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澈愣了愣,隨后就“哦”了一聲,過了會兒,他又“哦”了一聲,然后就沖著夏晚安文質彬彬的笑了下,道了句“那行吧,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然后沒在夏晚安的房間里過多的逗留,就直接離開了。
關上夏晚安的房門,何澈往電梯處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他若有所思的站了良久,然后低頭輕笑了一下,就張開了手。
他的掌心里,放了一個很小的藥瓶,那是消腫活血的良藥,是當初他在云南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一個老中醫給了他兩瓶,因為藥效是真的好,這一瓶他一直都沒舍得用…直到今天,他聽到丫頭受了傷,才讓陳倉將這個壓箱底的藥翻了出來。
不過看來,丫頭并不是多需要…
想著,何澈就盯著掌心里的小藥瓶又輕笑了一聲:“我老公…老公…”
周三上午十點鐘,夏晚安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腕,腫脹消退了很多,也能勉強站地了,只是落地后的疼痛,讓她暫時還沒辦法像平常那樣走路。
由于腳腕受傷的緣故,夏晚安今天并沒出門,在酒店房間里叫了餐后,看了一部電影,然后在下午一點時,因為困意來襲,就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了沒多久,她就酒店座機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夏晚安坐起身,接聽電話,是酒店前臺打來的:“夏小姐,有位叫韓經年的先生找您,請問可以讓他上去嗎?”
“可以可以。”夏晚安接連應答了兩遍。
掛斷電話后,夏晚安立刻掀開被子下了床,她一蹦一跳的來到洗手間,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后翻了一條新裙子換上。
等她收拾好自己時,門鈴響了,她對著鏡子又看了一眼自己,這才跟只小兔子似的,又一蹦一蹦的跳到門口。
她先透過貓眼看了一眼門外,確定是韓經年后,才拉開了門。
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的韓經年,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他的身后跟著張特助,一手拉著一個行李箱。
張特助先喊了一聲“夫人”,然后將韓經年的行李箱,推進夏晚安的房里后,就識趣的離去了。
夏晚安等到韓經年進來后,才關了門,然后一瘸一拐的跟在韓經年的身后往里走去。
她走了沒兩步,察覺到不對勁的韓經年,忽的轉身看向了她。
他盯著她看了兩秒,就低頭將視線落在了她半墊著的腳尖上,隨后他就一聲不吭的蹲下身,掀開了她的裙擺。
看到她紅腫的腳腕后,韓經年的眉眼瞬間冷了下來:“怎么回事?”
“昨天,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扭傷了腳…”夏晚安簡單的做了一個解釋,然后就又補了句:“現在已經消腫了很多,也沒昨天那么疼了,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嘗試了下,都能走路…”
夏晚安的話還沒說完,韓經年就又開了口,嗓音冷的不像話:“為什么沒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