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烏拉諾斯的話語,海德拉陷入了一陣的沉默…海德拉是知曉必然性的。作為這個世界的框架,必然性的重要性以及不可破壞性,海德拉要比烏拉諾斯更加清晰…這也是為什么海德拉在一些事情上會顯得束手束腳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海德拉的那個時代,有關穿越之類的行為有一個很簡單的概括詞——蝴蝶效應。而蝴蝶效應簡單而直白的說,就是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哪怕是在初始條件下極其微小的變化,也都能為整個動力系統帶來長期且巨大的連鎖反應。
比如說,海德拉事先來到了新大陸。烏拉諾斯先見到的是海德拉,阿芙洛狄忒亦是成為了海德拉的伴侶。那原本應當屬于是宙斯的機緣,被海德拉徹底破壞的干干凈凈…甚至說,沒有了這份機緣,未來的宙斯還能否像神話中一樣,推翻克洛諾斯的神權,都變成了一個未知數…
即便是海德拉有了破壞必然性的能力,海德拉也不會選擇去破壞…這種行為即便是放在商業上也是行得通的。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大公司,會去主動的破壞一個哪怕是潛在的,沒有明文規定的商業規則…原因無他,在這件事情上,海德拉,并不是單純的被動…相反,海德拉是既得利益者。
用后世的眼光去看現在的斯巴達,毫無疑問這是愚昧的。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絕不代表著愚昧…神權至上,海德拉是整個斯巴達的精神領袖。甚至說,海德拉只需要隨意地說句話,就能像中世紀的教皇一樣,隨意的罷免一個國家的國王。在這種情況下,海德拉沒有任何理由去破壞自己的利益搞什么民主——人這種動物,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給自己套上枷鎖。
宗教也好,禮教也好,法律也好,善惡也好…這都是人給人的本身戴上的枷鎖。但這絕不代表這便是惡事…相反,人類之所以能夠區別于野獸,正是因為人類這份給自己戴上枷鎖的勇氣與決心。
而這個枷鎖,被認可的部分流傳了下來,成為了人們遵守的規則——如榮辱觀,法律。也有的,只是單純的枷鎖,如禮教,神權…被擊碎,廢除。
作為一個穿越者,海德拉擁有者來自后世的記憶。結合對于這個世界的訊息與了解,海德拉能夠以最迅速的方式做出準確的判斷。而在這種情況下,斯巴達這種獨裁神權的政治體系,反而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在海德拉眼里,強者反抗的向來都是枷鎖,而不是規則…合理地運用規則,要比改變規則,反抗規則,更加有效…而海德拉不是這二者中的任何一個…
他要制定規則。
但是在這之前,海德拉首先要做的,便是要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也就是必然性。
想著,海德拉瞇起了眼睛。看著樹上的金蘋果陷入了沉思…就像烏拉諾斯說的那樣,海德拉并不是被金蘋果選中之人。如果海德拉所料不錯的話,真正被金蘋果選中的人,應該乃是希臘神話中赫赫有名的那個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作為宙斯的兒子,現在的宙斯都還在襁褓之中喝著獸奶,赫拉克勒斯估計連一團營養都還不是。
自己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蘋果最終落入赫拉克勒斯之手嗎?
海德拉的眉頭微微蹙起。對于海德拉來說,這絕對不是什么好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張百元大鈔就落在你面前的地上,你雖然想撿起,但是你正在忙著其他事情沒有時間過去。因此,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落在地上的百元大鈔被其他人撿走一樣…這種機會從自己的嘴巴便白白溜走,自己卻無能無力的感覺,海德拉向來是唾棄至極的!
看著金蘋果周圍逸散而出的不朽性,海德拉瞇起了眼睛…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拿走金蘋果,我能拿走金蘋果所散發出的那些氣息嗎?”
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一旁的烏拉諾斯微微一怔,隨即將目光望向了金蘋果…作為這個世界原生的原始神明之一,烏拉諾斯雖然在對未來的遠見與了解上比不上海德拉,但是有一點卻是現在的海德拉怎么樣也無法追趕上的…那個就是對這個世界法則,以及上位神明的了解…
不朽性,對于主神一下的所有生命來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寶…即便是對于主神級別的存在而言,不朽性,也同樣是珍貴的。巨量的不朽性所代表的便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不朽…而是不死。
雖然這種不死也只是相對而言的不死,但是對于這個世界主神一下的生命而言…
猜到了海德拉的意思,烏拉諾斯似乎是小有興趣的點了點頭。
“…有關這件事情…還沒有人嘗試過。”
并沒有欺瞞,烏拉諾斯顯得即為直白。因為這樣沒有掩飾的必要…因為仔細細想想就能知道。有資格這樣做的都是原始神明,對于原始神明而言,不朽性連點綴,裝飾都算不上。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規則的一部分,原始神明完全不需要依靠不朽性作為媒介來免除時間到了流逝…而那些低于原始神明的,要么是沒有資格,要么是心懷畏懼…甚至有的,干脆都不知道金蘋果是什么。
在這種情況,海德拉不是第一個想到的,但卻是第一個提出,并準備實施的。
“哈哈哈!!”烏拉諾斯似乎是滿懷趣味的笑了起來。“你這個家伙…果然是打破了命運的有趣存在!”
聽到了烏拉諾斯的笑聲,海德拉并沒有絲毫的不耐。相反,海德拉微微的有些心安…他與烏拉諾斯是合作關系,而在這件問題是,烏拉諾斯笑了。那么,這所代表的便覺不僅僅只是感到有趣…還有的,時足夠的把握!
而也就像海德拉想的那樣,烏拉諾斯繼續說道:
“這種事情對我而言連問題都算不上…但是…得到了如此之多的不朽性…你又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