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若梭。
這種魚從來形容時間飛逝的詞語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被用爛了。而對于戰場而言,這種賜予并不適合他們。因為任何一個親歷過戰爭的人都知道,在戰場上,是不存在光陰似箭這一說的。存在著的,只有度秒如年。
在漫長的等候之中,最終的戰爭終于還是降臨了。
這一次,不管是斯巴達還是奧林匹斯,都沒有在進行任何的隱藏。所有的士兵都盡數充填到了軍陣之中。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奧林匹斯的一方已經將盔甲盡數更換為整齊劃一的制式盔甲…當然,并不是說所有士兵都已經穿上了盔甲。與斯巴達不同,希臘諸國內部也存在著斗爭。為了分割這種地域之間的仇恨,現任的聯軍統領也就是艾吉奧幾乎是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軍隊的打散,重組上面。雖然盔甲的數量依舊不夠,或者說就以希臘諸國的生產力,還不足以在短時間內生產那么多的制式盔甲,但是想要簡單地做出分辨還是很簡單的。
就向之前說的一樣,所有的希臘士兵都已經套上了新的外衣。就像是中世紀的圣騎士一樣,將繪畫著奧林匹斯十二主神象徽的長袍罩在身子外面。雖然簡單粗陋,但是毋庸置疑的,這樣極大地減少了誤傷的概率。而軍團的打散重組,更是極大地減少了地獄的仇恨以及同鄉之間的抱團,排外。也算是從一群雜牌軍組成的混亂軍隊正式的變成一個成建制的軍隊。
當然,像這樣被打散重組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軍隊。像是底比斯圣軍這種軍隊文化與眾不同,極其強調友情羈絆的強大軍隊,艾吉奧并沒有貿然改變什么…或許有人會問,作為一個斯巴達人,現在的艾吉奧的行為和叛國有什么區別?而事實上,這也是海德拉所授意的。歸根結底,海德拉并不指望通過這一場戰斗便能定下整個希臘世界的乾坤所有權。
海德拉之所以授意艾吉奧像現在這樣,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海德拉并不認為希臘的軍隊能夠有于斯巴達的軍隊戰斗的能力…
因為在兩個軍隊的核心理念上,便存在著根本的不同。
希臘諸國的軍隊之所以建立是因為諸國都是以城邦的方式存在著的。城邦之間一旦唇線沖突那么難免的便需要士兵來抱有足夠的威懾力。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他們的城邦與城邦之間也都是奧林匹斯諸神的新圖。也就是從宏觀的角度來講,他們都是盟友,因此不存在什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種所帶來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殘酷。相比之下,斯巴達雖然存在著神明崇拜,比如說北歐裔崇拜托爾,凱爾特裔崇拜斯卡哈。
但是說到底,在斯巴達那種達爾文社會主義的階級政治下,他們的神明最多保證他們能夠受到公平的晉升機會。不會徹底滅亡而已…作為混態帝國,斯巴達不說每天都有洗呢種族誕生,但是每個月,還是有那么幾個的。但是就算有,那又如何?出現的新生種族多,消亡的同樣不少。只不過這種消亡并不是死亡,滅絕,而是被其他的種族所同化,成為了其他種族的附庸或是一員。
這也是為什么,北歐裔在聽聞戰爭時那么興奮的原因之一…他們渴求著自我,渴求著文化。就以奎爾舉例子,現在的北歐裔已經沒有多少人還記得曾經那個備受人崇拜的神王,大神奧丁了。正是因為親身經歷,所以奎爾比誰都清楚,斯巴達是多么的殘酷。終日滿足于吃飽喝足,而不思進取的種族,在斯巴達唯一的下場就是徹底的消逝,成為其他種族的一員或是附庸。
沒有絲毫的藏私,對于這場戰爭,在高層次的戰力上海德拉是絕對的不利。保守的估計,對方的上位神至少是海德拉這令的一倍多。因此,在軍陣之中,所能夠看到的也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些尋常的士兵與眷族生物。站立在斯巴達軍陣最前端的,乃是渾身上下都覆蓋在盔甲之中,連帶戰馬也已經全副武裝到牙齒,額頭上都鑲嵌著獨角與尖刀的凱爾特重騎。
擁有著冠絕整個斯巴達沖鋒陷陣的能力,作為這場戰爭的先鋒,凱爾特重騎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甚至說,為了應對這場戰爭,連凱爾特重騎團的領袖,騎士王阿爾托利亞都放棄了手中的圣劍,握起了更具有代表性的圣槍——通體為狂暴的光流,螺旋著閃爍著耀眼的輝光,圣槍倫戈米尼亞德。放棄了圣劍,握起了圣槍。阿爾托利亞也因此解放了被圣劍所恒定的肉體,得到了與年齡相匹配的挺拔身軀。而其手中的圣槍,本身更是凱爾特神話三至寶光之槍,轟擊五星,布里歐納克的原型之一。
不再是之前那死板的重型板甲,為了應對這場新的戰爭,阿爾托利亞亦是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初代的以太裝甲。那如同白銀獅子般的造型,可以說令她十分滿意。
而伴隨著前兩次的勝利,現在的斯巴達更是徹底的擁有了制海權。
在過去兩個月的休整中,斯巴達的新式裝備亦是將這份對于海洋的掌控強化到了之前的數倍。
像是空降士兵這種東西,用一次還好,用多了,敵人難免的會進行防備。因此,這一次戰艦上并沒有準備進行空降作戰的巨人,而是一尊有一尊的,以特質型號的大功率以太能量汰換裝置為核心的魔導炮。
夾在薩拉米斯島戰場的一旁,黑洞洞的炮管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巨大壓力。
受到時代的限制,奧林匹斯的士兵們并不知曉魔導炮的存在。或者說,在奧林匹斯神廟祭祀對于知識的壟斷,也不允許他們了解斯巴達的科技…就像是斯巴達面對奧林匹斯一樣,至少在戰爭開始之前,絕大部分希臘士兵的想法里,斯巴達都是野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