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給張特助傷口上藥的謝林,聽到這六個字,驚的手里拿著的藥瓶,直接掉在了地毯上,滾了幾圈,滾到了夏晚安的腳邊。
渾身上下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張特助,只留了兩只眼睛露在外面,聽到韓經年這聲干脆利索道歉聲后,他本能的想要坐起來,結果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吱呀亂叫。
夏晚安同樣也被韓經年搞的愣在了原地,直到謝林不小心掉落的藥瓶,滾到她腳邊,輕輕地撞了一下她的腳尖時,她才回神,沖著韓經年眨了眨眼睛,“哈”了一聲,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韓經年看似很鎮定的坐在沙發上,可他身體明顯在緊繃,他喉結上下動了動,才對著夏晚安“嗯”了一聲。
他雖然和平時看起來沒什么區別,可夏晚安卻從他清淡矜貴的眉眼間,捕捉到了一抹緊張和忐忑。
真是奇怪了,遇事一向臨危不亂的韓經年,竟然還有這樣的時候…還有,他一見她就立刻道歉,該不會是他背著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吧?
夏晚安烏黑的眼珠子,盯著韓經年看了一小會兒,然后彎身撿起腳邊的藥瓶,走到了他身邊:“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為什么給我道歉?”
韓經年不說話了。
謝林和張特助看似沒留意韓經年和夏晚安,實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韓經年動了好幾次唇,都發出聲音。
夏晚安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愈發的好奇了,她一邊在心底猜測韓經年道歉的緣由,一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莫名酸疼的脖子:“真是奇怪了,我脖子好痛…”
韓經年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我睡著的時候,該不會是被人揍了吧?”
韓經年臉上的鎮定明顯已經繃不住了,坐在沙發上的他,情不自禁的動了動身子。
夏晚安左右晃著腦袋,轉動了幾下脖子,然后在看向韓經年時,突然盯著他,靜止不動了:“…你…”
夏晚安只說了一個字,韓經年就動了唇:“榴蓮、方便面、鍵盤,你選一個。”
原本要問韓經年,該不會是背著她在外面勾引了哪條狗的夏晚安,聽到這句話,當場傻眼了:“…”什么鬼?
旁邊的謝林秒懂了韓經年的意思,情不自禁的發出噗嗤的一聲笑,連帶著他給張特助涂藥的力道沒把控住,使得張特助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細微的聲響,引得韓經年扭頭望來。
張特助立刻裝作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樣子,眼神生無可戀的望著機頂;謝林繃緊了唇角,努力地克制著因為想笑發抖的手給張特助專注的上藥。
韓經年默默地收回了視線,等他再看向夏晚安時,臉上面對張特助和謝林時浮現的警告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緊張,他見夏晚安始終沒說話,就又開了口:“你選哪個我都跪,就算讓我跪方便面不掉渣,我也努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