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出會場的遲慕,直接被保安甩倒在了四季酒店大廳的地面上。
疼痛和狼狽,就像是兩把尖銳的刀,將她渾身割的體無完膚。
她不敢看大堂周圍的人,從地上爬起來后,就直接沖進了一樓的洗手間里,她把自己藏在洗手間的小隔間里,才敢肆意的哭了起來。
她越哭越害怕,越害怕她越覺得自己將來的日子暗無天日。
她徹底的毀了,她的夢想,她的追求,她的名譽…統統全沒了,全沒了!
這遠比殺了她還讓她難過!
隨著這想法,閃過遲慕的腦海,她突然停了哭泣。
她蹲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呆怔了一會兒,然后就起身,跟沒了魂兒似的幽靈一般,從洗手間里出來后,就走向了四季酒店大堂的下午茶區。
她盯著桌子上擺放的刀叉,目不轉睛的看了好一陣兒,然后就左右環顧了一圈,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后,就快步的走上前,抽走了一把刀,然后揣在懷里,走進電梯。
回到自己在酒店開的房間,遲慕走到鏡子前,望著自己哭的紅腫的雙眼看了會兒,然后就抬起手,摸著鏡子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輪廓,然后緊抿了一下唇,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般,進了洗手間。
她躺進浴缸里,打開水龍頭,然后掏出那把在大堂順走的刀,盯著刀片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臉旁看了會兒,就忽然持刀沖著自己手腕上割去…
反正她一無所有了,她還活著做什么?她敗的如此徹底,她還拿什么跟夏晚安斗?
白皙的手腕上,很快有著血跡滲了出來。
遲慕望著滋滋滋往外冒的血珠,面無表情的持刀又往上劃去。
在她不知道自己往自己的手腕上,到底劃了多少道傷口時,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艾姜奔了進來:“遲小姐!”
“您在做什么?遲小姐!”
艾姜撲到浴缸前,一把奪走了遲慕手里的刀,“遲小姐,您冷靜下來!”
“你來做什么?看我笑話嗎?”遲慕白著一張臉,斜了一眼艾姜:“把刀還給我!”
“是遲總讓我過來的,他知道了鑒賞會上的事,不放心你,讓我來看你…”
遲慕壓根沒去聽艾姜的話,只是一味地盯著艾姜手里的刀看:“把刀還我!”
“遲小姐,您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您走到這一步,是被夏晚安害的!您若是就這么想不開,自殺了,那夏晚安豈不是要高興死了?您難道就沒想過,為什么您的設計稿,會是剽竊別人的設計稿?”
隨著艾姜這句話從嘴邊吐出,遲慕總算將視線從刀落向了艾姜。
艾姜見遲慕終于肯聽自己的話了,這才急忙又開了口:“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夏晚安早就知道范明是我們的人了,她故意由著范明接近她,然后讓范明知道她比賽的設計稿在哪里,還讓范明知道了她電腦的密碼,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用我們拿到的那個設計稿比賽,她是故意的,她故意用一個抄襲的作品來蒙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