送到了后方——結果后方也不安全,他們剛剛才又虎口逃生了一次。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感動——他們這條小命,能撿回來還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在他們兩個覺得自己應該喜極而泣的時候,一個聲音粗暴的打斷了所有人的歡呼:“這有什么可慶祝的?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里,沒有一個可以幸免!”
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一個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第三個白袍人!
“我一直跟著他們,只是沒想到,他們兩個都沒有能夠殺死你!”那個白袍人冷冷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注視著帶著面具的薇薇安:“現在,你騙不了我了,又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吧!”
薇薇安嘆了一口氣,摘掉了自己臉上掛著的面具,身體也一點點浮到了半空中:“我是愛蘭希爾帝國皇帝克里斯的妻子,愛蘭希爾帝國的皇室成員…殺了我比摧毀這個營地有用的多…不過想要殺了我,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追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