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廳,直奔臥室而去的夏晚安,快步小跑了沒多遠,就停了下來。
靠,應付韓經年,簡直比對付艾姜花的心思要多多多多了!
這簡直句句是心機,處處是陷阱啊!
還好她及時的反應過來了,若是她等下真的沖進臥室,抱著醫藥箱折回到了他面前,那…
夏晚安在心底把韓經年里里外外問候了一遍,然后就慌里慌張的又退回到了餐廳門口:“對了,韓先生,您還沒告訴我,醫藥箱放在那里?”
韓經年盯著掌心里的傷口,微抿了抿唇角,像是極其失落般。
不過這樣的表情變化,也只是維持了一瞬間,很快,他就像是沒感覺到手心里的疼般,眉眼平靜的抬頭,望向了夏晚安:“在臥室電視機下面的抽屜里。”
“我知道了,韓先生,您等下…”有了這句話,夏晚安直奔臥室。
推開臥室的門那一剎那,夏晚安握著門把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
臥室里的陳設,和曾經她在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梳妝臺上她用的護膚品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
夏晚安在門口頓足了片刻,才走了進去,她輕車熟路的抱出醫藥箱,在離開時,她透過開著的門,看了一眼更衣室,她的衣服、包包全都維持著她曾經在時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她從未離開過一般。
折回到餐廳門口后,夏晚安深吸了一口氣,才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韓先生,這個是醫藥箱吧?”夏晚安邊問,邊蹲在了韓經年的面前。
韓經年仿似沒聽到她說話一般,沒任何回應。
夏晚安打開醫藥箱,從里面翻出了酒精瓶,遞給了韓經年:“韓先生,先消個毒吧。”
韓經年這才回神,接過酒精瓶,然后又沒了后續。
夏晚安愣了愣,反應過來韓經年的意思,急忙伸出手,幫他擰開了酒精瓶蓋。
韓經年在手心里倒酒精時,夏晚安看著都疼,可他就像是沒有痛覺般,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消完毒后,夏晚安翻了止血消炎的藥粉,給韓經年傷口灑了薄薄的一層,然后就找出紗布,簡單的幫他包扎了一下:“韓先生,安全起見,您回頭還是去醫院找專業的醫生處理一下吧,傷口看著還挺深的。”
韓經年沒開口,用嗓音“嗯”了一聲,然后就站起了身。
夏晚安幫他將地面上的垃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也跟著起了身。
韓經年沒再多呆,直接拎起旁邊的一個袋子,對著夏晚安說了句“走吧”,然后就率先往餐廳門口走去。
他手中拎著的袋子,是透明的,里面裝的是粥…大半袋子的粥…
在走出家門,進入電梯后,韓經年看她不斷地往自己手中拎著的垃圾袋瞄,然后就口氣寡淡的出了聲:“這是我給我妻子煮的粥…每天都會煮…”
夏晚安沒想到韓經年會突然開口說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韓經年。
像是沒留意到她的眼神般,韓經年自顧自的又開了口:“我多希望,有一天晚上我回去,和從前一樣,打開保溫鍋,里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