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三飯館,土狗鎮最好的飯店。原來是鎮里的招待所,最后被私人買下來了。
如今,不管是宴席還是鎮政府的招待,基本上都是在這里。三個人來這兒吃飯,說句良心話真沒必要。
不過,這也是不能避免的。云豈這個國家,和劉飛以前所在的玄蒼差不多,面子問題很重要的。劉飛很早就過來了,一直在林國慶家里看電視。
到了六點多,這位獸防站站長終于來了。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很是普通,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
對方其實也知道劉飛,畢竟養殖規模達到五百頭豬的養豬場,鎮里面基本都知道的。
所以,對于劉飛拖關系讓林國慶請自己吃飯的目的,這位站長還是很好奇的。經過林國慶介紹以后,劉飛和對方就開始熟絡起來。
“哎呀,周站長你好,很榮幸見到你。”
周大民也是笑呵呵的點頭,同時開始了商業互吹起來。
“哪里哪里,劉老板現在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幾百頭豬的養豬場,整個土狗鎮少之又少。”
“呵呵呵…”
“呵呵呵…”
好吧,三人一邊走一邊開始互相吹捧起來。等到了張老三飯店的時候,三個人差點拜把子成為親兄弟了。
好吧,這就是社會。
點好菜以后,大家就開始談天說地。此刻的三人,都沒有率先開口說正事。
時間還早,云豈人談事情,飯桌上喝酒以后才好交流的。劉飛此人,臉皮厚的可以當城墻用了。
所以,這交流起來那是格外的舒服。尼瑪,馬屁這個玩意兒和金錢比起來那就是個屁。
林國慶也在感嘆,果然還是社會歷練人啊。以前的劉飛,基本上熟悉的人才會給笑臉的。
現在的劉飛,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奉承話,口水話,還有他娘的流氓話張口就來。
我去,要不是這張臉,林國慶都懷疑劉飛換了一個人了。
“哎,什么老板喲,我現在也就是一個喂豬的。從小別人就說我手指粗好養豬,沒想到竟然真的養豬了。對了周站長…”
“什么周站長,如果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周叔就好。”
“對對對,周叔啊,這幾年養豬,我聽說有國家的項目補助不曉得有沒有這回事啊?”
此刻,酒菜已經慢慢上來了。說實話,劉飛還真有點看不上這些酒菜,怎么說呢,李紅梅做飯雖然簡單,但絕對的手藝超凡。
簡單的土豆絲啥的,都要比這里的好吃。這段時間,劉飛的胃口也被李紅梅養起來了。
所以,一般的飯菜他還真覺得不怎么樣。只不過,既然是吃飯,那么喝酒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
娘的,五十八度的青花瓷,喝起來真讓酸爽。短短幾分鐘,已經二兩下去了。
好在在場的三人,可都是老油條了,酒量自然是沒得說了。再說了,劉飛這龜兒子的,竟然還作弊。
說句實話,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愣是沒有看出來。二兩白酒,劉飛最多喝下八錢,一半都不到的量。
咳咳,劉飛也沒辦法,難道他還真去傻乎乎的拼啊?
一口酒下肚,周大民皺著眉頭想了想:“看來小劉你的消息挺靈的啊?這事兒吧,確實有這么回事。每年的項目補助是肯定有的,不過具體下來就難了。
就這么說吧,去年前年,整個土狗鎮這兩年就有一家得到過。清河的張大清,就他得到過二十萬。”
劉飛聞言吃了一口菜,看了看周大民沒說話。當然,這時候林國慶這個作陪的人就要表現出作用來了。
“嘿,我說老周,你不是和黃組長家有很深的關系嗎?這事,如果讓你去說一聲,有沒有可能?”
黃玉新,白縣農業局主任可以說他是決定性的人物。只要他幫著把劉飛的豬場申報上去,那么基本上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就要看周大民怎么想了。周大民端著酒杯,沒有接林國慶的話,反而開始說喝酒的問題。
見此,三人再一次舉杯。他娘的,又是半開啊。
劉飛喝了一半,然后用飯店配的白毛巾擦了擦嘴。然后順便將嘴里的酒吐在毛巾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作弊的樣子。
又吃喝了幾分鐘,劉飛見火候差不多了,此刻直接開門見山了。
“周叔啊,今天請您吃飯,這一是想認識您這個人。畢竟我是個養豬的,您是獸防站的。一頓酒下來,我現在可把您當做是親叔了。”
好吧,劉飛這話別人不知道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相信了。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可惜相信你丫就是傻。
到如今,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劉飛當做了親叔。比如說李玉珍,比如說高長發,比如說王百萬等等,這些人都被劉飛當做了親叔。
不過嘛,咳咳剩下的話不說都懂啊。劉飛沒有看對方,而是入戲的動情繼續說道。
“從今以后,您周叔就是我親叔了。”
好吧,周大民似乎也很愛聽,覺得劉飛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也就只有旁邊的林國慶,此時嘴角不斷的抽搐。
“這第二嘛,周叔既然是我親叔了,那么作為侄兒的我,就想著拉著您一起發筆財。”
“發財,發什么財?”
周大民不是傻子,這么明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之所以裝傻,那也是因為要看看劉飛的態度。劉飛心里也懂,只不過也不會表現出來。
現在的情況,那就是兩人都在裝。唯一的明白人,就是旁邊吃著螞蟻上樹的林國慶了。
不過,現在他是一句話也不會說了。反正他今晚就是作陪的,主角還是劉飛還有周大民。
“嘿嘿嘿,周叔您想想啊。您有關系,可惜活動活動。而我呢?我有的就是地盤還有五百多頭豬,這樣咱倆不是強強聯合了么?
現如今,整個土狗鎮比我規模大的養豬場基本沒有。所以,我這兒出地方,您出人脈,最后下來的錢,咱們可以對半分。
至于具體應該怎么操作,這個就交給您呢。”
周大民陷入了思考,他在考慮劉飛的話,這東西值不值得。
或者說,利潤夠不夠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