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年說著,就抬起漂亮的指尖,又指了一處 那一處更隱蔽,應該是陳晴天臨死之前,拼盡全力掙扎著畫下來的。
和那個“韋”一樣,依舊是用血跡畫在墻壁上的,但那不是一個字,也不是某個字的一部分,而是三個括弧。
夏晚安盯著那一處,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還是向韓經年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接觸到她的視線,韓經年將照片稍稍變換了一下方向。
從夏晚安的角度看去,那三個雜亂無章的括弧變成的有序了起來,兩個括弧朝下,剩下的一個括弧在兩個括弧的正中下方朝上那分明就是一個一個 夏晚安脫口而出:“笑臉?陳晴天臨死之前,掙扎著畫下來了一個笑臉?”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畫一個笑臉是什么意思?笑臉笑臉”夏晚安喃喃低語了好一會兒,然后就對上韓經年的眼睛,在她開口的那一剎那,韓經年恰好也動了唇,兩個人似是心有靈犀般,異口同聲的吐了兩個字:“一笑。”
“是,一笑”韓經年又出聲,重復了一遍,“你看,笑臉的前面,還有一點血痕,很淡,淡的只能看到一部分,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來,她這是想要寫個數字1,我想那個時候的陳晴天意識已經很渙散了,力氣不足,沒辦法完整的寫出來一笑的名字,就用了這種方式”
“一笑肯定不可能是,所以,陳晴天這意思,是在告訴我們,一笑知道是誰可一笑比你還小了一歲,韓家和的恩恩怨怨,你都摸不到頭腦,她又怎么可能會知道是誰?”夏晚安越想,越覺得混亂,“你說陳晴天留下的這些線索,真實性高嗎?她會不會是為了保護在誤導我們?”
“不會。”回答夏晚安的,不是韓經年,而是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謝林。
他的語氣很篤定。
“她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騙我們,她我很了解的,要么不開口,要么不欺騙就算是為了他,她也會說真話的。”謝林邊說,邊走到了病床邊,等他靠近了,夏晚安才發現,他手里拿著一個很陳舊的日記本:“這是他的遺物,我也是從警局回來后,突然想起來他有紀錄病人情況的習慣,就去翻了翻他以前寫的那些東西,然后還真的被我發現了一些線索”
謝林邊說,邊掀開了日記本,“這是他當初救治小小姐時,記錄下來的一些治療心得其中這一篇紀錄里,寫了這樣一句話笑笑除了心理受創很嚴重外,我有些懷疑她記憶缺失,但目前還沒依據”
韓經年蹙眉:“記憶缺失?”
夏晚安湊到日記本前,將韓經綸當年寫的東西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后也出了聲:“二哥的意思是,他懷疑一笑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謝林:“是,而小小姐缺失的記憶,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