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韓經年直接抱著夏晚安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驚的小鏡子“喵嗚”了一聲,就從夏晚安的懷里跳下去,甩了甩飛濺在身上的水珠,一溜煙的躥出了浴室。
韓經年等水溫合適后,才將夏晚安放在了地上,把她身上裹著的西裝,隨便往旁邊的浴缸里一丟,就拿著花灑沖著她的身上澆去。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等到韓經年將她身上被撕的破爛的衣服褪去,往她身上開始擠沐浴乳時,夏晚安才遲緩的想起來,當初在MIX酒吧門口,她因為艾姜的設計,被何澈抱住的那一晚,韓經年出現后,把她拽回家,也是這樣的行動…只不過比起那次韓經年像是洗小白菜般,粗魯的動作,這次的他,不管是水流還是幫她搓洗頭發,力道都溫柔的可怕。
提心吊膽了一夜的夏晚安,慢慢的抬頭,看了一眼韓經年,男子表情淡漠的不像話,可他緊繃的唇角卻泄露了他的不悅,他俊秀的眉眼間掛著緊張和憤怒…以及隱隱的心疼。
心疼…他是在心疼她嗎?
夏晚安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擊中了一般,掀起驚濤駭浪。
韓經年反復給夏晚安洗了好幾遍澡,才停了下來,他將水龍頭關掉后,抽了一條浴袍,裹在她身上后,才牽著她的手,走到洗手臺前,取了吹風機幫她開始吹頭發。
等她頭發全干后,韓經年還拿著梳子,仔細的將她長發梳理了一遍。
放回梳子時,韓經年瞄到了旁邊的護發油,想到她洗完頭發后,會涂兩滴,于是便順手取了護發油,在自己掌心里滴了兩滴,搓熱后,動作輕柔的涂抹在了她的頭發上。
“你去更衣室里換件衣服?”
韓經年用的是疑問句,顯然是在征求夏晚安的意思。
被韓經年眼底心疼影響的夏晚安,愣愣的站在洗手臺前,沒反應。
“怎么了?”韓經年又出了聲,問完后,他以為她是因為那個男人哪里還不太舒服,就微彎了彎身,將身高放到和夏晚安差不多的高度,盯著她的眼睛問:“是哪里還不舒服嗎?”
夏晚安回神,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沒說話,一向話少的韓經年,再次出了聲:“那要不要我陪你去換衣服?”
夏晚安急忙又搖了搖頭,然后還是什么話都沒說,進了更衣室。
韓經年將自己身上濕噠噠的衣服處理掉后,胡亂的沖了個澡,然后裹著浴袍離開了浴室。
他再回來時,夏晚安已經換好衣服,坐在梳妝臺前正在涂護膚品,她的動作對比平時,明顯遲緩了許多。
她是被那個男人嚇到了嗎?
韓經年沒出聲打擾她,可他握著牛奶杯的力道,卻逐漸的在加重,他突然覺得自己打那個男人好像打輕了!
等夏晚安忙完后,韓經年才將手中的熱牛奶,遞到了她的面前:“喝點牛奶。”
夏晚安沒接,但她望向韓經年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