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蕾塔已經在渥金城等了快兩個月了,她也漸漸習慣這里的生活。
只是客人當得久了,受的照顧多了,她就感覺有些心虛,總想著幫忙做些事情。這天中午,她來到安吉兒的房門外,想和安吉兒談談,看看有什么事情自己能幫得上忙。
結果到了門口,正想敲門,就聽到房里傳來異樣的聲音,她愣了下神,再仔細一聽,臉色便有些微紅,里面傳來了安吉兒顯得痛苦的,歡快的,矛盾的吟唱聲。
貝塔教皇前天回來了,娜蕾塔頓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悄悄離開。
大約三小時后,她覺得應該差不多了,結果再去到門口,還是聽到那種讓人面紅耳跳的聲音。
這也太厲害了點吧…娜蕾塔又離開了。
到了傍晚,按理說,娜蕾塔于情于理,都不應該再去找安吉兒,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有些好奇,鬼使神差地又去了門口,結果還是聽到那種聲音,只是這次安吉兒的吟唱,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了。
這么厲害!都多少個小時了。
娜蕾塔有些砸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拖著腮幫子嘆了口氣,她來這里有兩個多月了,雖然生活無憂,可也好想回到國王的身邊,和他親熱啊。
只是國王沒有派人過來接她,她只能待在渥金城中。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去吃個晚飯的時候,艾瑪敲開了她的房門,并且帶來了晚餐。
“見你沒有去吃東西,所以就帶了些給你。”
“謝謝。”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異域佳肴,娜蕾塔食欲大動:“我正好也有些餓了。”
“你一直睡到現在?”艾瑪有些奇怪。
“不是,我在等安吉兒女士,本以為一會就行,結果…”娜蕾塔突然停住了,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怎么那么傻,說話都不經太腦,果然是這兩個月來,悠閑的生活影響了自己的情商嗎!
艾瑪愣了一下,然后臉色發紅。她當然清楚,貝塔中午就跑到母親的房間里去了,弄得母親很多工作都沒有完成,她不得不去幫母親完成日常工作。
這種母女侍一夫的事情…雖然在貴族中很常見,但被人當面這么說,還是有些羞恥的。
她不得不強自鎮定,淡淡地說道:“你找母親有什么事情嗎?”
事實上,娜蕾塔不覺得這有什么,那些貴族們玩的東西,比這荒謬十倍都常見得很,她沒少見識。
況且安吉兒這么漂亮,也那么年輕,有個男人有什么稀奇。
“我想幫你們干點活,否則天天吃你們的,用你們的,我覺得不太安心。”
原來是這么回事…艾瑪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你是大商人的后代?”
娜蕾塔點點頭,也有點不好意思。商人本質上還是平民,所以她的出身在艾瑪面前,就顯得有些低微。
“那你應該會做帳務吧。”艾瑪問道。
“會一些,但不是很精通。”
“會個基礎就行,慢慢學,很快就能上手的。”艾瑪上下打量著娜蕾塔:“但你的實力有些弱,要不你就來次金幣獻祭,變成職業者吧。”
娜蕾塔一臉驚訝。她當然聽說過金幣獻祭這個財富神教特有的福利,也知道金幣獻祭的名額相當緊張。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做帳務,要變成職業者?
看到娜蕾塔好奇的表情,艾瑪說道:“變成職業者,體力,智力都會上升,做事效率會更高。否則以普通人的體力,長期工作的話,身體會受不了。”
能成為職業者,娜蕾塔自然求之不得,但她又想到一點:“聽說名額很緊張?”
“對外面的人來說,相當緊張。”艾瑪笑道:“但對我們內部的人來說,名額是無限的。貝塔有意控制名額罷了。”
原來如此…現在外邊每月一次的金幣獻祭名額,基礎價格是一百金幣,但每次都能拍賣到兩百金幣以上,娜蕾塔發現,如果以商人的角度來思考,貝塔這種做法,即把‘金幣獻祭’的格調給提上去了,而且還極大地發掘了‘金幣獻祭’的拍賣潛力。
畢竟如果無限制開放名額的話,雖然在短時間內能聚集起一大筆錢,但很快就會出現購買真空期,畢竟能出得起一百金幣價格的貴族,每個城市就那么一批,買完了就得等新的貴族孩子長大了。
但如果每月限制名額,進行拍賣的話,每一個名額,都能賣出百分之兩百以上的利潤。
這錢是源源不絕啊…怪不得財富神教敢到處開山修路,建運河。
“你把名額給我,貝塔教皇不會生氣嗎?”
“才不會呢。”艾瑪鼓著一張小臉:“他對這些事情從來不上心的,他只對大局勢有興趣,只要神教的發展接他制作的大勢上跑就沒有問題,這些小事,他從來不過過問。”
小事啊!娜蕾塔可是很清楚的,很多城市的貴族們,為了每個一個的名額,明爭暗斗,怕是腦漿都快打出來了,就這樣,價格依然居高不下。
而現在,她只要被艾瑪提點一句,就能立刻得到‘金幣獻祭’。
“事不宜遲。”艾瑪站起來說道:“趁現在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去,我們去大教堂一趟吧。”
“好。”娜蕾塔也站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成為職業者,她就相當激動。
兩人拉著手,正出門,就看到貝塔從樓上下來,他的頭發是濕的,明顯是剛洗過澡。
艾瑪走過去,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不滿地說道:“節制點啊,母親可受不了你這么折騰。”
貝塔呵呵干笑兩聲,向娜蕾塔點頭示意,然后就離開了。
艾瑪哼了聲,拉著娜蕾塔繼續往外走,娜蕾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居然敢甩貝塔教皇臉色?他甚至還不敢還嘴?”
“有什么不敢的,他的性格其實很好的,對自己人包容度極高。只要別刻意去為難他就行了。”艾瑪笑笑說道:“反正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娜蕾塔皺起眉頭,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甩國王的臉色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