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笑了,他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等待的人。
他回收自己的精神力,坐著繼續喝茶,他相信自己等待的人,很快就地來到面前。
另一邊,摩頓剛回到王宮,正在和小女王聊天,感覺到了安斯魔力源的消失,他笑了笑,說道:“雖然安斯和我理念不同,但他還是很愿意賣我一個面子的。”
小女王有著青綠色的長發,齊劉海下是一雙大大的藍色圓眼,她聞言很是淑女地笑道:“我們精靈族,也只有老師你可以和安斯大長老平起平坐了。”
摩頓搖搖頭:“女王,你這話就錯了。整個精靈族,最重要的是母親樹,其實是你。我和安斯,都只是為了族人而奔走,而你是族人的核心。精靈族可以沒有大長老,也可以沒有守望者,但卻不能沒有女王。”
小女王圓圓的眼睛看起來很萌很可愛,她有些羞澀:“我還沒有那么重要了。”
摩頓看著小女王,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心中卻是在嘆氣。
小女王還太小,太天真了。若是以往,自然有足夠的時間等她成長起來,但現在外面世界很復雜,人類那邊似乎已經有要圣戰的跡象,精靈族要想防守,自然沒有問題,畢竟有母親樹在,沒有任何種族,國家膽敢前來入侵,但精靈困隅一地已經太久了,摩頓覺得,既然人類世界要大亂,那么就是精靈族走出森林的最好時機。
而要走出去,精靈族必須得有一個強大且擁有足夠人望的核心。
小女王還太青澀,沒有辦法承擔這個重任。
但那個愛麗絲或許能行,作為族中唯一擁有獨角獸的精靈,只要她登高一呼,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能得到大量人民的擁護。
這也是他為什么讓人出去,強行把愛麗絲帶回來的原因,這也是他為什么要舉行祭祀儀式,希望母親樹能承認這個半精靈的原因。
深夜,安斯的家中。
若是往常,此時安斯早已經睡了,但此刻他還在書房內,亮著燭光,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又過了半上時,他書桌前的窗戶似乎被小石子輕輕打了一下,他熄掉晶光燭,打開窗戶。
一條半透明的人影跳了進來。
貝塔進到房中后,撤去次級隱身術,坐對了安斯的對面。而安斯則一揮手,把窗戶給關上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還是貝塔先開口:“要不是我記憶力不錯,根本記不起來你那魔力呼吸的方向,是以前我們接頭的暗號。”
安斯老臉上有些悲傷:“其實我也不愿意想起來。”
當年安斯發現自然之怒組織已經失控,他委托黃金之子們鏟除組織成員。他先利和自己在組織內的影響力,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然后再利用魔力呼吸的方式,通知黃金之子們,時機已經到了。
當年也有人和摩頓一樣,問他這樣子一張一縮魔力波動,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的借口也和今天一樣,說是有魔法方面的突破心得。
仿佛歷史重演了一般。
房間中寂靜了片刻,貝塔微笑道:“沒有想到,你居然知道是我來了。也知道我要來王都,怎么猜到的。”
“我們是老朋友了,你的性格我很清楚。”安斯笑笑說道:“稍微打聽一下見過你的人,再合情合理地考慮推測一下,就明白了。畢竟你們黃金之子們,最基本的理念是不拋棄,不放棄。我也曾打聽過愛麗絲那小女孩的事情,知道她是你的同伴,便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過來找她。”
貝塔有些無奈:“有個老朋友在敵對陣營,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明明把另一支追捕我的隊伍耍是團團轉,卻沒有想到一轉眼,你卻已經在這里等著我了。”
“我可不是你的敵人!”安斯看著貝塔有些驚訝的眼神,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我反而希望你把愛麗絲帶離精族森林。”
貝塔閉上了眼睛,而后眼開,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我需要一個理由…安斯,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些玩家…黃金之子們的脾氣。”
“很討厭被人利用,這我知道。”安斯點點頭,他似乎猜到了貝塔會生氣:“我承認我有想利用你的意思,但并不是那種惡意的利用,這事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貝塔的神色好了許多:“嗯,說說看吧。”
明明安斯的實力強過貝塔一截,但安斯看到貝塔板起臉來的時候,卻依然有些膽顫心驚。當年夢境中的黃金之子們,帶給安斯的心里陰影,實在是太深刻了。
“我們自然之怒組織,和叢林行走者組織,算是對頭。因為我們很多地方的理念不同。”
貝塔點點頭:“這么說,另外那支追捕我的隊伍,是叢林行走者了?”
“南娜是個不錯的女孩,認真,也夠上進。”安斯呵呵笑了兩聲:“但她沒有經歷過什么事情,肯定會被你玩得團團轉,這點我還是清楚的。這些事情暫且不談,現在主要是叢林行走者的首領,摩頓,他和我不同,他是激進派的,我是保守派的。”
因為理念不同,所以安斯就要出賣表靈族的利益?貝塔上下打量著安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但是想想在游戲中,安斯為了貫徹自己的理念,可是將整個自然之怒組織都‘賣’掉了,有前車之鑒,倒也是不太難以接受。
安斯仰躺在椅背上,緩緩說道:“摩頓是一個很有進取心的人,這點我很佩服他,但他的理念太狹隘,用你們黃金之子的話來說,他是精靈至上主義者,這也沒有什么,其實我也算半個,但他有個想法很瘋狂,他想趁著你們人類圣戰的時候,帶領精靈走出森林,并且想辦法把你們人類給消滅掉。”
貝塔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后瞇起了眼睛:“老朋友,你這話算是通敵了啊,你是想害死我?”
“呵呵。”安斯輕聲笑了起來:“我知道你身上至兩個觸發型魔法陣,就算是我要殺你,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貝塔沒有被人拆穿心思的尷尬,他聳聳肩:“你繼續說,我聽著。”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