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選擇痛下殺手,又或者,海德拉來到這里本身的目的便不是為了鏟除這些搶了自己蛋糕的人…
“你應該聽說過有關詛咒的事情吧。”
聽到了海德拉的詢問,原本還以為自己即將死亡的泰坦子嗣有些驚訝的盯著海德拉。而海德拉亦是平靜的說到:“如果我要殺了你的話,早就動手了…”
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泰坦子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目光中帶著些許的驚疑不定。
他的名字叫做喀爾斯特,雖然是泰坦子嗣,但是本身卻是一只混血種。而混血種在泰坦子嗣的群體中一直都是受到歧視的存在…天賦鎖死,按照喀爾斯特的血脈力量,將力量提升到中位神,就應該能將它血脈中所有的潛力給耗盡了…一直到后來,他因為意外而接觸到了信仰之力。感受到了信仰之力的妙用,他很快便意識到了海德拉為什么能夠如此強大,為什么如此的重視伯羅奔尼撒半島的那片土地…
也正是因為知曉了信仰之力的珍貴,所以喀爾斯特再見到海德拉的第一眼才會認為海德拉是來殺自己滅口的…因為如果喀爾斯特是海德拉的話,他心中想的也一定會是收割盡量多的信仰之力…而不是拿出去和其他的泰坦子嗣平分。
但是現在,海德拉的行為似乎有些出乎喀爾斯特的預料。
就在喀爾斯特還在想著海德拉究竟想要干什么的時候,海德拉似乎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手中的木杖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地面,原本便已經澎湃的壓力再一次的增強數分。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并不精通于魔法,海德拉現在一切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將體內的以太能量用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放出,但即便如此,那令喀爾斯特望塵莫及的質與量,也足夠令其絕望了。
感受到了海德拉的意志,喀爾斯特快速掙扎了起來。同時目光中亦是流露出一抹臣服之類的神色。
感受到了頭顱部分的壓力消失,喀爾斯特喘了口氣,然后看著面前的海德拉有些猶豫與遲疑的在哪里說到:“詛咒…請問您口中的詛咒是哪個詛咒?”
“烏拉諾斯對克洛諾斯所下達的詛咒。”
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喀爾斯特的眉頭似乎因為疑惑而有些微微的蹙起。似乎對于他來說,那是一段久遠的記憶。而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喀爾斯特亦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整個人的面孔都變得難以置信了起來。
“您是說…烏拉諾斯大人在最后一刻,對克洛諾斯神王下達的那個詛咒嗎?”
海德拉點了點頭。而看到了海德拉的動作,喀爾斯特的目光則是再一次的縮起…對于人類而言,這或許是一段久遠的過去,但是對于泰坦子嗣們而言,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談資。雖然克洛諾斯不允許這件事情傳播,但是在私下里的議論,從來都不在少數。
想著,喀爾斯特吞了口唾沫。感受到了身上的壓力消失,他便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眉目間帶著些許的遲疑與猶豫。
“可是…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克洛諾斯大人的孩子,不都應該被他給吞進了肚子嗎?”
“并沒有…克洛諾斯的第六個孩子,就在你的面前。”
一邊說著,海德拉將手伸向了身旁的宙斯。而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喀爾斯特目光中原本的驚駭更是染上了些許難言的復雜。帶著些許遲疑的將目光落在了一旁宙斯的身上,在喀爾斯特的感知中,宙斯與一個凡人并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如果仔細感受的話,卻又能感受到些許不對的地方…那種微妙的誤差感,就像是裝在盒子里,沒有密封好新鮮榴蓮。雖然能夠聞到味道,但是那從縫隙處滲出的淡薄的幾率氣息,又無法令人下達準確的判斷。
能夠活到現在的,泰坦子嗣沒有一個是傻子。尤其是在海德拉專門的指出了問題所載之后,喀爾斯特很輕松的便猜到了海德拉的意思…
“您是想…”
并沒有否認,海德拉平靜的點了點頭。在喀爾斯特滿是驚駭與僵硬的目光中,海德拉說到:“克洛諾斯已經統治了這個世界太長的時間…只要他還或者,還存在于世上。你,我,還有其他的泰坦子嗣們,就沒有任何真正站起來的那一天…信仰之力的妙處你應該也清楚。不僅僅是你我,這個世界上已經有數不清的泰坦子嗣都察覺到了這份力量…如果有一天,克洛諾斯也知曉了這份力量,你猜猜,他會怎么做?”
“…”
雖然并沒有說話,但喀爾斯特顯然清楚克洛諾斯如果真的發現了信仰之力后會怎么做。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克洛諾斯的話,他又會怎么做?
不論怎么做,信仰之力顯然都不可能會落到他們的身上。因為現在的泰坦神明太多了,比他們強的也太多了。弱小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分蛋糕的資格…除非,強大的他們都死去!
想著,喀爾斯特忍不住的在那里吞咽著唾沫,眼珠子在眼眶中不斷地亂轉。感受到了信仰之力的妙用,他實在無法忍受信仰之力被剝奪的感覺…天賦已經鎖死,沒有了信仰之力,他這輩子只能是在最底層中茍延殘喘!
“我…該怎么做?”
聽到了喀爾斯特的話語,海德拉點了點頭。而后轉身離去,并且示意宙斯跟上。
一邊走著,一邊在哪里平靜地說道:“怎么做你應該清楚…去喚醒那些還在沉睡的家伙,心懷不甘的家伙,受到壓迫的家伙。”
“然后等待呼聲…最后…”
一邊說著,海德拉一邊握緊了手中的木杖,遙望著提洛島的方向,燦金色的眸子中充滿了翻涌的決絕。
“將腐朽的舊神,從寶座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