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洗御影在丸子店外,目光頗為不善地瞪了正戴兩眼,便帶著急切對紅豆招手。
紅豆一愕,猶豫了下,才站起身道:“你們先吃,他好像有事。”
“嗯。”三人答應。
紅豆走出丸子店,和她堂哥小聲交流,很快表情連連變化,以惱火居多,時而還緊緊攥拳。
只能看見表情,聽不見說話聲的正戴理順著劉海,心里嘀咕了起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紅豆家最近有些多災多難啊。
過了四五分鐘,正戴他們都吃得差不多了,紅豆才回來,道:“家里有事,我得先走了。紅姐姐,下午不能一起看書了,晚上我恐怕也沒時間去正戴你家吃麻辣燙了。”
紅擔憂道:“出了什么事?”
正戴也問:“用幫忙嗎?”
紅豆搖頭,稍微思索又把嘴附在正戴耳邊道:“砂忍村來人了。”
紅驚訝眨眼:不跟我說,也不跟阿斯瑪說,單獨跟正戴說?
正戴不太習慣有人跟他附耳說話,接觸紅豆嘴里呼出的熱氣,不由略不舒服地挖了挖耳孔。
砂忍村來人,討說法的嗎?
他側身,也對紅豆附耳,還報復般多呼熱氣,道:“呼…千萬別沖動,呼…你的殺父之仇已被大蛇丸大人報了,剩下的跟你沒關系。”
紅豆挖了挖耳朵,反附耳:“可是我父親的遺體在他們手上。”
遺體!正戴眉心一鎖。
紅豆繼續道:“你有辦法嗎?”
問我?我無所不能的帥氣形象已經樹立起來了?算你問對人了。
可這件事有點麻煩啊…
“紅豆,你在干什么呢!”御手洗御影在店外等了紅豆半分鐘,沒等到人,進來就看到紅豆貼著那個他第一眼看就莫名討厭的男生竊竊私語,當即心頭火起,大聲吼叫。
分貝太高,引得丸子店內眾客人紛紛矚目,正戴無語,只能轉身歉意道:“抱歉,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打擾了。阿斯瑪,結賬吧,剩下的幾串拿著吃。”
半分鐘后,眾人離開丸子店。
御手洗御影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卻又別扭地不想道歉,于是抱怨道:“紅豆,父親和三叔都在等你,我找了半小時才找到你,你怎么還磨磨蹭蹭的。”
“叫我族長。”紅豆認真臉。
御手洗御影一愕,無奈應是。
“是,族長。”
“嗯,以后不要在公共場合大嚷大叫,丟我們御手洗一族的臉。”
御手洗御影臉色通紅,看看表情古怪的正戴,惡狠狠地瞪過去。
正戴嚇得笑了出來。
紅豆拐了正戴一肘:“你還有心情笑,快幫我想想辦法。”
“他想辦法?他能有什么辦法!族長,別鬧了,快跟我回去。”
完全聽不懂的紅左看右看,問了聲:“不能告訴我們嗎?”
“抱歉,紅姐姐…”
“可以說,挑能說的說。”正戴打斷道:“阿斯瑪可是火影大人最疼愛的小兒子,能幫上忙。”
御手洗御影本想阻攔,一聽這話,又收了回去…他總覺得他父親的主意,好像不是那么的合適。
紅豆沉吟兩秒,小聲講述。
略過具體內容,只說了父親的遺體在砂忍村手上,現在想不付出代價或盡量少付出代價的討回來。
“直接要不就行了?”阿斯瑪奇怪道:“忍者守則第89條歸還戰死者尸身條例你們都知道吧?忍者是高危職業,沒有誰希望被埋葬在異國他鄉,這是公認的規則啊。”
“哪有這么簡單。”御手洗御影哼了聲:“規則被遵守才是規則。”
正戴側目,能說出這句話,他倒是對紅豆堂哥稍有刮目相看了。
“堂哥,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他們吧,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紅豆道。
御手洗御影有些不情愿,但看看阿斯瑪,最終還是低聲講解了起來:“砂忍村的人兩天前就入住我們木葉了,是個標準小隊,一名上忍帶三名下忍,名義上是來參加九月底開始的那次中忍聯合考試。”
“九月底…提前兩個月過來?”
“所以誰都知道他們肯定有其它目的。”御手洗御影繼續道:“就在昨天,砂忍村的帶隊上忍向火影大人提出質詢,要討還傀儡部隊死者的尸身,并要求村子給他們交代。”
“我說老爸昨晚吃飯時怎么憂心忡忡的。”阿斯瑪嘟噥道:“那個傀儡小隊是被我們滅殺的?誰?”
御手洗御影猶豫了下,正戴插嘴道:“是大蛇丸大人。火影大人不可能把大蛇丸大人推出去給砂忍村交代,所以事情僵住了對吧?”
“嗯。”紅豆點頭,又翻了個白眼道:“我大伯的建議是讓我去請求大蛇丸老師出面道歉…”
“你大伯可能是活夠了。”正戴無語,大蛇丸能舔死他!
御手洗御影怒目而視。
正戴忽略之,又問:“能確定你父親的遺體落在砂忍村手上,甚至被砂忍村帶隊上忍隨身攜帶嗎?”
“從我們探聽到的交涉里,砂忍村上忍隱約透漏出了這種意思,所以火影大人正左右為難。”御手洗御影哼了聲道:“好了,都說完了,你們幾個能有什么辦法?”
“不能…偷嗎?”紅囁嚅道:“如果確定四葉叔叔的遺體被砂忍村上忍隨身攜帶,偷回來不就行了嗎?”
紅豆眼睛一亮,御手洗御影卻又澆了盆冷水:“砂忍村帶隊上忍名為羅砂,是砂忍村數一數二的精英上忍,不大動干戈的話,村子里恐怕沒人能從他那里偷到封印卷軸。”
羅砂!正戴理了理發型,好有名的家伙啊,我愛羅的老父親,過幾年的四代風影。
他親自帶隊,隨身攜帶紅豆父親遺體作籌碼的可能性確實很高。
可別說偷了,硬碰硬,此時木葉能贏他的也未必有十指之數吧?
至于圍毆?那第三次忍界大戰基本上就要提前展開了。
一個好主意被否決,幾人沉默下來,半晌無人言語。
御手洗御影又道:“族長,還是跟我回家吧。父親的主意不行,我們自家人再商量一下。”
紅豆看了眼正戴:“喂,你這家伙壞心眼那么多,這次真沒辦法?”
什么叫我壞心眼多?
正戴無奈,想了想道:“辦法倒真有一個。還多虧日向秀樹,他曾經告訴過我‘我們還是孩子,是忍校學生,在大人眼里是可以胡鬧的’。”
“這么壞?欺負人就欺負人,還要強詞奪理?”紅豆不滿道:“你現在能打過他了吧?我要是你,肯定得去揍他一頓!狠狠地揍!”
“…找機會的。聽重點,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