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上多少錢?
韓經年遲疑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代表著什么,他的臉色立刻沉低沉了下來。
坐在車頭醉得一塌糊涂的夏晚安,壓根沒察覺到任何的危險,晃著小腿,仰著頭,笑盈盈的望著韓經年又開了口:“小哥哥,一晚上十塊錢行不行?”
邊說,夏晚安邊掰起了手指,“1,2,4,6,7,9,10…”
然后她對著韓經年舉起七根白嫩嫩的手指,“…看到沒有,這就是十,十塊錢行不行?不能再多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當街調戲的韓經年,看著醉醺醺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冷著一張臉,繃著聲音說:“不用錢!”
“啊?不用錢?”夏晚安轉了轉眼珠,將伸出的七根手指縮了回來,她歪著頭盯著韓經年思考了會兒,然后就打了個酒嗝,“那算了,小哥哥,當我沒問過你剛剛那句話吧,畢竟…便宜沒好貨。”
韓經年臉色比剛剛更糟了,他的胸口都微微明顯起伏了起來,他努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要和此時醉成傻子的她一般見識。
結完賬從酒吧出來的張特助,不知道路邊的兩個人發生了點什么,只聽見夏晚安那句“便宜沒好貨”,就好奇的問了聲:“夫人,什么便宜沒好貨?”
韓經年冷颼颼的視線,瞬間橫向了張特助。
張特助嚇的腿一哆嗦,他這是說錯話了嗎?
夏晚安聞聲望向了張特助,她盯著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從車上滑了下來。
韓經年怕她摔到,伸出手扶了她一把,等夏晚安站穩在地上后,她立刻拍開了韓經年的胳膊,沖著張特助踉踉蹌蹌的走了過去:“小哥哥,你屬什么的?”
小哥哥?夫人這是醉迷糊了吧?
張特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韓經年,然后腿抖的更厲害了,連帶著回夏晚安的話音都有些顫:“夫人,我屬狗。”
“胡說!你明明是屬于我的!”
張特助險些跪在地上。
夫人這不是醉迷糊了,夫人這是醉起來要人命啊!
他已經預感,他可能要跟知謹少爺一樣,要去非洲看鉆石了…
他連接夏晚安話的勇氣都沒了,直接看向了韓經年:“韓總,夫人,她喝醉了,喝醉…”
最后一個“了”字,還沒發出來,夏晚安的手已經揪住張特助襯衣領口。
張特助本能的想去扯下來夏晚安的手,可他的指尖距離夏晚安的手還有十厘米遠,他就已經感覺到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殺氣,他嚇的立刻縮回去了手。
站在夏晚安身后的韓經年,握住女孩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張特助衣領上掰了下來。
整個過程,韓經年看向張特助的眼神,狠嗖嗖的像是恨不得生剝了他,可他手上的力道,卻極其的輕柔,甚至在女孩的頭發,不小心纏上張特助的扣子時,他毫不猶豫的揪下來了那顆扣子,然后彎身,橫抱起女孩,沖著張特助扔了句:“把襯衣換了,以后再也不許穿!”