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蒼:“沒有,小姐,我不可能看錯也不可能追錯的,那個人就消失在這個石頭后面了,前后也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差。”
夏晚安:“然后呢?”
“然后?”陳蒼愣了愣。
小姐明明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為什么還要問她?
心底雖這么想著,但陳蒼還是很配合的回答了夏晚安的問題:“然后我就四處尋找啊,在我正納悶的時候,小姐你們就到了…”
夏晚安:“再之后呢?”
“再之后?”陳蒼更搞不懂夏晚安到底在想些什么,再之后的事情,她自己都親眼目睹了,為什么還要她重復一遍?
陳蒼:“再之后,就是我跟小姐說著話的時候,韓晴晴小姐從身后的房子出來了,還問了大家一句,發生了什么事嗎?”
頓了頓,陳蒼還是忍不住湊到了夏晚安的身邊,用很小的聲音問:“小姐,您不是也在現場嗎?為什么還要問我一遍?”
“啊?陳蒼,你說什么?”夏晚安忽的提高了聲調,很驚訝的看著陳蒼:“你說,為什么兩次刺殺一笑的時候,那個黑衣人都追著追著消失不見了,然后巧合的是,這兩次刺殺事件后,姑姑都出現了?”
陳蒼傻了:“…”她明明說的不是這些話啊!
陳蒼剛想開口,只是她連話都沒說出來,夏晚安就搶在她前頭,把她要發出的聲音給噎了回去:“好像是哦,陳蒼,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這一點呢!”
被夏晚安這么一提,在場的不少人看向韓晴晴的目光都泛起了疑惑。
坐在輪椅上的韓晴晴,眉眼依舊溫和柔美,就連開口的聲調都跟緞子似的悅耳:“晚安,你這是在懷疑我這個在輪椅上坐了二十年的殘疾人嗎?”
此言一出,大家心頭的疑慮又被掃的一干二凈。
是啊,韓晴晴殘疾了啊,這樣一個連走路都不能走的殘疾人,怎么刺殺韓一笑?
夏晚安:“那我想冒昧的問問姑姑,您的雙腿殘疾到什么程度?”
韓晴晴:“廢了,永遠都不可能站起來,神經壞死,沒有知覺。”
夏晚安頓時愈發的疑惑了:“那就更奇怪了…”
張特助一向話多:“夫人,什么更奇怪了?”
“姑姑雙腿都廢了,神經都壞死了,都不可能有任何知覺了,那為什么還要鞭打姑姑的雙腿呢?”夏晚安越說,越不解:“打一笑,打的那么狠,像是恨不得要把一笑給生生抽死,怎么到了姑姑這里,就專門找沒知覺的腿打呢?這待遇也未免太區別了點吧?”
韓晴晴微抿了一下唇角,但面色始終沒有任何慌亂和破綻:“只是那次湊巧了而已,打在了腿上。”
“那姑姑的意思,就是其他的時候,并沒有打在您的腿上?而是打在您其他的地方?那姑姑…”夏晚安說著,視線緩緩地落在了韓晴晴手腕上戴的那個碧綠色的鐲子上:“…手腕上的那個翡翠鐲子,還挺幸運的,一直都沒被鞭子打到過…要不然我想,早就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