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香是強撐著一口氣。
今非昔比,她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謝必安勾唇一笑:“花姐姐,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莫非,你連這小丫頭的命也不管了么?”
阮靈被打暈了,被范無救提在手中。
輕飄飄的,像是一縷白色的孤魂。
花含香吐出一口血,喘了口氣,眼神狠戾:“老白,看在我們從前的情分上,我不想跟你們鬧得太僵。但這個小丫頭,你不能帶走。”
謝必安捂嘴笑:“啊呀呀,我跟你,可沒有什么情分哦。頂多算是老熟人。我們做事一向公正,不管是情分,還是熟人,我可是都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好,那就來吧!”花含香晃晃悠悠爬起來,舉起雙手。
黑白無常臉色也不自覺的凝重。
一直昏迷的阮靈,忽然悄咪咪的睜開眼睛,趁著沒人注意自己,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的掌心撒出去一團迷霧。
范無救愣了下,低頭看她。
謝必安和花含香也看過來。
“你什么時候醒的?”花含香問。
“我…一直醒著。”阮靈被提在半空中,嘿嘿笑。
“你裝暈啊?”謝必安溫柔的笑了,“做神仙的人,這么毫不顧體面的狡詐,我可是從未見過。”
“那謝大人現在見到了?”阮靈費勁的抬起脖子,“范大人,您看,我大小也是個土地神,您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這么提著,怪沒面子的。”
“說的有理。”謝必安搖著巴掌大的小扇子,對范無救說,“老黑,把她放下來。不能讓別人說咱們欺負一小姑娘啊。”
阮靈就被輕輕放到了地上。
她笑容可掬:“謝謝范大人。您可真是位紳士。”
“什么士?”
“就是君子。”
“噢。”范無救的一張冷酷黑臉,看著竟然還有幾分不自在。
想必是從未被人夸獎過。
真可憐。
阮靈搖搖頭。
三雙眼睛都投注在她身上。
“對了,你們就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嗎?”阮靈眨巴眨巴眼睛,朝范無救和謝必安看。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搖搖頭。
沒什么不對勁啊。
除了剛才聞到一陣香味。
這是…
花含香覺得有點不對勁,一下子明白過來,震驚的朝阮靈看。
這臭丫頭!
阮靈朝她眨眨眼。
“二位大人,你們剛才已經中毒了,”阮靈只好主動挑明,“解藥呢,只有我才有,如果你們把我抓走,你們也活不成啦。”
“中毒?”范無救愣了下,低頭看看自己,“沒,沒感覺啊。”
謝必安勾唇笑道:“老黑,別被這小丫頭騙了。什么毒,這世上還有什么毒能毒到我們么。”
也是。
范無救放心了。
他皺眉道:“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好了。快點把她帶回去交差吧。”
他去看阮靈,才發現她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挪到了花含香身邊。
簡直滑頭的像個泥鰍。
“快跑!”
阮靈拉著花含香,撒腿就朝后門跑。
打不過就跑,這是阮靈的獨家生存法則。
“可惡,追!”謝必安和范無救可不能容忍一個法力低微的小土地神在自己手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