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側著頭和張特助講話的韓經年,察覺到身邊的異樣,立刻扭頭看向了夏晚安:“怎么了?”
他邊說,邊握起了夏晚安的手:“有沒有被燙到?”
夏晚安搖了搖頭:“水早就不熱了…”
韓經年沒說話,但卻從口袋里掏了手帕,將她手背上的水漬一點一點的擦干凈。
夏晚安任由著韓經年為自己擦手,她盯著韓經年看了片刻,才微微側頭往遲慕那邊掃了一眼。
遲慕的臉上早已沒了剛剛的飛揚跋扈,她的眼神沉沉的,顯然是在壓抑著某種妒忌和醋意。
面對這樣的遲慕,夏晚安卻彎了彎唇角,遞給她一抹無害的甜笑。
接收到夏晚安的笑容,遲慕臉上的表情更僵硬了,精心描繪過的眉眼之間,隱約有著怒火在跳躍。
夏晚安笑的更燦爛了,她看都沒再看一眼遲慕,直接轉頭跟韓經年小聲的講起了話。
中途,韓經年去了一趟洗手間,張特助因為有人過來打招呼,去跟人敬酒了。
因為只剩了夏晚安一人,無聊的她,將胳膊撐在桌子上,用手托著臉一邊睡覺一邊打發時間。
她身邊空了沒多久,她身后就響起了幾道嘰嘰喳喳的笑聲,夏晚安沒回頭看,但也能聽得出來是幾個女生,她們坐在了她后面的位置上,興許是這幾個女生沒看到她,居然還聊到了她。
“話說,今天陪韓經年過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呀?”
“我不清楚,也沒見過,不過,你說韓經年和她是來真的嗎?”
“當然不是啦,我雖然很少碰到韓經年,但是即便是在宴會上碰到了,他大多數身邊都沒什么女人,這次是慕慕的接風宴,他卻帶了個女人來,擺明是在氣慕慕啊!”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想想也是,以前慕慕沒出國之前,不是很多奢侈的禮物,都是韓經年送的嗎?”
“對啊,而且慕慕成人禮的那天,韓經年還陪她跳了第一支舞,那是我唯一一次見韓經年和別的女生跳舞。”
“慕慕和韓經年從幼兒園就是一個學校的,他們可是一直同班同學到高中畢業,我記得初中的時候,他們還經常一同上下學…”
聽著背后這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韓經年和遲慕過往的事情,夏晚安的手攥成了拳頭。
即便她心底清楚,她們說的這些話里,有些是胡編亂造的,可是有些卻是不爭的事實。
例如,她曾經暗戀韓經年時,也撞見過好幾次,遲慕和韓經年一同離開學校的畫面…
再例如,遲慕認識韓經年比她早太多…
再再例如,遲慕成人禮時,韓經年真的有陪她跳第一支舞,當時還拍了照片,她在韓知謹的手機上有看到過…
“想什么呢?”
在夏晚安怔怔的抱著靠枕走神時,韓經年坐在了她身邊。
夏晚安回神,看了一眼韓經年后,才發現身后不知何時安靜了許多。
她想,大概是那幾個女生看到了韓經年,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