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自己不該想某些事情,而自己卻無法做到不想…”那個人道,“如果做一些抵抗…對…也就算是抵抗,不是對抗…如果做一些抵抗能使我不繼續站在藍甲人的角度想問題…那我可能會覺得自己正常些啊。就是…想要正常,不想自己像現在這樣…搞的自己總覺的丟人。雖然不新鮮了,但…那種丟人的感覺一直都在。”
灰手人繼續問那個人:“你在感覺自己的牙齒再次出現后,怎樣了?”
“我依然很難過啊。”那個人道,“被冷得痛苦,被…那種黑暗…搞得痛苦。除此之外,還因為之前對牙齒突然不見了而感到痛苦。我還是不想…不想…就那樣待在那個又黑暗又寒冷的地方…就那樣一直待著。”
灰手人問道:“你剛才說過你的舌頭不受你控制吧?”
“是啊。”那個人道。
“但你剛才也確實在你感到自己沒有牙齒的時候…說了那兩句關于牙齒的話吧?”灰手人問道。
“是的。”那個人道。
“一個人,連自己的舌頭都無法控制,又怎樣正常說話呢?”灰手人問。
這話聽得那個人一愣,道:“是啊…為什么啊…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灰手人問。
“我好像…好像說話時,舌頭沒受影響。”那個人道,“但…當我試著用自己的舌頭舔牙齒…想試試咬舌頭能不能自盡的時候,我的舌頭…才會受到影響。”
“你在說話的時候,舌頭又能受你自己控制了?”灰手人問道。
“好像…好像真是這樣。”那個人道,“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但是…那個世界就是那樣…很多事都不是我能明白的。”
灰手人又問:“從頭到尾,你說話時候,舌頭都沒出現那種不受你控制的情況?”
“是的,真沒出現。”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問:“但是你感覺牙齒沒了時卻影響你說話了?”
那個人道:“其實…也不算從根本上影響我說話了,因為…我那段時間只是說話漏風了而已…”
灰手人道:“接下來你又說了什么嗎?”
“說了。”那個人道,“我問…我怎么才能跑出去或者死去。”
“就是因為不想繼續在那里待著了,無法忍受那樣的痛苦?”灰手人問。
“對。”那個人道,“我還問誰能給我個方法…還說讓他們說句…話。”
“你說這話時認為自己這次能得到回應嗎?”灰手人問。
那個人說道:“應該是得不到的,但…但即使是這樣,我也要問…因為我其實還是不能正常活動的。”
“這個時候依然無法低頭嗎?”灰手人問。
“是的…我還是被鐵鐐束縛著的。”那個人道。
“有沒有試著擺脫?”灰手人問。
“一直都在試。”那個人道,“算是…在掙扎…但根本就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