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姣好的面容,眉眼平靜,看不出悲喜傷怒,她干活的舉動很麻利很專注,儼然是沒察覺到有人出現在了自己周圍…
單單只是看眼前的畫面,韓經年真的找不到任何問題,他上下繞著夏晚安看了會兒,確定她完好無損后,找了她這么久的他,終于長松了一口氣。
是他過于緊張了,以為她這么晚沒回家出了什么事,她不過就是來許久沒來的小別墅這里打掃一下衛生而已…
虛驚一場的韓經年,松懈下來緊繃了一個小時的神經后,動了唇,“晚安”這兩個字,剛到嘴邊,他就忽的停了下來。
等等,不對,什么叫做是只是來這里打掃一下衛生而已…剛剛他看到的那些一塵不染的場景,是只是打掃一下衛生而已嗎?就連菜園子里的葉子都擦的干干凈凈…這說明她至少在這里呆了好幾個小時,而這好幾個小時里她可能一直都在打掃衛生…
隨著這些念頭一一的閃過韓經年的大腦,他的心忽的提到了嗓子眼處。
這都已經夜里十一點多鐘了,最喜歡睡覺的她,按照往常早就倒在床上抱著被子呼呼大睡了,可現在的她居然還在擦地板…而且擦的還是露天陽臺…露天…風吹日曬下的露天陽臺,怎么可能完全打掃的干凈,她這樣的行為,簡直是太詭異了!
雖然她人好端端的沒出什么事,但可怕程度絲毫不遜色于她出了事!因為這是心事…心事最難解。
韓經年屏著呼吸,打量了一會兒夏晚安,見她對著陽臺角落一處很難清理掉的污垢拼命地拿著刷子刷,甚至還伸出手去摳時。
韓經年猛地回神,他下意思的出了聲:“安安!”
夏晚安仿佛沒聽到他的聲音似的,還在用力的摳著那塊比其他地方稍微臟一些的石頭。
“安安!”韓經年又喊了一次夏晚安的名字,這次話音落定時,他人已經大踏步的走到她跟前,彎身握住了她的自虐般摳著石頭的手。
她的指尖冷的仿佛冰塊,韓經年微蹙了蹙眉心,由于心疼和著急,他開口的聲音略微有些高:“你的手怎么涼成這樣?”
被他握住手的夏晚安,聽到他這話,身子猛顫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抽走自己的指尖。
察覺到她躲閃的韓經年,加大了力道,將她手握的牢牢的,然后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一個用力,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深秋的夜里,室外太冷了,我們先回屋。”
說著,韓經年就強勢的帶著她往別墅里走去。
被他牽著的夏晚安掙扎了兩下,見掙脫不掉,便放棄了,她一邊跟著他的力道往室內走,一邊微垂著眼皮,看向了被他握住的手,她看了不過兩三秒,眼底一熱,眼淚險些當場砸了下來。
他的手是那么的溫暖,掌心是那么的厚實,她費了八年的力氣,才總算牽住了這雙手…她真的不想放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