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狂,他什么來頭!”
遙遙高空,異族首領北橋太郎看向身旁的戰狂,指著吳方的方向,眉頭緊皺。
這個突然加入到戰場中的紫衣男子,其手段著實驚到了他,竟然可以令死人死而復生!若此等手段,可以重復使用,那人族一方豈不是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本圣君從未見過此人!”戰狂打量著吳方,臉色無比難看,“而且,他的氣息也很是古怪,居然沒有絲毫玄氣波動!有的卻是另一種從未接觸過的氣息能量。”
吳方雙手背負在身后,懸停在空中,無比平靜的掃了眼北橋太郎以及戰狂后,又看向了封鎖住斷天涯、莫逍遙、步天邪等人的那方囚牢,一束眸光射出。
轟隆!
頓時,在那束眸光到達之際,囚牢崩碎。
與此同時,那祭煉出囚牢的八個異族圣君強者,臉色唰的慘白。它們就像是遭到了反噬般,兩個腦袋的嘴口中同時噴吐鮮血。
可是,還不等他們平穩住氣息,那轟碎囚牢的眸光化作漣漪朝著四周擴散開來,一瞬間將它們籠罩。
這一刻,它們只感覺一股無比恐怖似是遠超它們數個階層的可怕力量轉瞬侵襲它們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股力量下,八個異族圣君強者連慘叫聲都尚未來得及發出,便是化作一團光雨消散。
“這…”
目睹這一幕,北橋太郎瞳孔猛地一縮,面色一剎時地變成了灰色,全身似是都僵硬了。
戰狂同樣是表情一怔,那再次看向吳方的眸光中明顯多了一抹忌憚與警惕,全身緊繃得像一塊石頭,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是…是他!”
牢籠崩碎,斷天涯、莫逍遙、步天邪重獲自由。這一剎,他們終于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彼此相視一眼,深吸一口氣,驚呼出聲。
一個時辰前,他們還在下令要捉拿眼前這個遺漏的超越至尊的強者,只不過任務是以失敗告終了。
而如今,在當下的奪天之戰中見到對方,他們心情無比交雜,思緒亂飛,一陣麻木。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已經恐怖到了這般地步!
僅僅一個眸光便能抹殺異族八個圣君強者!這八個圣君強者在異族大軍中,那也是僅次于北橋太郎的頂尖存在。可以說,吳方的這一束眸光直接削弱了異族大軍對人族一方八成的威脅。
望著不遠處氣定神閑的那道身影,斷天涯、莫逍遙、步天邪心頭莫名的升起一股慶幸。若不是這天柱山崩塌,他們恐怕都要親自動身去擒拿對方了。若真是那樣,此刻的他們恐怕已經神魂肉體俱滅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戰狂全身緊繃,將氣勢凝練到了極致,目光死死鎖定著吳方。
萬年來,戰狂的表情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懼。自九幽第一少離開玄玄大陸后,他便一直以玄玄大陸第一強者自居。縱然是同時面對三大圣地之主,他依舊從容無比。可這一刻,在面對這個來歷不明沒有絲毫玄氣的神秘人時,他卻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
這股壓力感甚至還要遠遠超過當初與九幽第一少所產生的那股壓力感。
“作為玄玄大陸土著,你卻勾結異族,該殺。”吳方平靜淡漠的聲音響起,傳遍整個戰場。
聽到吳方的話音,戰狂心頭莫名升騰起一股寒意。
鏗鏘!
也就在下一刻,伴隨一聲金屬顫鳴,一柄漆黑鐮刀出現在了戰狂的手中。鐮刀舞動,割裂天宇帶起一聲轟鳴,徑直斬殺向了吳方。其所過之處,澎湃的玄力波動化成驚天風暴,帶起各種恐怖的風刃,轟殺向了吳方。
“那是戰輪回的圣器幽冥鐮刀!”
“據我所知,動用這幽冥鐮刀需要以其血祭祀!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下,他絕不會動用!”
“看來他真的無比重視前輩,一出手便是最強殺招!”
認出戰狂手中的那柄漆黑鐮刀,天罰森林七大獸尊臉色微變。那鐮刀上釋放出的凌厲之勢,雖說沒有針對他們,但卻令他們一陣膽寒,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斷無涯、莫逍遙、步天邪的目光也定格在了幽冥鐮刀上,臉上帶起了許些凝重。
再觀吳方,在面對戰狂的這一幽冥鐮刀時,神情從始至終都不見一點變化。只是漫不經心的抬起手,簡單而又直接的一指點出,沒有任何花哨。
在無數雙目光下,高空中,一道絢麗的指尖光芒與漆黑鐮刀交織撞擊在了一起。
咔嚓!
一聲脆響,幽冥鐮刀崩碎。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還不等四周的一眾強者回神,崩碎漆黑鐮刀的指尖光芒繼續前掠,一瞬間來到了戰狂的跟前。
戰狂瞳孔驟然放大,不敢有一絲猶豫,第一時間雙手揚起,在身前以玄力鑄就出一個堅硬的光墻。
嗤啦!
只可惜,在吳方射出的那指尖光芒面前,這堵光墻比那漆黑鐮刀還要脆弱的多。
一剎那,指尖光芒擊崩光墻,射入進戰狂體內。
也就在戰狂身體被指尖光芒沒入時,他的身體倍增式膨脹開來,其表情無比痛苦扭曲,隨之轟的一聲,連帶著神魂炸裂開來。
從吳方一指點出,再到戰狂死亡,這一過程看似漫長,實則不過是電石火光之間。
“所有族人聽令,立即撤退!”
目賭這一幕,北橋太郎沒有任何思索,在戰狂身子炸開的同時,便對著下方的異族大軍下達了命令。
“怎么?害怕了?”
可是還不等北橋太郎遁入虛空,吳方夾帶著戲謔笑意的話音在天空中飄蕩開來。
幾乎同時,北橋太郎發現自己身體四周的空間被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禁錮。
“這次你若放我離開,我保證斷不會再入侵玄玄大陸!”北橋太郎口中發出驚恐的聲音。
吳方笑了笑,沒有任何回應。
察覺到吳方的表情,北橋太郎一聲冷哼。雖說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但對方顯然也沒想放過他。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拼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