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夏晚安住的樓層,她踉蹌著步子,找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摸出房卡,顫抖著指尖,刷開了房門。
走進房間,夏晚安前一秒關門,后一秒就開始扒自己的衣服,等她走進套房的臥室時,她已將自己扒了個精光…
臥室的電視機開著,里面恰好正在播放著財經新聞,一個穿著紅色西裝的女人講完話后,緊接著屏幕上出現了身著一襲黑色西裝的韓經年。
男子一手插兜,一手隨意的垂在身側,陽光透過旁邊的窗戶,打在他的右側,在他挺拔的線條上,勾勒出一道淺淡的金光。
他臉上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偶爾動兩下唇,連帶著喉結滾動出好看的弧度…
望著電視機里的韓經年,夏晚安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整個人就跌跌撞撞的走上前,一把抱住電視機,伸出手指,開始摳屏幕里韓經年身上的衣服…
夏婉婉離開后,韓經年并未緊跟著離去,而是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盯著窗外還在紛紛揚揚的大雪,陷入了沉思中。
玻璃窗上,隱隱的倒映出他的身影,他原本望著雪景的視線,漸漸地落在了自己的倒影上,他盯著自己的身影,看了許久,才閃了閃眼皮,收回了視線。
拿起手機,他再次翻出了秘書發給自己的那張照片。
最初收到秘書發來的這張照片時,他第一時間就是看向了她后背的左上方,那里光潔干凈,預想中的傷疤并未出現…
當時的他錯愕了良久,才將手機收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是很質疑自己的,甚至他都有點相信了張承的那些話,茫茫大海,那么恐怖的一場爆炸,她怎么可能存活下來?除非是有奇跡…或許真的是他太敏感了,因為太盼著她活著,所以當他在這個名叫夏婉婉的女孩身上,莫名其妙的找到了那種極其熟悉的感覺時,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的想要握住。
所以,在他收到她短信后,他拿著喝咖啡的借口,各種接近她,還想方設法的將她騙回了家。
為了試探她,他不惜弄傷了自己的手。
那樣駭人的傷口,她并沒有亂了分寸,甚至還問了他一句,醫藥箱放在哪里?
她和夏晚安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了,夏晚安不會開車,而她車子開得無比流暢,夏晚安不會在外喝酒,酒量也沒那么好,而她卻能做到一邊喝酒一邊和他談笑風生…
除了她帶給他的感覺,莫名和夏晚安帶給他的感覺很相似以外,她和夏晚安再無其他的任何相似之處…而這個感覺的相似,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
難道,她真的不是她嗎?
若她真的不是她的話,那安安…
韓經年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想。
那晚,這個名叫夏婉婉的女孩,誤闖到他的酒店房門口時,就像是一束光照進了他的世界,而此時,他很慌,因為那束光,在漸漸的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