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年牽著夏晚安的手離開后,整個會場里聚著的人很快也就散了。
沒一會兒,原本熱鬧非凡的會場,變得極其冷清,除了在會場的后門入口處,還站著一個人外,再無其他的人影。
過了不知道多久,有一個穿著紅色皮衣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停在后門站著的那個人身邊,開口喊了聲:“老板。”
何澈沒反應,仿佛一尊雕像般,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陳蒼站在他身后約莫半米遠的地方,等了一會兒,又出了聲:“老板,人都散了,我們也走吧。”
何澈總算給了反應,他點了點頭,卻沒半點要走的跡象。
就在陳蒼第三次要開口說話時,何澈微垂了一下眼皮,動了唇:“走吧。”
說完這兩個字,他就轉身快步離去,陳蒼盯著他越走越快的身影看了片刻,才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回到車上,陳蒼發動車子時,看到坐在后排車座上的何澈,正把玩著那個她從他家的保險箱里取出來的那枚戒指。
何澈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情緒浮動,金絲邊的眼鏡,將他溫文爾雅的容顏襯的格外柔和,可陳蒼卻不知為什么,從何澈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失落。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了聲:“老板,您…在不高興嗎?”
“沒有啊,”何澈抬頭,奇怪地看了一眼陳蒼,見她盯著自己手里拿著的那枚戒指在看,然后就呵的輕笑了一聲:“哦,你說這個啊,沒送出去這枚戒指,我有什么好不高興的?相反,我很高興啊,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可以繼續收藏著了…再說,我看到他那么護著丫頭,我也很開心啊,我是真的很開心…這個世界上多一個人對丫頭好,我怎么可能不開心!”
陳蒼動了動唇,似是還想再說什么,只是她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就被何澈阻攔了:“送我回家。”
“是,老板。”陳蒼轉頭看正前方路況時,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何澈胳膊上被煙頭燙破的一個小洞:“老板,您胳膊上是怎么回事?怎么有個洞?是被什么燙的?”
被她提醒的何澈,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胳膊,一臉的不在乎:“哦,被煙頭不小心燙了一下。”
“有沒有燙傷皮膚?”陳蒼說著,就跳下車,奔到了后車座,幫何澈檢查傷口。
卷上襯衣的袖口時,陳蒼倒是沒看到被煙頭燙傷的痕跡,卻看到了一個被牙齒咬過的傷疤…陳蒼眉心瞬間劃過了一抹狠厲:“老板,這是誰咬的?”
何澈的神情頓時也冷了下來。
看到他這反應,陳蒼立刻蔫了下來,她沉默了一小會兒,小聲的問:“…是小姐嗎?”
何澈沒說話,但陳蒼知道自己說對了:“…小姐怎么能下這么重的口…”
“不許你說丫頭的不好。”何澈聲音陰冷的打斷了陳蒼的話:“而且這事不怪丫頭,是我的問題…”
是我沒讓傷口愈合,是我要留著她咬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