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聶揮毫說道:“這里黑乎乎的我能干什么?我得從你身邊的袋子里拿出跟蠟燭點上。”
聶揮毫在弄滅蠟燭之前就看到了權出猛那個袋子在什么位置。之前權出猛作法的時候,聶揮毫就看到他每次拿蠟燭都是從那個袋子里拿的,而且他此前看到過權出猛從里面拿出了多根蠟燭又把多拿出來的放了回去。雖然此刻蠟燭已經熄滅,但他知道蹲下來就能拿到權出猛袋子里的蠟燭。
“聶長老…請拿…”權出猛有氣無力地說,“就在…袋子口那兒…”
權出猛突然想給聶揮毫作法,以此把這件事岔開,但是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能為他解圍的法術他能在躺著的情況下在這一片漆黑的地室里不做出多大動作就順利使出來。
他便想: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只有按剛才的方法繼續裝才不容易被聶長老抓住什么把柄。以后還要繼續跟他一起做事,萬一給他作法被他發現了,那今后就真的沒法跟他合作了。
權出猛依然沒做什么,連之前朝另一邊轉著的頭都沒轉回來。
聶揮毫在從地上那個袋子里拿出蠟燭之前,憑著蠟燭沒滅前的印象用腳觸到之前被他用掌風打滅的那根蠟燭,故意踩在了上面,欲將它踩扁,這樣,就算權出猛醒來也不至于直接注意到地上那蠟燭其實還有一點并沒燃燒完。
接著,他蹲下來從權出猛身邊的袋子里往出取蠟燭。
由于聶揮毫又在權出猛身邊蹲了下來,權出猛又一次聞到了他身上那種難聞的氣味。盡管這次他離聶揮毫的距離比上次遠一些,但那種氣味依然讓他反感,他趕緊屏住了呼吸。
聶揮毫想:我都離他那么近了都聽不到他喘氣的聲音,看來他呼吸還是很弱,他這樣不像裝的。
正如權出猛所言,那些蠟燭就在袋子口附近,聶揮毫的手一下就碰到了。
聶揮毫拿出自己隨身帶的火折將剛拿出來的一根蠟燭點上了。
他借著燭光往地上看了一眼之前被自己踩過的那個還剩下一點的蠟燭。
被他用掌風打滅的蠟燭當時還并沒涼下來,聶揮毫踩過后,那剩下的一點蠟燭也跟地上的蠟油混在了一起,看著像被燒成蠟油后聶揮毫才踩上去的。那還剩下一點的燭芯,也已經被聶揮毫這一腳踩得陷在了那些蠟里,如果不蹲在地上仔細看,別人并不會注意到那里還有一點燭芯。
盡管如此,為了防止權出猛看到剩下的那點燭芯,聶揮毫還是把剩下的上面還帶著一點蠟的燭芯撿起來,隨手放入了自己的衣袋里。
他知道權出猛的頭一直朝另一個方向轉著,根本無法注意到他撿起燭芯的事。
聶揮毫把新點燃的蠟燭放在了地上,站了起來。
此前,權出猛先是屏住呼吸,后來覺得有些憋便輕輕地呼吸,這個時候,聶揮毫站起來了,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但他吸得非常慢,沒什么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