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雅典。
經過了十年的發展,雖然現在的雅典還比不上斯巴達,但單論對于周圍區域的影響力,已經不弱于斯巴達分毫了。
但也僅僅是周邊地區罷了…作為這個世界最為富饒,最為文明的城邦,斯巴達對于人類的影響意義深遠。火焰,繁衍,耕種,酒水…幾乎都是從斯巴達先開始的,擴散的。但是即便如此,斯巴達所處的位置業限制了斯巴達的發展——
伯羅奔尼撒半島是明顯的易守難攻的地形,想要通過希臘本土進入伯羅奔尼撒半島,首先要做的便是從阿提卡半島登陸到薩拉米斯道。然后以薩拉米斯島作為跳板,才能進入到伯羅奔尼撒半島的第一塊領土-邁錫尼主城的獅子門。
在原本的世界史中,邁錫尼文明同樣是希臘史上極其濃墨重彩的一筆。但是很可惜,在海德拉的運作下,現在的邁錫尼比之其他的城鎮邦國雖然能夠算得上是富饒,但是在斯巴達面前…不管是人口流動度,人口密度,還是其他的什么軍事力量,都要遠弱于斯巴達。
而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再加上海德拉本身乃是伯羅奔尼撒半島整塊土地的統領者,所以現在的邁錫尼同樣是斯巴達的一部分…地位類似于邊關重城。但是因為黃金人族普遍善良醇厚的緣故,所以雖說是邊關重城,但是實際上的守備兵力也并不是很多。
只有一個出入口,雖然令斯巴達固若金湯,但也同樣限制了聲望的擴散…算是有得有失吧。
雖然有人會說:既然路上不行,那為什么不能走水路呢?對此,回答也很簡單…在這個時代,旅行,是要賭上性命的。愛琴海里的魔物,就在海德拉的估算,或許要比這個時代人類的總量還多…
化身成為老人,海德拉的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古舊長袍。雖說是白色,但那長袍上卻遍布著污漬,補丁以及在荊棘灌木的枝干,葉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剛從深山老林里走出來一樣。
厚而密的頭發遮住了眼睛,亂糟糟的胡子亦是參差不齊。但可能是因為不朽性的緣故,所以即便是海德拉變成了這幅樣子,身上也依舊流轉著衣服圣潔與高貴…并不像是一個乞丐,而像是一個醇厚的長者。
看著水面的人影,海德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感慨…許久都未到見到人類的樣子…當初的自己長什么樣,在記憶中,似乎都已經模糊了…應該感到可悲嗎?海德拉不置可否。漫長的記憶對于現在的海德拉來說反而是一種累贅。
“眼睛始終還是無法進行變化嗎…”
一邊想著,海德拉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雖然海德拉已經能夠依靠對于自己身體本源的操控來變化成各種姿態,但是在一些特征上是無法進行任何改變的。而要說海德拉身上最惹人注意的地方,那么便莫過于那雙燦金色的眼睛里…不是一雙,而是九雙。只不過現在這九雙眼睛,都遍布在海德拉身體的各處,緊閉著,被隱藏在白袍之下罷了。
搖了搖頭,海德拉將額前的頭發向前遮了遮,而后站起身來,隨意的撿起一根落在地上的木杖,便赤著腳走向了雅典的方向。
---三日后---
雅典城依舊人聲鼎沸,作為希臘的內陸城市,雅典城在貿易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愛琴海雖然邪惡的海獸眾多,但是在近海區域的淺水灘,并不存在大型海獸。尤其是近些年來神明似乎開始關注人類之后,更是時長幫助人類驅逐近水區域的小型海獸…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進行深海遠航的城邦,除去斯巴達之外,其他的都是能在淺水區域游蕩…其他的泰坦子嗣可沒有海德拉那樣龐大到僅憑氣勢便能夠震懾海獸的力量。
雖然民風醇厚,但或許是為了防止野獸之類的存在,雅典的城門處依舊存在這一隊衛兵。
“嘿,你聽說了嗎,最近好像有個挺出名老頭一直在朝著咱們這里走。”
一個年輕的衛兵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伙伴。在這個時代,站崗這種事情是極其枯燥的,再加上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盜賊或是土匪這種作惡的存在,所以衛兵們能做的一般都是為了防止野獸出沒或是幫助出現困難的行人。在這種情況下,站崗之時聊聊天并不算什么…有閑錢的話,甚至還能買點粗麥酒喝呢。
而聽到了同伴的話語,另一個衛兵亦是點了點頭。
“聽說了…不過我還聽說,那個老者的詩歌有著神奇的魔力,可以將垂死的病人治好,還可以將斷掉的肢體復生。”
“真的假的?還能把斷掉的肢體復生?就連斯巴達的那個蜜草都做不到吧?”
第一個衛兵顯得有些驚訝,而另一個衛兵感受到了他的驚訝則是顯得十分得意。
而就在衛兵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的時候,另一邊…
臨近雅典城,稍顯亂糟的頭上戴著白袍自帶的兜帽與他人相贈的月桂樹枝條編制而成桂冠。雖然是赤著腳,但是海德拉的足底并沒有多少的泥濘。就仿佛這一路上的灰塵都不會落在他身上一樣…干凈的足底與昂亂的白袍結合起來,令現在的海德拉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目光緊閉著,手中拿著木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瞎子一樣…但是雖說如此,海德拉的步伐依舊沒有絲毫的停頓或是磨蹭。相反,提著木杖,海德拉走路的速度要比尋常人還要快上幾分。而那原本還是亂糟糟的胡子,亦是跟被他人精心打理了一遍似得。灰白相間,令現在的海德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充滿了睿智的長者。
而現在的海德拉也不應該被稱之為海德拉…應該叫做——詩人,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