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他的疼,夏晚安還小口小口的沖著韓經年的掌心吹了好幾口氣:“疼不疼?”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像是含了棉花糖般,叫的韓經年面色松動了許多。
不過一想到那一屋子的禮服,他原本要回夏晚安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給韓經年涂完藥后,一直穿著禮服的夏晚安見血總算止住了,這才又開了口:“我去卸個妝,順便把禮服給換了…”
不提禮服還好,一提韓經年盯著那排禮服的眼神,瞬間凌厲了幾分。
沒注意到韓經年神情變化的夏晚安,說完話后,就起身跑進了臥室。
伴隨著臥室的門被關上,韓經年望著那些禮服的眼神,變得更陰冷肆意了,就臉上的神情都低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她七點半的時候,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說需要一件禮服,八點之前要收到…看到消息的他,立刻吩咐人去緊急處理了,因為恰逢晚上下班高峰期,他還特意請了個速度與耐力兼備的長跑運動員給她送了過來…
結果…她不只是找了他一個人求助,還找了一群人?而他只是那一群人中的之一?
越想,韓經年越覺得心底像是什么東西被打翻了一般,五味雜陳,酸疼難耐。
夏晚安剛進浴室不久,韓經年套房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冰著一張臉的韓經年,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怎么突然受傷了?”
面對謝林的詢問,韓經年沒說話,依舊是板著一張臉回到沙發前,坐下。
謝林跟了過來,他還沒放下醫藥箱,就被眼前一排禮服搞的有些眼花繚亂:“韓總,你這是批發禮服嗎?”
謝林的話,不偏不倚的戳中了韓經年的最痛處,韓經年的眉眼冷的仿佛能將面前的空氣凝結成冰。
“哇,這些禮服哪一個都不簡單啊,尤其是那個鑲鉆的那一款…”謝林放下醫藥箱后,走到那款鑲滿鉆的禮服面前,認真的研究了一把:“哇靠,這特么都是真鉆啊!韓總,這是你給夫人準備的嗎?大手筆呀”
謝林最后一聲故意拉長的語調,還沒結束,韓經年就拿起手邊的一個抱枕狠狠地砸在了謝林的腦袋上:“你給我滾!”
“干嘛發這么大的火?我說錯話了嗎?”謝林一臉無辜的揉了揉后腦勺,然后扭頭沖著韓經年看來,在碰觸到男子瀕臨憤怒邊緣的神情時,他愣了愣,似是懂了什么,“呃?該不會這些禮服,都是別人送給夫人…”
這次謝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經年及其具有殺傷力的恐怖眼神,嚇得自己急忙主動閉了嘴。
靠,還真是別人送的!
所以,他剛剛敲門時,韓總臉色那么臭,不是因為受了傷,而是因為這一屋子的禮服?
難怪他覺得韓總和往常生氣的樣子有點不一樣,原來這次是泡在醋缸里生氣啊!
想著,謝林就輕咳了兩聲,自求多福的轉移話題:“那個,韓總,我給你看下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