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崇神者來說,自家的神明是純潔的,神圣的,絕對不會沾染那怕是一絲的塵埃。
但這個瀆神者說了什么!
表嫂?
神圣無比,純潔無比的光明女神是他的表嫂?這比有人說自己的母親和他有一腿更惡意一萬倍。
當下幾個異端促裁者就暴怒了,連那個受了重傷的也蹦了起來,紅著眼睛,喘著粗氣,想要把貝塔砸成肉泥。
魯尼深吸了一口氣,甚至已經做好了一場惡戰的準備。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憤怒的異端仲裁者剛補上來,就在一陣眼花瞭亂的劍光中,斷成兩截。
不知什么時候,貝塔的手上多了把淡金色的半透明長劍,劍尖還有一截白色能量劍體。貝塔臂長70厘米多些,黃金劍劍身長90厘米,再加上100厘米的能量劍體,貝塔近戰距離的攻擊有效范圍已經達到兩米半以上,況且劍術意志還帶來強大的劍技殺傷力,這些人甚至連光明魔法都沒有使用出來,就已經敗了。
“劍術意志!”魯尼雖然實力不強,但作為一名戰士,他還是知道這能力的名稱的:“貝塔閣下不是施法者嗎?怎么還會劍術意志?”
貝塔沒有回答他。
阿什的日記中,只說了貝塔實力越來越強,而且擁有很多特殊的能力,又擅長治理領地,對貝塔的真正職業,卻沒有細說。畢竟所有圓桌騎士,都不知道貝塔的真正職業名稱,只是把他當成了擁有特殊血脈的復合職業者。
鮮血灑得到處都是,被腰斬的領頭者還有一口氣,他怨毒地看著貝塔:“瀆神者,光明女神會懲罰你的,總有一天,你會被光明女神綁在…焚…燒。”
吐出最后一個字,領頭者終于死透了,但他依然不甘心地睜大著眼睛。
瀆神者?
貝塔心中頗是不以為然,如果他的推測沒有錯的話,光明女神對這稱呼肯定得高興得不得了,那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況且貝塔從來沒有把神明看得太過于神圣崇高,在他的眼里,神明只是更強大的生物罷了。
魯尼走到貝塔旁邊:“主人你剛才是故意激怒他們的吧,好讓他們因為憤怒而失去正確的判斷力?”
憤怒或者會大幅度增加表面上的戰斗力,但魯尼清楚,憤怒的人參與戰斗,總是失敗居多,特別是在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
貝塔只是微笑一下,算是默認了。魯尼的猜測只對了一半,貝塔確實是故意激怒這些異端仲裁者,不過不是為了讓他們失去判斷戰機的理智,而只是為了讓他們動手,好讓自己有個借口殺掉他們而已。
畢竟如果一路被這些糾纏,會很麻煩。
“這么快就知道我的身份,這不是光明神殿的該有的警戒性,而且特別是在他們內訌的情況下。”
貝塔想了想,閉上眼睛,在心靈鏈接中給貞德下了命令,不多會,貞德從空中降下來,拿著兩張貝塔交給它的一張卷軸,飛向天空。
潔西卡不顧地上的污血,把六個異端仲裁者的肢體拖到一邊,魯尼見狀,趕緊上去幫忙,怎么說潔西卡現在也是他名義上的主人,這些事情他光在一邊看的話,就太不像話了。
凱莉莎倒是一臉的慘白,面對著樹,半趴在地上,干嘔不已。
和殺過人的潔西卡以及魯尼不同,凱莉莎只是個普通少女,現在就算是變成了職業者,但心態沒有轉變過來。
等這些死者的肢體都堆在了一起,貝塔輕彈手指,化石為泥魔法出現,一大片地面變成了沼澤,那些死者的肢體緩緩沉入到地下,等全部不見蹤影后,貝塔又彈彈手指,把地面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可真是個毀尸滅跡的好方法,魯尼看著自家主人的行為,極是佩服,然后問道:“我們出發了嗎?”
雖然死者確實都被沉到了地下,但因為那些飛濺的血液到處都是,這里已經不是一個適合休息的地方。
貝塔說道:“再等會,很快就好。”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隱隱傳來一聲悶聲,聲音很微弱,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貝塔微笑一下,說道:“我們可以離開了。”
時間回倒到一分多鐘前,赫克托城主府中,城主正在喝著下午茶,對他來說,這樣的空閑時間相當難得。
在他的對面,是他的兒子馬爾夫,以及大魔法師拉克拉。
拉克拉吞掉一塊松軟的糕點,然后笑道:“城主你這手借刀殺人的計謀實在是太漂亮了,我現在已經想像得到,異端仲裁者肯定和那個叫貝塔的人打了起來。無論是贏是輸,那個貝塔都不好過。”
城主接受了拉克拉的毛病,他微笑道:“這不算什么…你的傷怎么樣?”
“沒事,休息幾天就能好了,那個貝塔算是手下留情了。”
馬爾夫有些擔心:“我們這么算計他,他知道后,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被異端仲裁者盯上,他們就沒有空再想其它的東西了,只能拼命逃竄,一個小國小教的教皇而已,根本不明白我們法蘭斯國有多強大,無論是軍力,還是這里的國教。”
聽著父親的話,馬爾夫感覺安心了許多。
正當他有這想法的時候,看看到克拉克突然神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突然擯起了一個魔法護盾,將他們三人全籠罩進去。“
空中一顆巨大的火球砸下來,桔黃色的,即使是在陽光下,也很刺眼。
火球與魔法護年輕接觸,瞬間就爆炸,馬爾夫感覺全身被巨錘擊中,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旁邊是一個正在給自己擦拭侍女,他張了張嘴,感覺耳朵在嗡嗡作響,其它的聲音根本聽不到。
女子見他醒了,極是高興,對著外邊大喊大叫。
不多會便進來一名光明牧師,給他進行了治療后,馬爾夫終于感覺自己舒服了許多。
他張嘴艱難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父親怎么樣了?克拉克大師怎么樣了?”
旁邊兩人神情極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