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說道:“生下來孩子又沒了的,多得是呢!怎么,還懷疑那囡囡?”
“不,不是。”阮志高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心里難受。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能說沒就沒了呢…”
阮靈沒說話。
阮志高問她:“小妹,昨晚上,我去裴家找你,你怎么不在家呢?如果你早一點來,說不定香雪就不用死了。”
阮靈微微皺眉,說道:“大哥,我昨晚有事,不在家。”
阮志高低聲說:“囡囡,我不是要怪你。可是…你明知香雪這幾天就快生了,為什么還待在家里,還要往外跑?”
金氏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就拍他一下,罵道:“志高,你干啥呢。香雪出事,誰心里都不好受,你還想怪你小妹是怎么著?”
“我沒有要怪誰!”阮志高抱著頭,“我就是想不明白!”
阮靈看著他,神情平靜說道:“大哥,昨晚我的確是有事不在家。香雪懷孕是很重要,但我不是她的傭人,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守在你們身邊,隨叫隨到。”
“可她是你親嫂子啊!”阮志高抬起頭,臉紅脖子粗的吼了聲,“你不守著她,你偏要跑出去給不相干的外人看病,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啊!”
“志高,你給我閉嘴!”金氏氣的要死,伸他。
阮志高不避不讓,大聲說道:“我說錯了嗎?小妹醫術那么好,上次慧娘生孩子,她在這里,就給救下來了,如果昨晚她能及時趕過來,說不定香雪就不會死!”
他的吼聲,引來不少村民張望。
還有人走過來,想要勸解。
阮靈聽著大哥的話,有些心寒,聲音也冷淡了些:“所以,大哥現在是把香雪的死,怪在我身上?”
“小妹,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沒有要怪你!”阮志高有些煩躁的說。
“那你是什么意思?”阮靈冷冷說道,“你說得對,如果我早點來,香雪不會死。”
阮志高看著她,額頭青筋跳了跳。
“志高,你要死啊,你快給我滾回屋里去!”金氏氣的去打兒子,又來勸女兒,“囡囡啊,你別跟你哥一般見識,香雪才去了,他也是心里難受…”
“娘,您別管。”阮靈推開金氏,看著阮志高,冷笑道,“看樣子,大哥對我積怨已久啊。那就不如說個明白。你怪我沒及時救你老婆?當初我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再繼續吃補藥。她卻背著人偷偷吃。作為她的丈夫,但凡你有一絲責任,怎么會一直都沒發現過?好了,就到此為止,以后你們阮家的事情,別再找我,我不想再管!”
阮志高臉色發白:“你…”
阮靈牽著卷卷走出幾步,冷冷說道,“作為丈夫,你既不能保護前妻,娶了香雪,又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對她不夠關心。現在香雪死了,你不反省自己,竟要把責任推到自己的妹妹身上?阮志高,你算什么男人?”
“你閉嘴!”阮志高被罵的渾身氣血上涌,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沖過來狠狠推了一把阮靈。
阮靈本就因為強行中止修煉而受傷,加上勞累,沒有站穩被推的摔倒在地,頭磕在了門框邊一塊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