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她?
白琳瑯一句話落,包間里便安靜了下來。
沐夏,熊小小,楚紅衣,汪洋,四個人同時抬起了頭。
白琳瑯不看別人,只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對楚紅衣笑道:“鶯兒最近在培育幾株高品階靈藥,這件事你也知道,她亟需這伴生土。”
楚紅衣頓時也笑了。
一貫的邪肆笑容,只是這一次他笑里有點涼。
“白兄,你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自然,鶯兒她…”
“不必說那些。”楚紅衣搖頭,打斷他:“伴生土珍貴,誰都知道。”
“我楚紅衣的性格,你更知道。”
“我一向說一不二,承諾出去的話,沒有做不到的。”
“今天如果是秦丹師輸了,我二話不說把自己的伴生土賠出去,也絕對不會再開口,問你要回來。”
藍鶯表情不快,急忙要開口。
白琳瑯握住她手,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憑借他們的關系,只是一句話的事,根本沒想到楚紅衣會拒絕。
“楚兄,你我相交一甲子,情同手足,鶯兒是我的道侶,也算你的妹子。這么多年我們三人同生共死,我今天不過是問你要回原本就屬于鶯兒的伴生土。”
他語氣淡下來,隱隱還有著埋怨之意。
熊小小最是忍不了的性格。
啪的一下!
拍桌子站起來:“你們真特么有臉說!”
“最先拿出伴生土的人是誰?楚紅衣說了,戒指里有什么,他賠什么,藍鶯拿出這伴生土是個什么意思,你當誰傻呢?這是哪門子妹子?”
藍鶯頓時鐵青了臉。
“熊小小!這是我們和楚兄的事,與你無關!”她羞惱道,心思當眾被揭開,臉上掛不住了。
沐夏哧地一聲笑。
“和熊小小無關,和我總有關系。”
白琳瑯和藍鶯同時看向她,露出凝重之色。
“這些東西里,有我的一半。”沐夏喝著酒,慢悠悠說道,朝楚紅衣揚了揚手里的戒指:“其他的我不要了,伴生土歸我,有沒有意見?”
“秦丹師!”藍鶯聲音拔高。
沐夏把酒杯摜到桌子上。
她抬眼,杏眸中漾著冷笑:“藍鶯,我給你臉了嗎?”
藍鶯死死地攥住了手。
沐夏又看向白琳瑯:“還是我給你臉了?讓你帶著這個女人來我面前大呼小叫?”
白琳瑯也攥住了拳,手背冒起青筋。
“抱歉,秦丹師,是我二人失禮了。”他屈辱道,行了一禮。
知道沐夏既然開了口,再想要回伴生土是不可能的事了。
白琳瑯轉向楚紅衣。
楚紅衣喝著酒,不看他,也不說話。
白琳瑯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拉著藍鶯走了出去。
“你這朋友,算是反目了。”沐夏掃一眼兩人明顯含怒的背影。
楚紅衣聳聳肩,無奈地笑了一聲。
“從他和藍鶯結為道侶的那一天,我就猜到了會有今日。罷了,不是今天,也是明天,現在反目,總比有朝一日遇見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白兄真為那個女人和我刀劍相向的好。”
沐夏笑著和他碰了下杯,沒安慰什么。
修真界五百年,她見多了因為資源和利益反目成仇的事。
相比之下,才覺得熊小小的赤子之心格外難得。
“算啦,道不同不相為謀,陪你不醉不歸!”熊小小大喇喇道,一杯酒碰上去,楚紅衣又和她干了一杯。
“對了,伴生土有什么用?”熊小小興致勃勃地問道。
妖獸的修煉大多靠天賦,對靈丹靈藥,也是直接啃了,牛嚼牡丹。
提起伴生土,沐夏頓時笑瞇瞇的。
“一用,是培植靈藥,因為沾染了玄土的氣息,這塊土壤能讓靈藥生長的更好,甚至許多枯萎的靈藥,都可能在伴生土中復活。”
她在熒惑星上,可是帶走了好多枯萎的根莖。
有了伴生土,這些根莖便能重新生長了!
“二用嘛,也是最重要的,是感應玄土的下落。”
“嘶!”熊小小瞪眼睛:“能找到玄土?”
“只能近距離感應。”不過有一種感應,就保證了不會錯過不遠處可能出現過的玄土。
畢竟玄土和異火不一樣,異火獨立而生,玄土如果隱藏在大片的土壤中,是很有可能被忽略掉的。
“那也不得了了!難怪那女人又舔著臉皮回來要!”
熊小小明白過來,興奮的不行。
沐夏也是心情飛揚。
這一頓酒喝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包間里人人東倒西歪的。
尤其是楚紅衣醉的最狠,顯然昨天白琳瑯的事,他是傷了心的。
沐夏也喝的暈乎乎的。
她左邊扛著汪洋,右邊扛著楚紅衣,再看看膀大腰圓的熊小小…
“算了算了,臣妾做不到!”她扶額,運行了一遍歸一訣,化開酒力后,這才直接真氣一卷,將三人一起帶回了丹盟去。
“會長!”李問東迎上來,接過汪洋和楚紅衣。
沐夏就扛著熊小小道:“去查查熊族在哪個客棧,叫他們來個人把小小接回去。”
“誒!”李問東蹬蹬蹬跑了。
沐夏將熊小小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想了想,進了煉丹室。
她盤坐在丹爐前,自言自語道:“煉一爐解酒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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