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的總部大廈,白一塵辦公室。
晨曦偷偷望著,正在看報表的老板兩只漂亮的手掌上,都包著系著蝴蝶結的白紗布。他盡量把自己的訕笑,咽到肚里,以免老板看見了不依不饒。
白一塵漫不經心的,翻看著那一摞整整齊齊的表格,眼睛卻偷偷瞄著蝴蝶結,唇角不自禁旋起得意的輕笑。
“我也沒想到,亭歌會突然面向媒體宣布,米嬅是他女朋友。這下倒好,兩個人同時上了熱搜。此前,我安排的公關公司,刻意炒作杰森回歸的消息,算是無用功了。”晨曦無奈嘆息,搖著頭。
“他能站出來,擋在米嬅前面,她自然會感激。”白一塵喝了一口安溪白茶,淡淡道:“破釜沉舟,也算明著將了沈荼蘼一軍。看來亭歌這小子不傻,終于想明白,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這件事情。”
“老板的意思,亭歌知道朱明龍是沈荼蘼主使的?”晨曦哂然。
“他笨,你也笨?他不知道,找人讓他明白不就好了…”白一塵輕描淡寫,冷笑望著晨曦:“老爺子那邊,也吹吹風,他不看網絡新聞的。”
“老板,我以為您挺喜歡亭歌那孩子。”晨曦拿起紫砂壺,為白一塵的茶盞中,蓄著茶水。
“他不該讓咚咚冒險。”白一塵微微蹙眉,眼神驀然凜然:“再晚一點兒,她就出事了。”
“朱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朱明龍雖然是次子,但老板把他打成了殘疾,朱家顏面也算丟盡了。而且,朱明龍不僅僅喝醉那么簡單,他的酒里,被下了迷幻藥,不然也不會如此不知輕重。”晨曦謹慎道:“朱家老太太,會不會去找老爺子訴苦?那樣,董小姐的事情,恐怕便瞞不住了。”
“瞞不住,便不瞞!我從來沒想過,讓董咚咚做我的情人,怎么就見不了光?”白一塵冷笑著,眼眸中一片肅殺:“白亭歌為了自己的女人,尚可破釜沉舟,難道我不行?我就要讓心愛的女人,光明正大、風光無限的站在我身旁。”
晨曦沉默了,他微微蹙眉,心事重重。
“晨曦,你怕了?你覺得,我不會贏…”白一塵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老板當然可以。只是…您確定,董小姐真愿意您這樣做嗎?她和那些想要嫁入豪門的女明星不一樣。”晨曦遲疑著,壓低聲音:“也許,她現在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遲早總會明白自己不要什么。一旦她厭倦了高處不勝寒,她不會停留。有的人,可以逼著她選擇不喜歡的生活,只要甜頭夠大。有的人,卻會為了自由,不顧一切,哪怕粉身碎骨。”晨曦低語:“我擔心…”
“我選擇了她,她便沒有其他選擇。”白一塵唇角一旋,笑得篤定而堅決:“晨曦,無論生意還是男女關系,弱勢的一方都沒有權利選擇。粉身碎骨,我沒見過嗎…那又如何?我在,她就會完好無缺。你以為,那丫頭也會那么傻嗎?不,她聰明得很…”
晨曦深深凝視著,志在必得的白一塵。他把心中更多的擔憂與惶恐,都深深吞回了肚腹中。
他嘆了口氣,點點頭。畢竟,很久沒看到老板這么開心了。不然,就讓他任性一回吧,畢竟老板并非青澀少年,或者也再不會重蹈覆轍了,他暗自安慰著自己。
晨曦的手機響起,他微微蹙眉,淡然接聽。
“好的,我會轉達白總。”他轉身望向白一塵,神色多少有些隱憂:“老板,老爺子知道了,請您明天帶著董小姐,回白家老宅。”
“好,你安排。”白一塵并不吃驚,他淡淡道。
“老爺子,讓白亭歌帶著米嬅,也一同回去。”晨曦補充道。
“好啊,正合心意。更郁悶的恐怕是沈荼蘼吧。”白一塵微笑。
“董小姐還沒見過老爺子,她…”晨曦謹慎問。
“放心,那頭豬崽子,遇強則強。她恐怕還會給咱們,更多出其不意的驚喜…讓幻月為董咚咚準備。稍后,我親自告訴咚咚。”白一塵站起身,興趣盎然的望著窗外的皚皚白雪。
晨曦暗暗訝異之中,又接起了一個新電話。
“老板,米小姐在外面等您,不見?”他試探道:“我記得,一會兒air的團隊還會過來,向您匯報后天去拍攝的計劃。”
“為何不見?讓她進來。”白一塵點點頭,不置可否。
突然,他桃花眸里閃過一抹狡黠與期待:“對了,晨曦,我讓你安排的車和酒店,都定好了?”
晨曦按住額角,皮笑肉不笑道:“我說老板今天心不在焉的,原來您心思,早就飛到赤明峰了,哎…”
“知道就好。還愣著干什么…干活去。”白一塵故意狠狠瞪一眼晨曦,把一摞文件夾扔進他懷中。
晨曦唉聲嘆氣的出門,不多時便又將米嬅引進辦公室。安排好新茶水,他便輕輕關上了房門。讓白一塵和米嬅單獨相處。
米嬅今天沒有化妝,將長發束成了簡單發髻。她穿著黑色長及腳面的羊絨大衣,裹著一條寶藍色的lv圍巾。看上去有些消瘦而疲憊。
她手中提著一只咖啡色紙袋,眼神之中,游離著淺淺的悲傷與絕望。
“白總,謝謝您救了我。也謝謝您,幫家父解決了資金鏈的危機。將來有機會,我和家父,以及米氏企業會知恩圖報。”米嬅低著頭,機械道。
“米總的病情好些了?”白一塵率先坐在主人位置的沙發中,他輕輕揮手示意,讓對面尷尬的女孩也在客人位落座。
“還好,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米嬅低低道。
“朱明龍給你拍的那些照片,晨曦已經全部銷毀,從此之后不會再有人提起這件事,不用擔心。”白一塵紳士的,把米嬅面前的茶盞輕輕朝著她,又推前了一步。他溫文爾雅,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謝謝白總。”米嬅的頭垂得更低了,她幾乎囁嚅著問:“我想知道,如果咚咚不在醉愛,白總還會去救我嗎?”
白一塵沉吟片刻,淺笑道:“亭歌會救你,他會不顧一切,拼了命去救你。”
“為什么你不肯直截了當,說你不會像救咚咚那般,不顧一切來救我?我明白的…”米婳苦笑著:“你對她,確實不一樣,我輸了…”
“亭歌,更適合你。”白一塵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煩。
“白總,我知道。我知道亭歌對我是真心的,他為了我,不惜將自己拉下水。我沒有繼續糾纏你的意思。我也會和白老爺子說清楚,是我一廂情愿。”米嬅突然勇敢抬起頭來,美麗的大眼睛中,淚水縈繞。
“我來,除了告訴你這些話,還要把這個還給你。”她從紙袋中,取出一條米色格子的burberry圍巾捧在手心上,遞到他面前。正是此前不久在老宅,他留給她御寒的那一條。
“不是我的,我也不會強留在身邊。這點自尊,我有!”
白一塵凝視著米嬅,淺淺一笑,他接過了圍巾,淡淡道:“我都忘了,還有這樣一條圍巾。你是咚咚的朋友,我自然也會照顧你。”
米嬅見白一塵收起圍巾,放在身畔。他依舊微笑著凝視著自己,禮貌而紳士。她閉上眼眸,在努力睜開,把剩下的眼淚趁機甩了干凈。
她幾乎惡狠狠的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對,董咚咚是我好朋友,如果你敢欺負她,我也會跟你玩命。白一塵!”
白一塵忍俊不已,他一攤手:“看來,你們和好了?恭喜…”
米嬅倔強的扭頭,負氣道:“我的錯,我會向咚咚道歉。以后,我也會像她護著我一樣,去保護咚咚。再見,我走了。”
米嬅說完最后幾句話,飛快的跑出了白一塵的辦公室,差點撞到了守候在門口的晨曦。
“米嬅,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因為你和米千鈞,才把董咚咚推到我懷抱之中…”白一塵長眉一挑,低低自語。
他把那條圍巾卷了卷,扔進咖啡紙袋,又將紙袋扔給了晨曦。
“丟了,我不留有別人味道的東西。”他淡淡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