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重瞳女！”
對上灰衣女子的目光，石中天臉色變得尤為難看，顯然他也從古籍中知曉這個女子的存在。然而，若是任由對方帶走石毅，心中這口惡氣他斷然無法咽下。
石中天大喝一聲，全身氣勢再度攀升，一步邁出，瞬間出現在了灰衣女子的身旁。爾后，僅有的單臂有序舞動，連綿攻擊如海般打出。
“別白費氣力了。”灰衣女子搖了搖頭，淡淡掃視了眼石中天，眸光洞穿虛空，像是望穿上古，只見其一揮寬大的袍袖，便將氣勢磅礴的石中天掃飛了出去。
轟隆！
一聲巨響，石中天砸落在地，帶起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無比狼狽。
“這就是上古重瞳女嗎？隨意一揮竟然就將老十五打飛了。”與石中天交好的一幫老者驚愕的看著灰衣女子。
“小家伙，跟我走吧。”灰衣女子低頭看向石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不，你先救救我娘親！”石毅搖頭，手指著吳方身前痛苦掙扎的惡毒少婦，“你若是救不了娘親，那我也寧可死在這里！”
“她罪有應得。”灰衣女子搖了搖頭，并沒有答應石毅的要求。
“毅兒，跟她走，別管娘親！你天生重瞳，又有至尊骨，將來必能成就天地至尊！待到修成歸來，再為娘親報仇！”惡毒少婦全身被抓的血淋淋，已經無一處完好，氣息也是愈發孱弱，近乎奄奄一息。
“走吧。”
灰衣女子平靜的看了眼惡毒少婦，繼而牽起了石毅的手，目視遠方，腳下升起漣漪。
然而，就在灰衣女子一步邁出，準備洞穿虛空離開之際，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她的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距離不到三十公分。
“本座有說過讓你帶她走嗎？”
下一刻，一道無比平靜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聲音在這方天地間響起，直撼場中每個人的心靈。
“他果然出手了！”
“石昊神秘師父和上古重瞳女，你們覺得他兩誰更強！”
“這神秘人來歷不明，但能一眼擊殺動用至尊器的雨王，實力必然恐怖。至于重瞳女，那可是上古年代就出名的存在，同代中幾乎無敵的人物。誰更厲害，還真不好說。”
“依我看，應該是重瞳女吧，畢竟她活了這么久的歲月！”
望著突然出現在重瞳女身前的吳方，府邸四周一眾圍觀群眾先是一愣，繼而沸騰起來，一個個神情激動，眸中滿是期待。
石中天重新回到了空中，將小不點抱在懷里，望著不遠處正面相對的兩道身影，眸中帶著些許擔憂之色。
“你是誰。”
灰衣女子同樣平靜的看著吳方，雙眸化成銀色，潔白光輝流淌如水般汩汩而涌。仔細看去，其眸中似乎有隕星墜落，混沌氣彌漫而出。
兩束幽光照射在吳方身上，要看穿他的本源。
然，僅僅看了一眼，灰衣女子的目光中便露出震撼之色，臉上浮現些許訝異之色。
眼前這個人全身迷蒙，仿佛有一團霧氣，像是混沌彌漫，看不真切。確切的說，甚至連最尋常的五臟六腑、骨骼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見。
灰衣女子秀眉蹙起，自修成以來，她還是頭一次遇到看不透的人！
她似乎有些不信邪，雙瞳合一，一股天地大道氣息彌漫開來，她再次看向了吳方。
在她視線里，所看到的，依舊是對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無論如何，她就是無法看透對方的身體內部。
“你覺得你能帶走他嗎？”吳方并沒有回答重瞳女的問題，只是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玩味之色的看著對方。
望著身前之人從容不迫的姿態，重瞳女半瞇起了眼，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對方身上明明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卻連言語間都給她一種莫大的壓力。
府邸上空，上古重瞳女、吳方二人遙遙相對。
氣氛沉寂了片刻，只見上古重瞳女揮出一條金光通道，金光通道像是直接洞穿了虛空，遠遠延伸開去，通往了另一方神秘區域。
朦朦光輝散去，眾人看清了金色通道的另一端。那里有著無數殘破的建筑，漂浮在虛空中，宏大而莊嚴，即便坍塌了也給人肅穆的感覺。
殘破建筑的上方，懸浮著一座巨大的廣場，凌駕于云霄上。它通體呈淡金色，像是以神金鑄成，同時銘刻有諸多秩序規則，金色的瓦石擂臺看起來嚴肅而又宏偉。
“那…那是天空戰場！”
“天吶，這真的還是人的手段嗎？揮手間，竟然打通了天空戰場！”
“難不成，他兩是要去天空戰場戰斗嗎？”
“也許這是為了不讓戰斗波及到我們吧！畢竟，他們那等未知境界的強者，戰斗余波都能輕易毀滅我們！”
一眾人認出古戰場，包括石中天、武王在內也是露出了驚愕訝異的表情。
“求你殺了他！”石毅抬眸看著灰衣女子，陰暗的目光中夾帶著難以察覺的狠戾。
聞言，重瞳女看了眼石毅，搖了搖頭后，一步邁出，立在了天空戰場中。
見狀，吳方笑了笑，身影莫名消失，隨之也是出現在了戰場中。
“其實沒必要這么繁瑣。”吳方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完全沒有將重瞳女放在眼中。
重瞳女沒有接話，全身氣勢不斷攀升，衣衫獵獵，宛若一尊神祗在復蘇！
幾個呼吸間，一道道神曦自重瞳女身上噴薄而出，渾身仿若有一道道神焰在吞吐，與天空戰場所在的那方天地融合在一起。
再觀吳方，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動作，全程如看客般，盯著氣息愈發恐怖的重瞳女。
當重瞳女的氣息穩定下來時，她的身影化成光束，仿若一顆彗星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帶著雷霆響聲鎮壓向了吳方。
也許是因為兩人戰斗之所放在了天空戰場，武王府四周的觀戰眾人并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動靜。
但是，從那天空戰場中，重瞳女身后瞬間消逝的殘破建筑來看，對方的攻勢絕對可怕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