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的,有意見?!”
他的聲調不高,但語氣卻夾雜著十足的魄力,使得一整個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喋喋不休的周山,一臉不甘心的還想要再爭辯些什么,但是礙于韓經年的氣場太足壓迫感太濃重,到底還是沒敢再吱聲。
韓經年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逐一掃過各大股東和高管,伴隨著他的視線不冷不熱的掠過那些人的面頰,那些平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就連坐姿都成了正襟危坐的狀態。
韓經年的視線在劃過周山時,特意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他沒說話,也沒什么表情變化,但卻看的周山心底七上八下,藏在會議桌下的腿禁不住開始打顫。
在目光碰觸到遲耀時,韓經年語調比平時特意慢了半拍,落在眾人的耳中,更像是在一字一頓的說話:“對于陳小姐一事,大家還有別的疑問嗎?”
“沒有。”、“我沒有。”、“我也沒有。”、“我一直都沒有…”
在一會議室的人陸陸續續的開口聲中,韓經年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遲耀臉上的意思。
遲耀縱使百般不情愿,但想到自己大勢已去,那個女人都把秦書簡請來了,他也沒辦法拿她再怎樣,為了避免不在股東會和高管面前失了面子,他只好跟著大家口不由心的開了口:“韓總,我也沒什么意見,在我看來,這都是小事,小事一樁,壓根不值得一提…”
一直都在等著遲耀意思的周山,聽到遲耀這話,垂下頭,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完全沒了剛剛的熊熊斗志。
韓經年這才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女孩,他眉眼涌動的戾氣,在碰觸到女孩視線的前一秒,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平靜和溫和。
韓經年以為夏晚安讓大家等一等只是為了介紹陳雯雯,便開口問:“現在可以結束會議了嗎?”
“還要一會兒…”夏晚安先沖著韓經年晃了晃腦袋,然后就意味深長的看一眼不遠處的遲耀,繼續出了聲:“我喊陳雯雯小姐過來,并不是為了告訴大家,她也要參與我們的廣告拍攝,而是因為陳雯雯小姐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家。”
在說話的過程中,夏晚安將視線落在了陳雯雯的臉上。
接收到夏晚安無聲的示意,陳雯雯放下手中正在按著的手機,從包里摸出了一張支票,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周總監,很不好意思,我深思熟慮了一整晚,我覺得這張支票我不能收。”
隨著陳雯雯話音的落定,會議室里頓時又一次變得熱鬧了起來。
“支票?什么支票?”
“陳雯雯的這張支票是什么意思?”
“周山給了她支票?周山為什么給她支票?”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周山臉上的神情,變幻的無比精彩,不過很快,他就沉下來了氣,盯著陳雯雯理直氣壯的出了聲:“陳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