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對那個人說道:“不問你這種的了。你之前說了你去了有尖頭人的那個世界,但你跟我們說那個世界的事情并沒說完,所以我要繼續問問你在那個世界后面的事情。”
“行。”那個人說道。
“你記不記得你說過‘我怎么…看清楚?’這話?”灰手人問道。
“我回憶一下啊。”那個人說道,“哦…記得!”
“你是在什么情況下說的?”灰手人問。
“就是在那個世界時…我看到的那個尖頭人跟我說讓我看清楚之后的。”那個人回答。在說這話的時候,想起當時在他自己所說的那個世界的情況,他心中的恐懼感又增加了。
灰手人看他的神情中透露了越來越明顯的恐懼,為防止他再次進入無法跟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便說:“我問你問題,這沒什么可怕的吧?”
“沒什么可怕的。”那個人道。
“但你好像依然在怕什么。”灰手人說道。
“是的。”那個人說道。
“你怕得是我嗎?”灰手人問。
“不是。”那個人回答。
“那你怕什么?”灰手人又問。
“怕的就是…就是在那個世界發生的事。”那個人說道。
灰手人說道:“都已經過去了,你沒必要害怕了。”
“這是…后…好怕。”那個人道。
“你也沒怎樣啊?”灰手人道,“那個世界也沒把你怎樣吧?你現在不是還在我們面前,在現在這個世界嗎?”
盡管這樣說著,但灰手人自己都嫌煩,覺得就因為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了那個人手里,自己便不得不想辦法防止他進入那種無法跟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一句一句的,就像哄著他一樣。然而他感覺不這樣哄著對方又不行,自己也無奈。
“是…但我還是…想起來就害怕。”那個人回答。
“你沒有辦法避免那種恐懼嗎?”灰手人問。
“沒有。”那個人回答,“我也不想…這樣。”
灰手人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使用什么功夫來防止他恐懼,又見他在目前這種恐懼程度下似乎并不會出現那種無法跟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便也不繼續向這事了,便決定就在對方心懷恐懼的狀態下繼續問下去了。
“然后你又說了什么?”灰手人道,“我說的是在那個世界的時候。”
“我說…我就跟對方說不管我怎么看,他…他也不是我爹。”那個人回答道。
“當時對方有什么反應?”灰手人問。
“他說他就是我爹。”那個人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竟然…竟然笑了。那感覺就跟…就跟開玩笑似的。這么嚴肅的事,跟我…開玩笑。”
“那你呢?”灰手人又問。
“我就跟他說我爹…不是他這樣的。”那個人道。
“那個人怎樣了?”灰手人問道。
“他笑嘻嘻地跟我說,他就是我爹,還說…還說…他又一次來找我了…這一次他…他都追到這個世界來了。”那個人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