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的滿意度如他所料,最高的SSS級滿意度。
然而,令他有些錯愕的是,此番售后任務完成并不同于前兩次。
這一次,他體內的那股能夠劃破位面壁壘返回玄荒大陸位面的能力并未出現,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藍色的交叉滾輪。
滾輪的最上方,時間之輪四個大字尤為顯眼;在其下方,則是斗破蒼穹位面六個字眼。
系統面板上,其頭像上的那個醒目的‘2’變成‘1’
同時,任務欄多了一個斗破蒼穹位面的任務,為系統復制蕭炎的炎帝之種。
任務的下方,則有著更為詳細的說明,其中蕭炎成就炎帝之種的第一條件便是吞噬十種異火。
這數字2代表了他曾被系統標記過兩次,第一次是在神墓位面的失落小世界中,那次獨孤小萱與偽布局者一戰,陷入危機,為了救下對方,他被系統標記后獲得了無上神通。
第二次是在玄荒大陸的遺跡秘境中,他被小黑狗所坑,就要被那神秘女子擊殺時,系統再次標記,令他進入不死狀態。
此前,他還擔心這兩次所謂的標記,會被系統氪命坑害啥的。
感情一次標記只是為這系統服務一次而已。
讓吳方有些欣慰的是,標記任務完成時,他除了可以獲得同樣的炎帝之種外,還有額外的任務獎勵。
莫名的,他突然有些期待回到玄荒大陸,累加獎勵發放的那一刻了。
笑著笑著,吳方邁進了時間之輪。
在踏入時間之輪的剎那,吳方赫然發現體內金屬果實的能力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燒燒果實能力。
不同于第一次前往斗破位面基于火拳艾斯那百分之五的開發程度,這一次是百分之二十的開發程度,每個細胞內蘊藏的火元素都遠遠超過第一次。
而且除了燒燒果實能力外,此次還擁有了開發程度更高的毒毒果實。
第一次與古元見面時,來自對方的試探他還需要依靠系統。
現在嘛,吳方笑了笑,他一巴掌可以將對方扇飛。
進入時間之輪,吳方并沒有轉瞬間就出現在斗氣大陸,而像是暢游在一條由時間長河鉤織的湛藍色通道內。
斗破位面。
塔戈爾沙漠。
茫茫沙漠,風沙肆虐,一隊隊身穿黑袍的身影有序的行走在金黃砂礫上。身后一排排深陷在黃沙之中的腳印,片刻之后便是被風沙所掩蓋,將所有的痕跡隱藏在沙漠之下。
滾滾黃沙中,熾熱的風吹拂而過,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烈日高照下,沙漠中除了身穿黑袍巡邏的身影,滾燙如烙鐵粒沙面上還有數不勝數的尸體。
放眼看去,尸體中除了正常的人類外,還有許多樣貌奇異的生物。這些生物人頭人身,不過雙腳的部位卻是一條巨大的蛇尾。
沙漠上空,一道湛藍色的圓形通道浮現,其中一名身穿青袍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徐徐降落。
聞著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再看著四周一具具尚未風干的尸體,吳方眉頭皺了皺。
他沒想到再次來到這斗破位面,所降臨的地方竟會如此熟悉。
沙沙沙…
驀然,金黃色的沙石翻涌像是開水沸騰,兩隊身穿黑袍的男子快速將吳方圍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眨眼間,一斗氣化翼的中年男子懸停在了吳方的上空。
“什么人!”中年男子冷冷的看著吳方,話語森寒;讓他有些不解的是,在此三百米外就已經有人巡邏,為何對方走到這里才被發現。
“你們是魂殿的人?”看著中年男子胸前那顯眼的魂字,吳方平靜的問道。
“回到我的問題!”中年男子眸中殺意涌現。
吳方淡然一笑,默不作聲。
“擅入者,死!”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身后斗翼揮動,身子俯沖而下。同時,右手捏拳,拳頭表面纏裹雄渾斗氣,攜帶著狠狠朝著吳方的腦袋砸去。
嗤啦!
然而,中年男子那纏裹著雄渾斗氣的拳頭還未觸碰到吳方,吳方袖袍微微一揮,一縷黑色的煙霧如在風中拂過。
煙霧穿過中年男子的身體,只聽中年男子一聲慘叫,接著只見一具森森白骨化作飛灰,消散不見。
“這…這不可能!”
“他剛剛到底做了什么,白右使可是七星斗皇啊!”
望著連尸骨都沒剩下的中年男子,四周圍著吳方的兩隊人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的后退數步,接著看向吳方的目光中充斥著驚恐。
吳方淡淡掃了眼身旁的黑袍人,身子微微一顫,以其自身為中心,一圈圈黑色煙霧如漣漪般蕩散。
在黑霧中,這些身穿黑袍的兩隊人如先前的中年男子一般,僅僅一聲慘叫,身子莫名被侵蝕分化,連骨灰都沒剩下。
“蛇人部落這是遇到了麻煩啊。”
動用見聞色霸氣,吳方悠然嘆息一聲,爾后身影朝著蛇人部落的方位掠去,速度快到了極致。
與此同時,蛇人部落。
隆隆隆——
神殿上空,由戰斗引起的驚天巨響連綿不斷,空中各種光華閃爍,流光溢彩。擴散開來的戰斗音波,狠狠砸在下方的廢墟上,碎石瓦礫橫飛。
凝眸看去,此刻蛇人部落那高達幾十米的巨大城墻盡數倒塌,地面上一條條深深的溝壑如同被某種可怕的能量所劈開。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本尊者看上的靈魂體還沒有能夠成功逃脫的。”一道低沉沙啞的老者聲音自空氣中飄蕩開來。
這是一名滿頭白發、身材佝僂的老者,老者懸停在空中,掃了眼下方近乎變成廢墟的神殿,目光中帶著不屑。
“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上你們魂殿!”在老者的對面,一團熾烈的熊熊火焰燃燒。
火焰中,一名約莫十七八歲身穿一襲青袍,樣貌清秀,身材消瘦的少年雙拳緊緊握起,話音中帶著滔天殺意。
“若不是你身體構造詭異,本尊者無法傷及你本體,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安然說話嗎?”佝僂老者冷冷瞥了眼青袍少年,一揮衣袍,體內澎湃如汪洋的斗氣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