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的巢穴…準確的說是蛇母的巢穴是山頂的山坳間的一片沼澤地。
作為寧芙仙女的一員,蛇母的身份用更通俗的說法來說就是精靈。寧芙的種類也有很多,水寧芙,山寧芙,樹寧芙之類的自然造物在一定的累積下都能夠覺醒自己的智慧。細分的話種類也會更加繁多。比如樹寧芙就可以分為橡樹寧芙,松樹寧芙之類的。
蛇母的話,自然也就是沼澤寧芙。
作為這片沼澤地的主人以及本身,蛇母很少會讓海德拉以及他們的胞族離開這里。雖然尋常的野獸無法傷害到海德拉他們,但是在這山脈之中生存者的,可不僅僅只有他們。諸如蝎獅,半人馬,食人魔這種伴隨著泰坦諸神惡念而誕生出來的造物也不在少數。
成年的海德拉雖然不需要恐懼,但是還處于幼年期的海德拉一旦面對的數量超過三個,就會有翻車的風險。而且根據海德拉的猜測,蛇母之所以會懷上提豐的子嗣,或許也只是提豐單純的來了興趣。這個時代很直白,弱者并沒有多少的發言權…而現在,興趣沒了,蛇母的死活也就和提豐沒什么關系了…畢竟,不管是在那個神話中,都不存在一夫一妻制的說法…就算有,情人也永遠不會缺席。
在這種情況下,蛇母還能保護海德拉等人,顯然已經做到了一個母親護犢子的本分…雖然這可能并不是件好事。
而今天,海德拉打算出去看看…想要悄無聲息的溜出去是不可能的。作為這片沼澤地的正體,不管是什么生靈,在踏入這里的一瞬間也就等于進入了蛇母的視線。而像海德拉這樣還處于幼年體的魔獸,更沒有絲毫躲避其窺視的可能。
索性,海德拉就選擇了坦白…
可能是遺傳自母系的血脈,海德拉與蛇母瞳孔的顏色相近,不過相比之下,蛇母的瞳孔要更加明亮,就像是打了高光一樣。輻射散開的光暈令其多了些許雜色的點綴,所以要更接近于之前說過的琥珀色。
而海德拉也沒有絲毫的恐懼,只是站在那里與蛇母靜靜地對視著。
似乎是被海德拉的堅定所感染,蛇母最終點了點頭。而這也令海德拉松了口氣。如果說蛇母真的不同意的話,就以海德拉現在的狀態與能力來說,在成年之前是基本上不可能離開這里得了…
完成了最艱難的一步,接下來,海德拉所要思考的也就簡單得多…自己應該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凡人的視野之中。
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誠然,這個時代的人們都沒有多少惡意。但是這也并不代表他們沒有絲毫的警戒心。一個微妙,或無意的失誤所帶來的,帶來的便極有可能是因訊息差異而導致出的認知上的不同。就像一手指天,右手指地。有的人會聯想到釋迦摩尼,但也有人會聯想到王境澤…
事實證明…海德拉想多了。
依靠著泰坦子嗣的身份,海德拉在人們的眼里就等于是造物主的子嗣。這一點是很難掩蓋的,畢竟是黃金時代。在這個時代,即便是凡人也都是半神。再加上那遠超野獸的精神,想要進行簡單的分辨還是很簡單的…
看著一旁玩得正歡的三傻(刻耳柏洛斯),又看了一眼好奇的東張西望的拉冬。海德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都是第一次離開沼澤地,因此,哪怕存在著傳承記憶,外面的世界對于他們來說一樣也充滿了陌生與好奇。而這對于海德拉來說未免顯得有些無趣…在諸多胞族姊妹的眼里,海德拉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孤僻的存在。這也不怪海德拉的性格,畢竟,雖然能夠理解他們的意思,但是讓一個成年的靈魂與一群懵懂無知的孩童去玩耍,未免顯得有些太難為人了…
就在海德拉還想在想著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則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海德拉的身前。
身材消瘦,身上圍著用骨針穿著動物小腸做線簡單縫制的獸皮。手里捧著的樹葉上擺滿了新鮮的瓜果與生肉。
看著這堪稱單調的食物,一旁的海德拉挑了挑眉頭。
但從色澤就能看出,這些食物十分鮮美。但是對于海德拉來說,著實是有些吃膩了…自降生開始,海德拉所進食的除了瓜果便是生肉。雖然有一定的捕食能力,但是很可惜,蛇母是個極其護犢子的存在。為了安全,海德拉以及胞族們的食物都是由其一手把控的。
雖然因為生物構造的緣故海德拉并不會感到生肉血腥難吃,但是當一個人感受過更美好的東西的時候,那往日的平淡,也就會顯得十分缺少吸引力了…尤其是現在,接觸到了人類文明,海德拉記憶中的那些東西更是忍不住的一個個冒起。
諸如紅燒肉,蹄髈之類的就不說了。即便是一碗方便面放在這個時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食…至少人家調料放的夠足。
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輕人,海德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這個時代,別說調料,連火焰都還是諸神的專有物。剛誕生沒多久,人類除了智慧之外,和尋常的野獸也并沒有太大的卻別,都屬于是生物鏈的底層一員。而但凡是生物,對于火焰都有一份本能的畏懼…
算了,就當是開個小灶…
想著,海德拉將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年輕人。
你叫什么名字。
“瑞,瑞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