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得知她在發布會上出了狀況,他看到那些記者對她說的那些話,他憤怒,憤怒到想要將那些記者逐一碎尸萬段!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沒表現出自己的憤怒,怕嚇到她,也怕被她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所以等到和她分開后,他立刻讓張承去給那些報社和媒體寄律師函。
他韓經年要護著的女孩,怎么能容忍他們那樣糟蹋和欺負?
他一直覺得,是那些人欺負了她,直到張特助說完那些話后,他才知道,其實是他賦予了那些人欺負她的權利。
那些能攻擊到她和傷害到她的語言,全都是他造成的!
若是他一開始,履行了最基本的義務,不需要多寵她,也不需要多愛她,更不需要多炫耀給這個世界,只要他把最基礎的做了…她就不會在今天的發布會上,受到傷害。
原來,最對不起她的人是他…而他要恨的要憤怒的對象,不應該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悔恨、懊惱、自責、心疼…各種復雜的情緒,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韓經年的內心。他總覺得像是有一雙手,在奮力的撕扯著他的心臟,疼得他喘不過來氣。
他總覺得這個辦公室讓他呆的很壓抑,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開了窗戶,風呼呼地灌進了屋里,可他還是覺得胸口擁堵的厲害,他索性拿了車鑰匙和西裝外套離開了辦公室。
他拉開門的那一剎那,正好謝林趕了過來。
“韓總,謝醫生…”張特助的話還沒說完,韓經年就忽略了兩個人,沖著電梯走去。
“韓總…”
張特助又喊了一聲韓經年,韓經年腳下的步子沒停,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電梯里。
張特助只好對著謝林無奈的聳了聳肩,一點也沒有抱歉開口說著抱歉的話:“謝醫生,不好意思啊,讓你跑錯了地,我看你還是明天一早去韓總家一趟吧…”
夏晚安下班回到家,已是晚上七點鐘。
煮了一碗面,填飽肚子的她,立刻抱著小鏡子,在沙發上玩耍了起來。
玩著玩著,她就又想起下午韓經年出現在發布會上的場景…于是她就從網上翻了直播的回放,將韓經年出現后的那段視頻單獨截出來,反復的看。
她一個人看就算了,還強迫小鏡子陪著她一起看。
“小鏡子,你看到了嗎?爸爸來拯救媽媽了…”
“爸爸是不是好帥!小鏡子,你看這個項鏈,是爸爸給媽媽親手戴上的!”
“看,爸爸居然把和媽媽結婚的時間記得清清楚楚,都精確到分了,是不是特別酷?!”
“小鏡子,你看到彈幕刷的這句話了嗎?這句話是爸爸說給媽媽的,所以這句話的版權是媽媽的!你知道怎么讀嗎?我教你啊,小鏡子…如果有人說愛你,記得報我的名字…”
忍無可忍的小鏡子,抬起爪子,拍了一下夏晚安的手機屏幕,將她的手機拍倒在桌子上。
它只是一只貓而已,為什么要喂它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