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回頭,剛想問句“韓總,您還有什么吩咐”,結果他在看到韓經年那張臉時,突然大驚失色的抬起手,指著韓經年的臉,結結巴巴的出了聲:“韓,韓,韓…”
他連“韓”了好幾聲,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反倒是坐在辦公桌前的韓經年,察覺到自己臉上的不對勁,微蹙了蹙眉心,抬起手摸了一下鼻子下方,觸覺濕滑黏稠,隨后就有一滴血,順著他的指尖重重的砸落在了他身前辦公桌上的文件上。
“韓,韓總,您,您,您怎么流鼻血了!”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的張特助,連滾帶爬的沖到辦公桌前,拿起一旁的紙巾盒遞給了韓經年。
韓經年看著文件上的血跡,愣怔了兩秒,才伸出手,抽了兩張紙巾去擦鼻血。
紙巾很快被血浸透,韓經年換了一張又一張,張特助見他鼻血流個不止,就連忙撲進洗手間,用冷水打濕了毛巾,然后就胡亂的擰干了毛巾,飛奔回到韓經年身邊,將冷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約莫過了一分鐘后,韓經年的鼻血自然停止了。
張特助一邊收拾桌子上沾了血的紙巾,一邊對著起身去洗手間正洗臉洗手的韓經年開了口:“韓總,我給謝醫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瞅一眼吧。”
將臉和手上的血跡清洗干凈后,韓經年才回了張特助的話:“不用了。”
“還是瞅一眼吧,您最近也沒出差,也沒上火,這么無緣無故的流鼻血,指不定是哪里出了點問題,小毛病早點解決都好解決…”張特助絮絮叨叨的勸個沒完沒了:“所以,我還是讓謝醫生來一趟吧,正好夫人吃的藥,也快吃完了,讓他一起帶過來,您看這樣安排怎么樣?韓總?”
韓經年因為耳邊過于聒噪,眉心泛起了一抹不悅,但他面對張特助的話,卻沒拒絕。
張特助知道,韓經年這是默許了的意思,就連忙拿起桌子上的座機,給謝林去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后,張特助想到自己剛剛離開韓經年辦公室時,韓經年喊住了自己,似是有話要說,就出聲問:“對了,韓總,您剛剛喊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韓經年臉上泛起一抹不自在,他沒開口,只是用嗓音發出一道很冷傲的“嗯”聲。
“什么事啊,韓總?”
韓經年吞咽了好幾口唾沫后,清了清嗓子,用很僵硬的聲音問:“我…是不是很對不起她?”
張特助一臉茫然地“啊?”了一身。
他知道韓經年口中的“她”指的是夫人,只是這句話連起來,他就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韓經年斟酌了一下語言,又快速的吐了一句話,“我是不是虧欠她很多?”
張特助還是一副不明狀況的模樣。
韓經年見他還沒會意到自己的意思,有點惱羞成怒了,開口的聲音夾雜了一絲惱火:“我和她結婚,沒有婚禮,沒有婚紗,也沒有婚戒,是不是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