笆笆拉的精神力波動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后便消失,梁立冬清楚,她已經成功契約魔寵。
梁立冬離開這間大實驗室,到了旁邊的臥室中。原本這里是卡爾的住所,但里面的家具和被褥都很新鮮,甚至還透著一股木漆的味道。不得不說,烏瑟爾準備得挺周到,房中的家具和器具應有盡用,而且沒過多會,還有一個容貌還算不錯的女仆過來敲門。
“貝塔閣下,城主讓我來服侍你。”少女穿著一身麻布女仆服,低著頭不太敢看人:“另外這是城主讓我送過來的金幣。”
女仆將滿滿一小袋子的金幣捧在梁立冬面前,后者將金幣收入空間背包,說道:“好了,你出去休息吧,等到吃飯時間再來叫我。”
松了一口氣后,女仆迅速離開。梁立冬能看得出來,這女仆很害怕他。貞德站在梁立冬的肩膀上,嘖了聲說道:“看來主人你在冬風城的聲望不怎么樣啊。如果是職業者害怕你很正常,但如果連普通人都害怕你,情況就不太對勁了。”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去查查。”梁立冬從窗外看了看天色:“現在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出去看看情況吧。貞德,你先飛上天,待會幫我注意周圍,如果有尾巴跟蹤我,就支會一下。”
“明白!”貞德撲愣兩下,從窗戶飛了出去。
梁立冬從城堡出來,向著城中心出發。城堡吊橋那里有幾個士兵守著,本來不準任何人隨便出入,但他們見到梁立冬一身紅色魔法袍,愣是不敢上前阻攔,倒是有個機靈的士兵小跑著去城堡中報告了。
走在街道上,很多路人見到他一身紅袍,都下意識躲遠些。
根據游戲中的經驗,在不計較金錢的情況下,想第一時間獲得有用的情報,首選是殺手工會。梁立冬這次熟門熟路地再次找到了‘黑鐵利刃’鐵匠鋪,這次接觸他的還是上次那位身材好得嚇人的美女。只是這次她不再玩什么神秘手段了,等接引人將梁立冬帶到小屋子中后,她直接走了出來,沒有關門,臉上也沒有戴面紗。
“又見面了。”梁立冬看著對方:“看來我們也算是比較有緣份的人,不介意說出你的名字吧。”
殺手工會的美女輕啟櫻唇,說道:“凱特琳娜!貝塔閣下,很高興你能再次照顧我們殺手工會的生意。不知道這次閣下前來,所謂何事。”
梁立冬知道這名字也未必是真名,不過有個稱呼總歸是好事,方便是交流。他說道:“凱特琳娜女士,我不久前發覺,冬風城的普通人似乎都有些害怕我。這不正常,所以我想委托貴工會幫我打聽一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凱特琳娜伸出手:“承惠,五十金幣。”
這個價格普通聽起來,足夠嚇人,但對于職業者,特別是像梁立冬這種曾經是一方領主的玩家來說,卻不是什么夸張的數字。他從空間背包中拿出一袋子金幣放在桌面上。
聽著錢袋落在桌面上沉重的聲音,凱特琳娜緩緩解開錢袋,從中數了五十枚金幣出來,放進自己的衣服中,然后她笑瞇瞇地說道:“關于這個委托,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在兩個月半前,傭兵工會接受了貴族雷克斯的委托,內容是在冬風城中散播閣下的謠言,敗壞你的名聲。謠言的內容,無非就是說你殘暴不仁,好色成性,然后還喜歡(女干)殺少女。”
梁立冬皺起眉頭,這事情越發奇怪了:“雷克斯為什么要這么做!”
凱特琳娜雙眉微微攏了一下,她有些好笑地說道:“或許他只是單純的無聊?”
雷克斯似乎對激怒梁立冬特別地執著,在城堡中就兩次三番地想挑撥他的情緒,至于散播他的謠言,似乎也是為了激怒他而做的舉措。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讓雷克斯做出如此古怪的舉動。無論從利益角度來說,還是從心理角度上來說,激怒梁立冬,對雷克斯并沒有什么益處,可問題是對方就這么做了。
無利不起早,這是貴族的信條。梁立冬不相信雷克斯只是單純地想激怒自己,也不相信對方只是無聊而想找些事情來解悶,他相信其中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我委托你們工會幫我查清楚原因。”梁立冬將剩下的半袋子金幣推到美女的面前:“這是訂金,如果事成了,我會再付五十枚金幣作為辛苦費。”
“真是大方!”凱特琳娜將錢袋收了起來,笑得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招財貓:“這事我們殺手工會接了。雷克斯這人很奇怪,他從王城來到冬風城不到五年時間,就在這里站穩了腳,而且他的背后有不明資金來源,其實我們一直在調查他,雖然查到了很多東西,可我們總感覺有一樣關鍵核心的事情被他隱藏了起來,或許這與他散播你的謠言有一定關系。”
殺手工會的情報偵察可以說是全大陸最出色的,梁立冬并不懷疑他們查不出東西來:“你們需要多少時間。”
“很快,我們的人員已經滲透到雷克斯家族的核心層了,短則十天,長則一個月就會有消息。”凱特琳娜站了起來,她笑瞇瞇地看著梁立冬:“如果貝塔閣下能成為我們的外圍人員,那么這次的任務可以免費。我們知道你有一種特殊的霧魔法,可以起到無聲移動的效果,而且不容易被驅散…你天生適合成為一名殺手,你有這種特質。”
離開‘黑鐵利刃’鐵匠鋪,梁立冬行走在貧民區的小巷之中,他拒絕了凱特琳娜的邀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要忙著提升等級,沒有時間去玩什么殺手游戲,更何況他也不想自己受人命令和控制,這是大部分玩家的天性。
街道兩邊都是骯臟的黃水,路上還有一陀陀的米田共,梁立冬捂著鼻子,他想快點離開這地方。職業者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出不少,但相對的嗅覺也比普通人強出不少。很多時候,一點點的異味都能讓職業者覺得周身不舒服。梁立冬可以忍耐比這更惡劣得多的環境,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喜歡這樣的地方。
眼快就要離貧民區了,這時候貞德的聲音在心靈通道中響起:“主人,你后面跟著兩個人,我注意他們有好一小會了。”
“有人跟蹤?”梁立冬問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從殺手工會中出來沒多久。”
梁立冬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加快腳步進到一個小巷之中。后邊有兩個人急忙小跑前來,也跟著小巷中,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這個小巷子其實是一個死胡同,兩人周圍看了一會,驚訝地發現這里居然沒有人,他們的目標不見了。
兩個跟蹤者正在驚訝的時候,后邊卻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們回頭一看,發現目標居然在他們身后,接著兩人瞬間各挨一拳,一個人暈倒了,另一個抱著鼻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梁立冬走過去,單手抓起未暈迷者的衣領,然后重重地將其摁在墻壁上,巨大的力量差點讓這個跟蹤者暈迷。為了抓住這兩個跟蹤者,梁立冬甚至還浪費掉了一張‘相位轉移’魔法卷軸,他頗是心疼,錢倒是小事,關鍵是這魔法弄成卷軸的成功率不高,有點費事。
“說,是誰讓你們跟蹤我。”梁立冬冷冷地注視著對方。
這個跟蹤者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喘過點氣來,就說道:“大人不要殺我,我只是想從你身上偷點錢,根本沒有跟蹤你的意思,也沒有人指使我。”
“你當我是白癡。”梁立冬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紅色魔法袍:“只要看到這身衣服,人人都知道我是名施法者,你們這些小偷如果沒有人指使,如果沒有巨額的報酬,你們怎么可能敢跟蹤我…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是施法者,可以搜索你的靈魂,我弄死你以后一樣可以查得出來,就是麻煩些。”
梁立冬陰陰地笑了一下,手中抓起一團黑色的魔法元素物質。其實他根本不會搜索靈魂這么高級的魔法,但他是個施法者,普通人對施法者有著天然的畏懼感,他說什么普通人都會先信三分。
這人立刻崩潰了,他嚇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出來:“我說我說,別玩弄我的靈魂…是城主大人讓我們跟蹤你的。他承諾我們會有一枚金幣的獎勵,施法者大人,你放我們走吧,我們把錢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