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塵!”董咚咚狠狠指住對面,笑得洋洋得意的俊美男人:“你,簡直了…”
白一塵順手就把小姑娘拎回了自己手中。
他拽著它脖子上的狗毛,讓這小家伙與自己面對面,難得贊賞道:“真沒看出來啊,你比你的主人忠心多了!朕便饒了你的大不敬之罪,而且還有賞賜,雞腿鴨腿豬腿牛腿,你想要什么腿包你管夠!”
“怎么你剛虐待完小動物,又來教唆它像你一樣不學無術,蠻橫無理是吧?”她踮起腳尖,努力的想要搶回小姑娘。
“好好好,行行行!是我錯了…我傷害了這頭可愛至極的狗少年,和它貌美如花的女主人,踐踏她一顆善良慈悲的少女心。在此,我誠懇的向你們致歉。”他眨眨眼眸,故意無可奈何道。
白一塵嘆著氣,展臂攬住氣鼓鼓的少女,紅艷的唇瓣湊近她耳畔,好言好語的低聲著:“差不多得了,你看看在帝都我還對誰這么低聲下氣過?今天就差給您跪下了…最近,你不會內分泌失調了吧,怎么動不動就愛對我發火呢?要不,叔叔幫你調節調節…”
“誰知道你背著我,還做下了多少缺德事?”董咚咚隱忍著郁悶的情緒。
她搶過小姑娘抱在自己懷中,低垂著眼眸,話中有話道:“白一塵,我現在真看不懂你的想法了。你究竟算不算的上好人呢?怎么看…都有骨子惡霸的既視感。”
“那你深入了解我一下如何?”他語氣曖昧,故意在深入兩個字眼上重重停頓。
他眼神充滿了誘惑:“其實呢,何必要墨守成規,等到二十五歲之約?隨時啊,擇日不如撞日,走吧,咱們回家,慢慢聊,詳細聊,叔叔身體力行好不好?”
“您是精蟲灌頂呢,還是在向我求婚呢?前者簡單,你出門站在門口,大喝一聲我是白一塵,我想要個女人緩解寂寞,想必分分鐘有女人投懷送抱。”她長眉一挑,略帶譏諷:“至于后者,那恐怕還真得跪下再談了。”
“我只對你充滿了興趣。”他挑眉,意味深長:“至于求婚,跪不跪下很重要嗎?沒事兒就跪下的恐怕只有太監吧。沒想到你的口味這么重?
“滾,遠點兒!”她半瞇著眼眸,殺氣重重。
“寶貝兒,你看你火氣這么大,會傷肝長斑的。你不是羨慕米嬅皮膚好嗎?她以前可比你脾氣大多了,自從被亭歌滋潤之后,臉蛋兒就跟做了水光針一般。叔叔也是為了你的身心健康考慮啊,咱們不如也像他們一樣,先深入的了解對方,將來才不容易退貨啊。”他繼續調侃著,順便用鼻尖摩挲著她耳畔的嬌弱肌膚。
董咚咚卻眸光一凜,身體本能躲了躲,冷笑著:“原來還想著退貨呢?既然如此,不如約定作廢好了。”
白一塵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倒吸冷氣,也退后一步,居高臨下打量著她:“董咚咚,耍脾氣也要有底線的。我招你了?怎么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成天指桑罵槐,話中有話?怎么著,還真看上那個姓桑的了,想和我分手?”
“當初我們的約定是什么?如果發現任何一方欺騙對方,都可以提出分手。亭歌是鑒證人,咱們還簽了合同。”她脖子一梗,目光灼灼。
“我騙…你什么了?”他邃黒的眼眸中,有不耐煩的陰鷙,蠢蠢欲動。
“你心知肚明…”她抱著狗,靠著桌幾,語氣犀利:“為什么邵婕影又沒了蹤影?連修栐也消失了!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原來是為了這個。”他冷笑著,語氣中的怒意已經昭然若揭:“又是為了修栐!還真陰魂不散啊。我讓晨曦為修栐介紹了戒毒中心,還給邵婕影安排了新的工作。非但沒有讓你滿意,還幫出了麻煩是吧。我又不是他們的爹,總不能天天看著他們。還有…你不是跟我保證,不再和修栐聯系了嗎…看來,出爾反爾的,可不是我。”
“你懷疑我?”她不可思議問。因為生氣,抱著狗的力道也不由大了起來,讓不舒服的小姑娘哼哼唧唧叫了起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也說過。”他冷哼了一聲。
他做了個手勢,讓服務生給自己端來一杯加冰的巴黎水。他緩緩喝著,似乎在隱忍著山雨欲來的怒意。
“邵婕影已經有了孩子…她不能到處亂跑的。”她皺緊了眉毛,聲音沉痛。
“你看著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讓她懷的孩子!”他不客氣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人家小情侶之間的私密,你跟著摻和什么?怎么,邵婕影有了修栐的孩子,你心里難受所以拿我出氣!”他把喝了一半的巴黎水,重重頓在桌幾上。
“看什么看?今天不許再讓別的客人進來,我包場。”白一塵瞥了一眼吧臺上的服務生,淡淡道。
“有錢有勢就是好啊,手握旁人的生殺大權,就以為自己是上帝了,可以左右所有人的命運。”董咚咚也冷笑道。
“董咚咚,你想干什么?別跟我兜圈子了。不過…分手,別想!”他淺淺笑了笑,情緒突然冷靜下來。
“告訴我,你把邵婕影和修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能不能心眼兒大點兒,放過他們…當初你讓張非凡雪藏了他們,已經讓他們生活盡毀。做人不能太無情,把別人逼上絕境就是不給自己留退路。”她凝視著他的桃花眸,鎮靜道。
他肆無忌憚的,回應著她的逼視,終于哂然一笑,搖搖頭:“我當初還真應該,讓修栐和邵婕影消失在我面前。”
“你中邪了?敢懷疑我!”他眸色清冷,態度強悍:“為了一條狗跟我玩離家出走,為了一個死胖子跟我較勁,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假設跟我分手?笑話!敢劈腿白一塵的女人,還沒生出來呢…想叛主,你想好了…”
她望著突然變得冷酷無情的男人,心里仿佛突然長出了一個黑洞,洞穴里伸出很多巨大的魔手,抓撓著她曾經篤定的相信。
“白總,對我終于沒耐心了?”她輕輕撫摸著懷中小狗順滑的毛發,似笑非笑:“這么快,原形畢露!”
“是你欺人太甚!”他語調緩慢,卻隱匿著不滿:“你被我寵壞了,我不喜歡陰陽怪氣,恃寵而驕的女人。”
“我沒有,為什么出了狀況,你總在別人身上找原因,而把自己撇得干干干凈凈?你就不能自省下,難道你自己一點兒問題沒有嗎?比如急功近利,功于心計!”她不甘示弱。
“商場如戰場,你死我活,縱橫博弈,正常不過。但對你,我從沒有…”他淡淡道,語氣寧靜卻真誠。
“我不缺女人,你懂我意思,我沒隱瞞過你。但我卻…心甘情愿等了你三年。你還真是我白一塵這輩子追求過最久的女人。為什么?”他停頓了幾個呼吸,自嘲道:“因為我在乎你…董咚咚,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希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最明亮的女人,因為你擁有我白一塵。”
聽了他的話,她沉默了,沒有立刻反駁,她似乎在思索著。
“但小妞兒,你不能故意曲解我的話和亂發脾氣。”他似乎有些語重心長:“你不信任我,會讓我很失望。”
“信任和忠貞,是相互的。你不騙我,我自然不叛你。但若你騙了我,我也一定會離開你。別說粉身碎骨,就算萬劫不復,從此破鏡難圓。”她決絕道,清澈的星眸仿佛著了火,那么亮,那么篤定。
“白一塵,我最后一次問你。”她緩緩抬起眼眸,凝視身邊俊美的男人:“當年,你有沒有暗中指使,雪藏了修栐和邵婕影?”
他仔細打量著她的神情,他的黑眸如寧靜深潭,波瀾不驚。
“沒有。”他斬釘截鐵:“我發誓!”
凝視他良久,她終于低下了頭,似乎放棄了戒備。他也暗中如釋重負。
他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口吻柔和起來:“我會讓晨曦,盡快找到他們,放心吧。”
他溫柔的坐到了她身邊,攬住她的肩。他喃喃道。“小妞兒,好好的,行不行?”
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她只覺得身邊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在一點一點兒朝著自己收緊著。
她對曾經心懷余悸,對未來卻又不知所措。何去何從,她的手和她的心,都在顫抖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