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依一臉興奮的拉住李光塵的手道:“太好了小姐,你來了我就沒這么著急了,我方才看見王婉寧好像跟一個男的往這邊走,那個男的應該是我哥,但是我沒見過他,所以跟出來看看,看看他們為什么鬼鬼祟祟的!”
信息太多了,李光塵問道:“你還有哥哥?王婉寧也來了?!”
王依依道:“說來話長,就是王大人沒帶他們來,他們卻來了,怎么來的,來干什么,如果我沒看錯,三皇子好似往那邊去了,他們是不是跟著三皇子啊,我真是好奇,所以就趕出來了!”
原來如此,李光塵看著王依依的衣裙道:“你還是回去吧,你這個顏色留在山里會被人忽視,萬一有試箭的看不清,再射到你怎么辦?回去吧,一會我幫你去找!”
王依依不舍得的問道:“小姐你干什么去啊?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李光塵拍拍身后的背囊道:“我去打狼,你早點回去吧!”
王依依點著頭。
李光塵跟王依依分開,繼續“跋山涉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處泉眼處,她找了片樹葉蹲下來舀水喝,就聽見林子里有沙沙的腳步聲,她有天眼,看過去,正好就是李成龍那些敗家子。
李光塵微微蹙眉,扔下樹葉躲到草叢中,確定那些敗家子是往這邊來了,她輕輕挪動腳步,往半山腰過去。
李成龍他們跟蹤李光塵而來,到了泉眼處人沒了。
李成龍插著腰四顧道:“怎么回事?人呢?”
其他幾個人道:“咱們往下找吧,如果她往上走,就能碰見二殿下!”
那就用不著他們了。
李成龍點點頭,帶著人往下找。
皇家射場,自然有很多落腳點,李光塵看見半山腰有個木屋,她慢慢走過去,不想還沒開門,她身后就來了兩只咸豬手,一下子從她背后將她抱住。
然后齊熙賤兮兮的聲音傳來:“小光,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這就是我們的緣分,不能怪我了!”
李光塵沒動,齊熙以為她嚇壞了,正好趁此機會要抱起她進屋,一使勁,沒抱起來。
齊熙:“…”
再使勁,還沒抱起來。
齊熙:“…”
李光塵掰開他的手,回過頭勾著嘴角無語又嫌棄的問道:“你想算計我之前都不好好打聽打聽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嗎?”
不過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怎么那么沉?!
齊熙想到李光塵也沒跑,也沒喊,笑道:“行,算孤不好,小光,孤對你什么心思你應該知道了吧?現在正好四下里沒人,你好好陪陪孤,過后孤保證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光塵故意逗他道:“能給我什么好處啊?你都娶了正妻了,總不能因為我休妻吧?
如果不能,我為什么要放著三殿下不要,要你一個已婚男人呢!”
呀,已婚男人還會被嫌棄?!
齊熙背著手仰著頭得意的道:“實話告訴你吧,父皇方才跟我說,只要這次我狩獵第一名,就立即向天下宣布,立我為太子!
一個太子妃有什么稀罕的,你跟了我,等我登上皇位的那天,立你為皇后不就行了!”
原來萬宏帝已經打算立齊熙為太子了!
但是就算他不來,齊熙也沒辦法當皇帝,上輩子,歷史的走向是在哪里發生的變化呢!?
李光塵不想和自己無關的事了,笑得很天真道:“你真的對我這么癡心寵愛?原配的太子妃不當皇后,立我當皇后,可是那些大臣能同意嗎?”
當然不能同意,除非太子妃死了。
齊熙現在心急得到李光塵,拉著李光塵的手,讓李光塵轉身一圈然后落在他自己的肩膀上,對上那會說話一樣的大眼睛,他反正什么好聽話都說得出來,道:“你現在才知道我對你只是癡心寵愛,一會你就知道我的好了,為了你,別說那些刻板的老古董,就是廢了太子妃也沒關系!”
“可惜,你根本沒有當皇帝的命啊!”李光塵笑嘻嘻的說道。
齊熙很掃興的臉一沉:“你說什么呢?父皇都答應我了!”
“可是我沒答應!”李光塵說完,推開齊熙從背后取出弓箭,拉個滿月直接瞄準齊熙的胸口。
齊熙被她推到在地上,見此情景又驚又怒道:“你瘋了嗎?我可是皇子,馬上要立太子了,你敢拿箭對著我!”
嗖的一聲,李光塵箭矢射出,正正好好就扎到了她方才瞄準的地方,齊熙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倒仰在地上,但是他還沒死,李光塵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看著他正瞪著驚恐無比的眼睛看著她,好笑在問她怎么敢。
李光塵蹲下來,面無表情的道:“你知不知道強搶民女是死罪?那你知不知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真以為你是皇帝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我跟你說過了,你根本就沒有命當太子,永遠都不可能!”
說完她手握住齊熙身上的箭矢,咬緊牙,齊熙能感覺到她在干什么,用盡最后力氣搖頭,發出嗚咽的哀求聲音,李光塵使勁將箭矢往下一推,齊熙身子顫了下,接著就一定不動了。
李光塵呸了聲,這才松開手。
放手后李光塵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四顧一下,沒人,她用從原路下去,找泉水去了。
王婉寧和王旭升跟著王龍九的隊伍來,是要看齊照的,他們兩個安頓好就到處找齊照的身影。
齊照發現有人跟蹤他,然后發現了王旭升的臉,跟他十分相似,他不敢驚動別人,留下大樹他們就一直追趕王旭升。
王旭升躲著他,他就一直追,王旭升繼續躲,直到到了山坡上,前面就是懸崖,王旭升無處可躲,才不情愿的轉過頭。
山頂陽光明亮,知客松下男人的臉被照的清晰無比,就是跟他一模一樣的。
還好齊照心里有準備,道:“你是我的兄弟!”
他用的是肯定句!
王旭升看了王婉寧一眼。
王婉寧悄悄退到很遠的地方。
齊照因為找到自己的兄弟,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驚喜,但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他關切的問道:“你現在在哪里,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你知道我的存在嗎,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