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沐浴著火焰,現在的米迦勒除去無關的分布之外,其他的地方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如同流動的黃金一般披肩的長發如同火焰般升騰著。上半身不在隱藏在盔甲之下,而是徑直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奶白色的肌膚上勾勒著金色的紋路。圣光的火焰附著其上。戰裙上同樣多出了奇異的紋路,密密麻麻的,似乎是鐫刻著某些詞句。明明沒有任何起風的跡象。但是那火焰的長發卻不斷的搖曳著。戰裙激蕩,手中原本猩紅色的十字長劍已經變成了純粹的乳白色。沒有雙翼,或者說,雙翼已經換做了另一種存在的方式。連接著穹空,宛若輝煌的十字漂浮在他的身后。一種難言的神圣感與威壓不留絲毫余地的蔓延而出,予人以巨大的壓力。
就像是米迦勒的外形一樣,他的力量也得到了巨大的增長。就像之前海德拉曾說過的,達到了現在的境界,量的多少已經無所謂了。真正令他們這種層次在意的,只有“質”的區別。而現在,米迦勒甚至可以說直接進入到了另一種生命形態。在海德拉的感知中,更是能夠清晰的察覺到,米迦勒身上已經沾染上了些許類似于天穹之神烏拉諾斯的氣息原始神明的氣息!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似神者嗎。”
望著面前的米迦勒,海德拉點了點頭。但是在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
雖然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米迦勒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即便是到了現在,米迦勒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將他與海德拉之間的差距進行了縮短,或者說達到了持平。但也僅僅只是持平罷了。似神者狀態下的米迦勒雖然已經沾染上了些許原始神明的氣息。但是有一點,領域這種力量,本身便是原始神才能夠觸及的存在。而且更重要的是…
“你的真血在燃燒。”
海德拉似笑非笑的望著面前的海德拉,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挑釁。
真血可不是什么尋常的血液。在神秘學中,血液時長被視作是靈魂的貨幣,載體。類似于海德拉的這樣的存在,從生命形態上便已經不在拘泥于尋常的生物。簡單地說,真血,就是承載了自身對于法則的領悟,意志,靈魂與本源的存在。依靠著真血,所以他們才能夠相互連接。而真血之外,便是尋常的血液。這種血液不管流再怎么多也都無所謂。因為對于海德拉這樣的存在而言,只需要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能夠生出新的尋常的血液。
而真血不同,真血直接的聯系到了自身對于法則的領悟,對于生命層次的領悟。真血一旦出現損失,那么最直觀的便是境界滑落。雖然有靠著經驗,能夠迅速的將滑落的境界進行彌補。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在這漫長的虛弱期中,靈魂原本源到了聯系同樣會因為真血的匱乏而導致削弱。嚴重一些的,力量甚至會呈現出永久性的倒退!
“燃燒真血維持著現在的真資,你就不怕因此而留下永久性的損傷嗎?米迦勒?”
“不用在開玩笑了。”
米迦勒的目光中充滿了平靜,沒有絲毫正在流逝真血的恐慌。相反,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顯得異常冷靜。結合上他那華麗的身姿,就仿佛他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海德拉才是要毀滅這個世界的元兇一樣…
“從我降生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我已經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
說著,米迦勒舉起劍刃,整個人化作一道璀璨的光線。
“此身即為絕對正義的化身!”
“吾之意志,絕不會向彼等這般的異教之神的妥協!”
璀璨的光軌劃破空間,劇烈的高溫,灼燒著周圍的空氣。那種感覺,就像是超新星爆發一般。米迦勒的目光中充滿了鋼鐵一般的決意他比誰都清楚真血的流失會導致怎樣的后果,因為這已經不是米迦勒第一次展現出他的真資形態了。當初注視希伯來世界轉生的時候,見面凱爾特神群的時候,米迦勒都展現出了他的真資。
真血的流失所造成的影響,或許已經沒有人能比米迦勒更加清楚了…但是即便是這樣又任何?米迦勒知道,他是光之國的大君。是絕對正義的化身,是天使們的楷模,是似神者。
如果他都退縮了的話,那么還有誰會愿意去為了榮光而戰?
可以說,米迦勒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從知曉了自己使命的那一刻起,便在沒有過哪怕一絲的迷惘,沒有哪怕一剎那的松懈。像是圣人一般的活著,米迦勒從未因為這一點而有過絲毫的不耐他比誰都清楚,這是他選擇了的道路。一條他令他愿意去用生命所踐行的道路。
“誰要去理解你所謂的正義!”
海德拉的目光中亦是帶著振奮。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經歷過一場像樣的戰斗了。哪怕是將自身的力量壓縮到了和托爾他們的同一水平線,因為基礎境界的不同,對于這個世界理解方式的不同,海德拉所能夠感受到的,始終只有無趣的“勝利”或者說“碾壓”。這種從開始的一瞬間便知道過程與結果的戰斗,是索然無味的。
而現在,望著在空中留下一連串殘影的米迦勒,海德拉知道,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比起米迦勒的身軀,海德拉的身軀無疑要更加龐大。甚至說,海德拉身軀的寬度本身便已經超過了世界樹的寬度。那龐大到難以置信的泰坦之軀,直接便占據了阿斯加德三分之一的土地。
但是這種龐大并不意味著海德拉的笨重。相反,對于身軀的每一塊肌肉都能夠達到完美的操控,海德拉的各項屬性都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邁開步伐,那迅猛的身姿就像是一座瞬移的巨山。
猛然出現在了米迦勒的面前,海德拉毫不猶豫的揮劍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