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湖水侵入肺部,仿佛如冰渣子一般,從頭頂涼到腳心,柳云歌瞬間被激的清醒了過來。
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不是死了嗎?可是,為什么會感覺到冰冷?
而且,她為什么會在水里???
可是柳云歌沒有時間思考,求生的本能告訴她,再不自救,可真的活不成了。
好在她身體健康的時候,酷愛游泳,幾番掙扎,原本僵硬的四肢變的靈活起來,隨后像一條小美人魚一般,劃著優美的弧線,向著湖面游去。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柳云歌費力的扒開岸邊的水草,身體如灌了鉛似的艱難的爬上了岸。
此刻的她渾身都濕噠噠的,冷的直打寒戰,臉色發白,嘴唇發青,簡直就像一只活脫脫的水鬼。
只是還不等她喘口氣,一轉頭就看見身邊正趴著一個‘尸體’,嚇得她忍不住大叫道,“啊----”
柳云歌被嚇的不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隨后壯著膽子爬到近前。
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愣住了,天哪,怎么有人可以長的這么好看???
只見他長眉入鬢,雙目緊閉,鼻子挺而直,唇薄,五官猶如刀刻,皮膚十分蒼白,沒有唇色,好俊俏的一個小帥哥。
隨后小心翼翼的試了試鼻息,感嘆道:“可惜了---”
一陣風吹過,柳云歌被凍的打了個寒顫,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隨后把眼睛一閉,心一橫,咬了咬牙,嘴里嘀嘀咕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衣服乃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去,不如先借我一用......”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
說真的柳云歌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扒過男人的衣服,何況還是一個死人的衣服?
就算是個美男子,柳云歌也打怵啊!
可能干這事兒實在是太刺激,也不知道是被凍的發燒了,還是其他原因,不知不覺間,臉上爬起滿了紅云,心臟跳動加速,呼吸竟然都有了急促之感。
柳云歌暗暗唾棄自己,真是沒出息,可是顫抖的手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哆了哆嗦摸了半天才解開一半。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躺在地上,任由柳云歌為所欲為的的美男子忽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雙眼。
那眸若星辰,眼角輕挑,好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可是眼神卻冰冷如刀,看人一眼,仿佛就要被凍成冰雕一般,眼中充滿了煞氣。
柳云歌直接就被嚇傻了,天媽媽呀,誰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兒?
“詐,詐---”
還沒等說完,手臂一軟,整個人直接就趴了下去,好死不死的正好印在了對方的唇。
柳云歌瞬間眼睛大睜,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天哪,自己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啊,就這么沒有了,沒有了。
可能是太過緊張,柳云歌本能的小舌頭添了一下唇瓣,可瞬間,兩個人都似被雷擊了似的,呆若木雞。
柳云歌就感覺唇下一片冰涼,那種陌生的男子氣息,讓她渾身戰栗,心臟更是飛快的跳動,恨不能飛出來一般。
而對方顯然也被柳云歌這大膽的舉動弄懵了,眼中一陣錯愕,可是他比柳云歌反應快。
居然有人敢偷吻他,占他便宜?真是不知死活,瞬間滿臉戾氣,一把將人掀起,隨后利落的抓過柳云歌芊細的手腕,眼中滾動著怒火吼道,“何方妖孽,在此作甚?”
原本因重傷昏迷的蕭止,想過可能被仇人追殺而亡,也想過被部下尋到而生,可是,卻怎么都沒想到,醒來會是這樣的讓人噴血的場面。
一個頭發滴水,面色蒼白,嘴唇發青,狀如水鬼的女子,這青天白日的,露著大片春光,那雪白透亮的皮膚光潔水嫩,此刻正趴在他的身上,奮力的,額,脫他的衣服---
這是有多饑渴???
沒錯,就是在脫他的衣服,更確切的說是在扒他的衣服,那急不可耐的表情,真真是刺激到了蕭止,見他蘇醒,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就來個強吻。
這,用現代話來講,這簡直是女流氓行徑。
還是一個異常饑渴的女流氓,自古以來都是男人霸王硬上弓,可如今---
想想那個被上的人是自己,蕭止瞬間就怒了,奇恥大辱。
而柳云歌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人定義為饑渴的女流氓了。
然而蕭止的忽然詐尸,驚的柳云歌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這人明明沒有呼吸了呀,沒有---
“啊---,疼,好疼---”
“喂,你快松手,松手---”
對那些紈绔子弟來講,可能是個新奇的玩法,可對蕭止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來講,場面實在太刺激。
蕭止只要稍稍一想到被人看到的后果,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這將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下,絕對妥妥的被釘在恥辱柱上,這輩子都甭想翻身。
柳云歌被蕭止可怕的表情嚇的冷汗直流,趕忙閉上了嘴巴,腦子飛速的運轉。
咽了咽口水道,“那個,那個有話好好說,這,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對,就是個美麗的誤會。”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敵強我弱,還是和平解決比較好,反正她是女子嘛,服個軟也不吃虧。
而眼前的男人卻不為所動,整張臉臭的要命,聲音更是冰冷無情,眼神微瞇,“誤會???”
說這話的時候,手上又用了幾分力,而柳云歌疼的額頭的冷汗掉的更多了,趕忙焦急的開口道:“啊,疼,疼---”
“這位帥哥,真是誤會,我,我看你身上有傷,那個,想著幫你止血來著,真的,我真的是要幫你止血的。”
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信,眼神危險的道:“幫我止血,需要把自己的衣服都脫掉???幫我止血需要你,嗯?”
親他,還用小舌頭添他這樣的話,他羞于出口,隨后上下掃了一眼柳云歌,用力一推,柳云歌一下子就被甩在了地上,隨后就聽見那男人冷冷的,惱羞成怒的道:“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恬不知恥,放蕩形骸,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規矩?簡直---,傷風敗俗。”
說到這里可能是詞窮,畢竟去辱罵一個女孩子這樣的事兒,蕭止從來沒干過。
可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恬不知恥的女人,對他做出這等天人共憤的事兒,不可饒恕。
“光天化日之下,不著寸縷,如此不要臉皮行此下作之事,就算與我做妾,你也休想,我看你就是想作死。”
被甩在地上的柳云歌被眼前的男人罵的一愣,隨后一副懵逼的表情看著他,指著自己低聲道,“我?恬不知恥?放蕩形骸?傷風敗俗???還給你當妾都不要?”
說到這里,柳云歌也怒了,她就沒見過這么,這么得寸進尺的男人。
明明占了便宜,她,她的初吻都沒有了,反過來還說她的不是,簡直豈有此理。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只見她瞬間跪坐了起來,激動的道,“我怎么就恬不知恥,放蕩形骸,傷風敗俗了?”
“不就是借你件衣服穿穿嗎?你至于這么小氣嗎?”
“還有,什么叫不著片縷?我這明明還穿著衣服呢,你好好看看,你眼神不好,有病吧?”
“還給你當妾?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
說完還用力的擦了擦嘴巴,一副嫌棄的模樣。
她面上氣憤異常,可心里也在打鼓,這一切都透露著蹊蹺,一個大男人穿著古裝還留著長發,自己穿的也有問題,這不正常,這個世界跟她認識的那個不一樣。
可是,輸人不能輸在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