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無奈毫無疑問是對于斯卡哈的。但這種無奈并不是說因為斯卡哈對于潘多拉的虐待之類的,相反,單從一個老師的角度來看,斯卡哈無疑是即為完美的。依靠著凡人的身份攀上了作為神明所能夠達到的頂峰,其中的汗水與所面對的苦難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歷經磨難,斯卡哈得到的是常人難以匹敵的智慧。還有的,便是斯卡哈那強大的學習能力…最明顯的一點,在流亡北歐的那段時間里,斯卡哈便已經掌握了四代盧恩…甚至通過四代盧恩,已經逆推除了三代盧恩的大體姿態。
在這種情況下,潘多拉在修行上許多的困惑在斯卡哈面前都能夠三言兩語的挑明并解開…遇到一個良師益友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慶幸的事情之一。而斯卡哈作為凱爾特神話中諸多的英雄之師,單論教學水平而言,絕對是能夠超越整個希臘的。甚至說,在這一點上,即便是希臘神話中的賢者導師半人馬喀戎都不一定能比的上斯卡哈…在不包括赫拉克勒斯這個變態的情況下。
但是該怎么說呢…或許是因為初入斯巴達,斯卡哈對于這個高度統一,結構詭異,甚至說是在用一種決然不可能存在的政治形態存在著的斯巴達抱有高度的興趣。而這種興趣在斯卡哈研究的過程中潛移默化的轉移到了創造了這份奇跡的,帝國統治著,海德拉的身上。
最開始的時候還好,只是單純的詢問一些在建立斯巴達之前的海德拉所做的事情,事跡。但是當他們二人已經互相了解了起來的時候,斯卡哈開始將好奇的目光落在了潘多拉的身上。
“你…是不是對海德拉有什么想法?”
當斯卡哈臉上帶揶揄的笑容朝向潘多拉詢問的時候,潘多拉到現在都還能記者當時希爾臉上難以置信與震驚…
雖然最終被潘多拉慌亂無比的,粗糙的搪塞了過去,但是在那之后,不管是希爾還是斯卡哈在她談論起海德拉的時候,臉上都會帶著古怪的表情…斯卡哈更多的只是調笑,作為凱爾特的影之國女王,她比誰都清楚神明為了純血繁衍的那一套。但是向來對于海德拉不感冒的希爾,那表情可就要比斯卡哈的復雜的多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說菜地里的才都被一頭豬拱干凈了一樣…
那種眼神,就像是死了一樣…甚至說,每每想起的時候,潘多拉都會感覺希爾有可能會跑過去和自己的父親拼命…雖然不可能嬴就是了。
想著,潘多拉奮力的搖了搖頭,然后在海德拉疑惑的目光中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頰。似乎是因為過于用力的緣故,甚至在那光潔的面龐上留下了兩個紅彤彤的小巴掌印…
“怎么了?我的孩子?”
疑惑的看著面前的海德拉,謹記著儀表,在海德拉的印象里,潘多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態過…是因為斯卡哈嗎?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就從斯卡哈的性格來看,以及現在潘多拉的表情來看,都不像是字面意義上的欺負或是凌虐。
幽幽的長出一口氣,因為沒穿內衣的緣故,潘多拉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那因為雜亂思想而碰碰亂跳的心臟。
在沉默了片刻后,潘多拉抿了抿嘴唇。隨后一臉艱難的抬起頭,將堅定的目光望向了海德拉。
“父親,你覺得希爾姐姐怎么樣?”
還好海德拉是蛇,還是藍的,要不然就要上演一出黑人問號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就在潘多拉還在準備著為自己父親的后宮事業添磚加瓦的時候,另一邊,北歐的日子則是已經越來越苦了。
曾經每逢暴風雪必然出來進行攻擊狩獵的冰霜巨人們莫名的并沒有任何的動作,整個絕境長城就像是一個分割線,劃分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一邊是絡繹不在的行人,他們都想法設法的前往斯巴達,那里溫暖,有著足夠的糧食。甚至有多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家伙都想好了要在那里搶下一大片土地…嗯,這種家伙一般都成為了斯巴達軍隊立威的工具。而其他的,則是購買糧食的商隊…不輪天氣再怎么樣,人們依舊是要生存的。而于這種絡繹不絕,燈火通明的熱鬧相反的,便是絕境長城的另一邊。
冰霜巨人們在芬里爾之冬到來之后一直都沒有選擇行動…這是奇怪的,因為冰霜巨人最喜歡的就是殺戮與征伐。沒有人能比守夜人更加了解冰霜巨人的秉性。就像是暴風雪前的寧靜一樣,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冰霜巨人們傾巢而出的那一刻…這是最為恐怖的。沒有什么東西能比暴風雨前那剎那間陷入停滯的,狂卷怒嘯的烏云更加令人心生恐懼。
一切的災難仿佛都是剪影,能夠感受到暴風雨前寧靜的人終究只是少數。大部分的人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一小塊幸福。而這一小塊幸福,也經常被稱之為毀滅之前的狂歡。就像現在這樣,伴隨著斯巴達軍隊的深入,絕大多數的,北歐人們的心中都認為這場災難即將過去…
但是殊不知,這只是一場浩大災厄的開端!
“嗚————”
身著圣潔白袍的天使奏響了滅世的號角。
那是一道光束,金色的光束,宛若貫穿天地的光矛一般,閃爍著金色的烈焰,中庭的極西之地,約頓海姆的地域上迸射而出。那映射出的火焰光輝,照徹了整個九界!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高達數百公尺的絕境長城冰雪消融!而在那烈焰之中狂舞的,癲狂大笑的不是別人,正是與芬里爾之冬來臨前失蹤的火與惡作劇之神——洛基!
“死吧,死吧!死吧!!!”
備受折磨,被奧丁毀去容貌的洛基癲狂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