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齊總親眼目睹到韓經年冰冷駭人的面孔,一秒鐘變的平靜無波,沖著門口伸進來的小腦袋瓜,輕輕地點了點頭。
齊總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后,忍不住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見太陽是真的在西邊落的山,這才一臉驚奇加驚悚的低下了頭。
這么神奇的一幕,居然會上演在韓總的身上?若不是他現在還心有余悸,他真以為剛剛暴怒的韓總,只是他的一場幻覺。
得到韓經年批準后,夏晚安這才將門推的大了一些,然后貼著墻邊,蹭進了韓經年的辦公室。
她看了看韓經年,又看了看齊總,然后就又出了聲:“那個,能不能讓齊總先離開呀?”
韓經年盯著夏晚安,沒反應。
夏晚安啃了啃手指,轉著眼珠子,聲音細細的又開了口:“這畢竟是我們夫妻的事,讓齊總一個外人攙合在中間不太好吧?”夫妻?
聽到這兩個字,齊總眼珠子險些瞪了出來:“…”
他沒聽錯吧?夏總監居然用夫妻?她和韓總是夫妻的關系?媽呀,還好他當初夠精明,覺得夏總監這人不簡單,把她當成一尊佛供著…
同時注意到“夫妻”這兩個字的還有韓經年,不過比起齊總的震驚,他的眉眼倒是舒展了很多,似是十分受用她嘴里突出的這個詞一般,頷了頷首,對著齊總淡淡出聲:“你先出去吧。”
“是,韓總。”齊總如蒙大赦,感恩戴德的對著韓經年彎了好幾個腰,然后就立刻頭也不回的溜了。
邊溜,齊總邊想,沒想到神一般的韓總…居然是個怕老婆的妻奴?
辦公室里只剩了夏晚安和韓經年兩個人,韓經年坐在辦公椅上,望著夏晚安沒說話。
縱使他神情看起來和平時沒區別,可夏晚安還是能感覺出來他的不悅。
夏晚安鼓了鼓腮,慢慢的蹭到韓經年的面前,然后就仰著小臉,沖著韓經年笑了:“你…生氣了?”
韓經年沒說話,但繃緊的唇角有了明顯的松動。
夏晚安捕捉到他這樣的神情變動,知道他這是在消氣了,頓時膽子也大了一些,拉著他的袖扣搖了搖,“不要生氣了嘛…”
韓經年胸口里的不爽,瞬間煙消云散:“好,不過,他不能進公司。”
夏晚安當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何澈,可她都告訴AllureLove,她已經錄用了他推薦的朋友,她不能食言的…
想著,夏晚安就飛速的轉著思緒,開了口:“你不能公報私仇,他能力真的很高的,我明明給你公司拉了個人才,再說之前那事都過去好久了,而且那次也是個誤會…”
“不行。”韓經年干脆了斷的打斷了夏晚安的話,直接打開文件,開始處理公務,顯然是沒得商量。
夏晚安瞪著直接把自己晾在一邊的韓經年看了會兒,然后就不死心的又開了口:“那你說怎樣才肯留下來他吧?”
韓經年一邊翻著文件,一邊翻了筆準備簽字,“怎么樣都不可以。”
“你確定?潛規則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