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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零二章 不用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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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忍耐了一段時間之后,當宴會進程過半,宇文曄決定不再繼續忍耐。

  當然,讓他如此決定的,那兩個情緒方面的因素只能說是導火索。

  起到主要原因的,還是宇文曄自己對這次建水城之行的打算。

  見面之后,李向歌的容貌的確讓宇文曄感到非常驚喜,很是興奮。

  但迎娶李向歌,不論如何都只是次要的原因。

  他的主要目的是在白家的面前證明自己,徹底靠上白家這棵大樹。

  而向白家告訴許念擁有半成品靈寶的消息只是個投名狀,主要還是要讓白家看到自己的能力。

  所以在來之前,宇文曄其實就在心里盤算著怎么能真正走進白家的視線,證明自己。

  而最簡單的辦法,自然就是挑戰建水城的同一輩中的天之驕子。

  他要在建水城中揚名立萬。

  他自認不是許念和白星涯的對手,而這兩者本身也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在考慮的范疇。

  只要挑戰別的存在,并戰而勝之,就可以了。

  今天剛剛來,對這建水城中的同輩修士們,除了白星涯和李承道之外,其他的人他還不怎么了解。

  所以李承道提出宴會的邀請之后,宇文曄立刻就答應了。

  建水城的同輩修士中,有名有姓的也就那么幾個,而且基本上也都在皇族和白家之中。

  當趕到之后,看到到場的除了李承道之外的那些皇子們,宇文曄心里還是有些失望的。

  除了李承道,這些皇子和公主們竟然沒有一個修為能夠超過元嬰,甚至就連元嬰修為都是寥寥無幾。

  比如他的那個未婚妻靜宜公主,就才只是筑基的修為。

  這個發現讓宇文曄的心里有些竊喜,也有些失望。

  當然,這一點也驗證了宇文曄心里一直以來的固有印象。

  陳國皇族的確是太弱了。

  除了李承道之外,沒有一個能打的。

  他如今也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打敗一些金丹期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呢。

  宇文曄自然而然就將希望放在了白星涯的身上。

  或許白星涯帶來的白家之中,能有一些值得一戰的對手。

  結果白星涯這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竟然帶來了兩位圣堂弟子。

  本來期待中的芝麻,結果來了一個西瓜。

  宇文曄剛開始心里是有一些挫敗感的,他這個口袋,裝不下大西瓜。

  但接下來,宴席中的冷落,和李向歌隱隱之中流露出對葉天的異樣情感,讓宇文曄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最終讓他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個念頭。

  既然是為了揚名立萬而挑戰,那么對手的實力越強,名氣越大,所取得的效果豈不是更好。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比圣堂名氣更大的修行之地了。

  而且面對圣堂中的弟子,如果輸了,對他的影響也會降到最低最小。

  但是贏了,那必然就是一飛沖天。

  這是完全就是一個一本萬利的事情。

  宇文曄思來想去,對他的也只有好處。

  于是他不再猶豫。

  下定了決心。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搶在了他的前面開口。

  “其實我一直以來對圣堂也是充滿了向往,只是沒有星涯兄這樣優秀的天賦,沒有過在圣堂中求學的經歷。”

  “尤其是對能夠進入圣堂中的修行的弟子們,也是有著好奇。”

  李承道面帶微笑,對葉天和舒陽耀說道。

  “其實圣堂弟子也只是一個身份罷了,大家實際上都是一樣的人,不分上下高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和責任,不管大小。”舒陽耀說道:“就像我也沒有李公子這樣的家世背景一樣。”

  “哈哈哈哈,舒師兄太謙虛了,我敬您和沐師兄一杯,”李承道哈哈大笑,舉起酒杯說道。

  葉天和舒陽耀也便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過看到二位,我的心里卻是有個不情之請,也算是一直以來的愿望,”李承道為了表現誠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后看著葉天和舒陽耀說道:“剛才也說了,一直以來我都是對圣堂好奇,但除了星涯之外,沒有再見識過別的圣堂弟子。”

  “如今今日也算是得償所愿,很想見識一下圣堂弟子的實力,還希望二位不吝賜教!”李承道一邊說著,一邊主動站起,恭敬的向葉天和舒陽耀行了一禮。

  其實這話的實際意思也就是挑戰,只不過李承道從頭到尾的說話的語氣和措辭都極為客氣恭敬,態度誠懇,意愿滿滿,讓人不會生出任何的不適之感。

  葉天沒有說話,他看了看李承道,神色保持不變,但是眼底卻有一絲饒有趣味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能感覺到,李承道的目的似乎并不單純。

  不過他并沒有開口,旁邊的舒陽耀也是第一世間沒有回答,按照禮數,他們兩個首先可是白星涯請來,這樣的情況,自然會有白星涯出面處理。

  “李師兄,你可是今晚的主人,就算是喝酒需要助興,但此事還是實在不妥”就算是李承道態度很是誠懇,但終究話語中的實際意思放在這里,白星涯肯定是有些不愿,開口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把沐師兄和舒師兄請過來,可不是來讓你挑戰的。”

  “也是,”李承道笑了笑,拱了拱手向葉天和舒陽耀告罪說道:“是我魯莽了。”

  “要不,干脆請白公子和兩位師兄交手,大家的確是對圣堂好奇得緊啊!”這時,坐在后首的一個年級稍微小一些,看起面容尚且處在少年的皇子突然開口說道。

  “胡言亂語,李冠宇,快給白公子和兩位師兄道歉!”李承道臉上一沉,低聲呵斥道。

  那名叫李冠宇的少年也是看起來自知失禮的樣子,急忙站起來向葉天三人恭敬行禮道歉。

  李承道也是陪笑了一聲,又向葉天和舒陽耀還有白星涯敬了一杯酒,而后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似乎從來沒有提及過此事。

  但宇文曄知道現在是自己的時候來了。

  “不如我來試試如何。”宇文曄不再等待,主動開口說道。

  場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安靜了一些。

  目光匯聚在了宇文曄的身上。

  “我亦是對圣堂非常好奇和向往,既然李兄和白公子都不合適,不如我來向二位圣堂的師兄請教一番。”宇文曄直接站起身來,看著葉天和舒陽耀說道。

  葉天和舒陽耀當然不想出手,葉天就不用說了,舒陽耀也能看得出來宇文曄的修為,對出手的輸贏有著絕對的自信。

  但問題是這樣的戰斗,對于宇文曄來說有著種種的目的和好處,但對葉天和舒陽耀卻是什么用都沒有。

  這也是剛才李承道提出此事的時候,他們也不怎么感興趣的原因。

  但葉天和舒陽耀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就連李承道和白星涯也還沒有說話,宇文曄緊接著又開口了。

  “我的確是真心求教,還希望二位師兄不要拒絕,”宇文曄神色滿是認真。

  場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剛才李承道說的時候,表達的很是舒服,給人的感覺就是真正的好奇,想要開開眼界。

  而現在宇文曄就有些不一樣了,雖然兩人說的是同一回事,但在大家看來,卻是有些那么一些不依不饒,要求葉天和舒陽耀必須與他一戰的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挑戰的氛圍,無比的濃郁。

  “宇文皇子的心情我很是理解,不過此事還是要看兩位師兄的意愿,”李承道開口說道,看似是在緩和場間的氣氛,但實際上卻能發現烘火的意味非常明顯,反而有種在幫助宇文曄的意思。

  “我雖然只是在圣堂中修行過幾年的時間,但好歹也算是圣堂弟子,既然宇文皇子執意求戰,不如就與我切磋一下如何?”白星涯緩緩說話。

  “能夠被白公子看重自然是我的榮幸,但我也清楚,我覺得對不會是白公子的對手,”宇文曄笑瞇瞇的說道:“而且,未來我即將迎娶靜宜公主…”

  “啪!”一聲酒杯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突然響起。

  聲音正是從李向歌那邊傳過來。

  “諸位抱歉,手滑了,”李向歌手忙腳亂的將酒杯的碎片撿起,低著頭,視線飄忽著說道。

  場間大部分人都只當是個意外,但宇文曄已經看出來了李向歌的一些問題,再加上又是自己剛剛所說的話,眼底之中頓時有一種怨毒的神色閃過。

  “而且,過幾天我就將迎娶靜宜公主,在那之后,大家基本上就是一家人了,所以向白公子請教的機會還有很多,但圣堂的二位師兄就不一樣了,機會難得,我實在是不想錯過。”宇文曄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將剛才準備說的話全部說完。

  到這里,所有人都是已經看出了宇文曄強烈的挑戰欲望。

  宇文曄很是驕傲,但白星涯比前者要驕傲百倍,幫葉天和舒陽耀說話推辭,是出于禮數。

  但在白星涯的心里,實際上也想看到葉天和舒陽耀真的能夠出手教育一次宇文曄,讓這些人領略一下圣堂的真正強大。

  而且,挑戰也有挑戰的規矩,白星涯也不屑于用身份和地位強壓宇文曄,讓宇文曄放棄。

  “既然如此,那便我來吧,”舒陽耀也不是泥捏的,面對三番兩次的挑戰,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他淡淡的說道:“我會將修為壓制到元嬰初期的層次,與你交手。”

  “只要能領略師兄的風采,在下在所不惜。”宇文曄笑著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葉天看了舒陽耀一眼。

  舒陽耀如今還沒有修行成功望氣術,還在仙道山的氣運之力控制影響之下,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保持著絕對的低調,都有可能會出現什么紕漏,爆發意外。

  就更不要出主動拋頭露面,還和人交手這種事情了。

  葉天這一眼,就是在提醒舒陽耀此事。

  舒陽耀頓時反應了過來,猶豫了一下,剛剛準備起身應戰的動作自然停了下來。

  宇文曄見狀頓時眉頭微皺。

  本來他是要絕對的討好白星涯這位白家公子的,但為了這場挑戰,為了能在建水城揚名立萬,他只能暫時放下此事,還在思索著事后如何修復和白星涯的關系。

  結果眼看著就要答應,怎么可能放任失敗?

  “難道,師兄反悔了?”宇文曄看著舒陽耀和葉天。

  “若是二位師兄實在是不敢應戰的話,那就算了吧,雖然有些不同,但這樣其實也算是見識過一番圣堂中人的情況了。”緊接著,宇文曄又微笑著緩緩說道。

  這話一出,場間的火藥味一下子就濃郁了起來。

  李承道和白星涯的眉頭微皺,場間其余人也都是紛紛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舒陽耀眼神也有些陰沉。

  不敢應戰、見識了某些東西…

  這些話毫無疑問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我來吧,”這時,葉天輕輕站了起來,同時用眼神示意舒陽耀不用出手。

  “我同樣會將修為控制在你的層次,元嬰初期,同時,我不會動用靈力。”葉天走到場中間,淡淡的說道。

  場間頓時一片嘩然。

  此時的眾人中除了舒陽耀之外,沒有人知道葉天的真正修為,不過以大家對圣堂弟子的固有實力認知,也有一個大概的猜測,覺得很可能就是在化神和返虛之間。

  兩人以切磋為目的的交手,修為差距較大的時候,為了追求公平起見,修為較高的那個將層次壓制到和修為較低的層次一樣。

  當然,這種公平實際上也是相對的,畢竟就算是修為層次一樣,但雙方的其他差別依然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不是簡單壓制發揮的修為能夠抹平的。

  所以葉天說壓制修為的時候,倒是沒什么,但是緊接著,葉天說他不會動用靈力,那可就不一樣了。

  真仙之下,上到問道,下到練氣,修士的根本就是對靈力的控制。

  雖然修行修的是全部,還有神魂和身體方面隨著修為的增加都會發生質的提升。

  但人族修士終究不是妖獸,就算是專門以錘煉自身體魄為道路的修士,賴以依靠的,想要在戰斗中發揮的時候,還是以靈力為絕對的核心和基礎。

  完全不動用靈力的修士,在全力施為的修士面前,和凡人有什么區別?

  這話雖然有一部分夸張的成分,但也足以說明問題。

  所以當葉天說自己不會動用靈力的時候,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覺得自己聽錯了。

  這種話既然說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就沒有反悔的余地。

  而真的不動用靈力,那和直接認輸又有什么區別?

  此時在場間大多數人的心里,都是生出了一個念頭。

  葉天這樣,不就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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